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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叫秦山的男人曾经也是这么对他笑。笑得宛如一缕照进心房的光。 “走吧,顺便带你去看看。”慕池保持微笑,从身后拍了拍蒲栎的脊背。 突然就多了一个哥哥,蒲栎的嘴一直就没合拢过,看着电影里才出现的场景很是兴奋。 慕池给他介绍影视基地的几大著名取景地。 “爸爸把一半的心力都花在这里了,”慕池介绍说,“他刚有建设这个影视基地的念头时,这个行业还没有大批量的资金流入,所以这里的启动资金差不多就是当时我们慕家的全部家产。” “慕总的眼光很超前。”蒲栎由衷感叹。 慕池点头:“我mama喜欢唱歌,后来因为身体原因就退出歌坛,跟着爸爸一起天南海北地拉投资,总见不到他们,很难熬。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非要在别人的地方建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呢。后来我明白了……” 慕池带蒲栎登上一座塔楼,原来时间早已不知不觉流逝,太阳即将坠落西山。橙红色的光打在慕池和蒲栎的脸上,和老旧的塔楼融为一体。 慕池挥动手臂:“看到下面工作的那些人了吗?这里差不多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饭碗、赖以生存的地方。” 蒲栎脑中想着那个娱乐还未成为产业的年代,有着超前意识的老慕总,带着爱人天南海北为眼前这座影视基地拉投资的场景,不觉得钦佩起来。 两人正在眺望影视城,慕池接到一个电话,而后示意蒲栎在原地等他。 蒲栎微笑着点头,手扶着塔楼上的木制围栏朝下面看。明国小街上人来人往,每有送盒饭的小推车经过,便有人三三两两地围了过去。 “滴滴……” 小街尽头来了一辆老式自行车,车上的男人身圆体肥,头发银白。蒲栎仔细辨认后才看出那位正是中午才见过面的大导演安德鲁。 蒲栎回头,慕池还在继续讲着电话,他便示意对方自己先下塔楼。 见慕池比了个“ok”的手势,蒲栎便一路小跑着到了街上的小推车前。 安德鲁已经从自行车上下来了,车子留在一边,他身躯高大,走近推车,旁边的人自然给让出空间。 紧接着蒲栎就听安德鲁用极为蹩脚的中文对卖盒饭的阿姨说:“一个嘛了鸡的!” 盒饭阿姨趸着眉毛又问老外一遍:“你说什么?” “嘛了鸡的!” “啪!”阿姨顿时摔了正准备装盒饭的包装,两手叉腰就破口大骂,“你才妈了鸡的!” “喂喂喂……”蒲栎拨开周围捂着嘴偷笑的人,挡在安德鲁面前,对系着围裙的阿姨说,“误会误会,阿姨不要动怒,他可能是没讲清楚。” 而后,蒲栎面向安德鲁,用英文问:“你想点什么,我帮你翻译好了。” 安德鲁恼怒地抓抓头发,对蒲栎说了自己想要的,最后又带着怒气把“one”改成“two”。 蒲栎听明白后,先是强忍着笑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卖饭阿姨说:“他要麻辣鸡丁盖饭,一份!不两份!” 得知是误会一场,阿姨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小声问蒲栎:“我刚说地他应该听不懂哈?” 蒲栎从阿姨手里接过那份盛得满满的盒饭,笑着给了身后的安德鲁,对阿姨说:“没事啦,我会帮你解释。” 安德鲁拿着餐,掂着沉甸甸地份量,这才满意一些。 推车继续往前,蒲栎却拉住了安德鲁。 安德鲁回到自行车旁,把餐盒放进车前面地小筐子里,似是突然认出蒲栎,而后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蒲栎刚才一见到安德鲁就从塔楼上下来是有原因的。他还记得前一晚答应钟昕阳,如果见到安德鲁,一定要讲明白钟昕阳为了出演陈生做出地努力,不要因为慕总的压力而轻易改变演员的选择。 安德鲁听了蒲栎的一番话后,先是有些不明所以,而后明白了又显露惊讶的神情。还是和中午给慕池地答案一样,他想再慎重考虑一下这个角色,也说了并不是因为慕池地压力,而是他自己也觉得有必要慎重考虑。 两人聊过之后,安德鲁重新骑着他那辆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老旧自行车,蒲栎站在原地给他挥手,一回头,慕池正挂了电话从塔楼上下来。 慕池对刚才发生地一幕自然是不之情的,看到蒲栎冲着街角傻笑,拍了拍对方地肩膀:“走啦,我托人送你回去。” “你不回城里?”蒲栎问慕池。 慕池迟疑了一下,又说:“要不你跟着我吧,你一个人我不大放心。” 蒲栎快步跟上慕池,影视城大得可怕,从一个街区到另一个街区,仿佛就是从一个世界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蒲栎问慕池还要去哪。 慕池说回老家看看老慕总,刚才那个电话是家里保姆打过来得,说老慕总从今天一早开始就心情不好,不吃东西不说话,他得过去看看。 蒲栎进了星河以后,对老慕总突然卸任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然而并不是很清楚。如今,听慕池这么一说,看样子是因为身体健康原因无疑了。 又是将近三百公里,和来时不同,慕池这时只顾着紧紧盯前面的路,一声不吭。 车程一半,在高速路上的休息区,慕池熄了火。 蒲栎本以为慕池是要去卫生间,却没想到,慕池下了车就站在车外不远的地方,一边掏出烟点上,一边急躁地拨打电话。 看样子老慕总病得不清,蒲栎这么想。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休息区里的大灯下飞绕无数昆虫。 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蒲栎听不到慕池在说什么,只觉车身一动,等他回头去看,是慕池靠上车子。 蒲栎就那么身子下沉,缩在风衣里,侧头看窗外的慕池。 慕池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就在车窗边上。蒲栎伸出手去,轻轻点着对方的指尖,原来就是这双手,曾经为他撑过伞、开过车,还搂过他的肩膀。 他想起他们在庆功宴初遇的那一幕,他曾与慕池两只手猝不及防地碰触,那时的感觉就像一股电流流窜全身,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慌意乱。 慕池挂了电话,打开车,一声不响地发动车子。 蒲栎按住了慕池的手,刚才还在臆想的滋味,此刻终于品尝到了,他却渴望更进一步。 “慕总,”蒲栎笑笑,“你休息一下,换我来开吧。” 慕池回头,看着蒲栎,愣怔片刻:“可以吗?” “可以的,刚出道的时候去外地演出,公司配给不足,都是我们几个轮换着自己开长途。”蒲栎笑着,手还搭在慕池的手背上动了动。 “那好吧。”慕池一直僵硬的身子稍稍放松下来。 两人换了座位,慕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