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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几天,老往人小姑娘那跑干什么?他女儿才上小学就这样,我非要把这事儿告诉嫂子。” 靳忘知道:“我也得跟王依说一下。” 他将所有的龙虾剥完,堆了一碗龙虾rou。 王锤突然警惕:“你想跟我姐说啥?” 靳忘知:“说你得少看些偶像剧。” 王锤:“……” 王锤:“啥意思?难道我想歪了?” 靳忘知一手淋漓的汁水,随意抽了几张纸擦了下:“这件事我知道了,你继续看着就行,告诉我他们哪些时间单独见过面。张德人品还是在的,不会跟那个见习生出什么问题。” 王锤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浴室的隔音不错,但是还是有隐约的水声响起。 靳忘知:“还有事么。” 王锤摇头:“没有了。” 靳忘知盯着王锤看了几秒,王锤也回视他:“怎么了靳队?” 靳忘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一转眼发现自己出了门的王锤:“嗯?现在不是才七点么?” 浴室的门开了,有氤氲的水汽散发出来,靳忘知背过身,可以听见身后人的足音。 宁柯没有故意隐藏,于是一步一步,一下一下都很明显。 靳忘知:“之前从实验室回来,路上给你买了几套新衣服,就在电视边上。” 他手一伸,将那碗龙虾rou拿到面前:“别耍心思。” 身后人懊恼地“嘟”了一声,悉悉索索去穿衣服。 靳忘知买的还是纯棉的T恤与宽松的休闲裤,宁柯三两下套好,去拿吃的。 他抱着碗坐在床上,虽然吃不成麻辣小龙虾了,但是入口的味道依稀还是当年。 宁柯长叹一口气。 想来人的回忆总是藏得很深很重,而食物,永远是唤醒记忆的一套钥匙。 靳忘知看着他麻利地吃龙虾,突然开口问:“想不想留在蜀道。” 宁柯一怔,抬头看他。 靳忘知平静道:“本来想带你好好逛一圈蜀道基地,但是时间不允许。” 蟹潮的事情迫在眉睫,他们必须尽快赶回长安基地。 宁柯挑眉,玩味笑道:“为什么?” 靳忘知坐到他对面,沉声道:“这里没有人监视你,不是很好么。” 没有人知道他幸存者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的危险程度,他可以凭借强大的速度异能在这里谋得一官半职,过上很好的生活。 哪怕因为他是长安基地的人,初始会受一些排挤,但是很快的蟹潮暴动必将让他大出风头,凭借实力取得蜀道的信任。 靳忘知:“长安基地也会很乐意把你交给蜀道的,他们不会透露你的身份,你可以完全抛弃过去,在这里自由地活下去。” “啊呀,你现在在帮我做这个打算么?”宁柯又笑,“听上去真贴心呢——” 但紧接着,话锋一转。 “留在这里,你就解决了基地的心腹大患,这是大功一件吧。” 宁柯继续吃东西。 整整十斤龙虾,剥下来的rou却只有一点。 他把一切解决完了,一面抽纸巾一面笑道:“靳队,你就这么想往上爬么?你想爬到多高,取代吴能?还是更高,掌控整个基地?” 对面的人没有回话。 他抬起脸,目光依然平静,却突然勾起嘴角。 男人平时没有什么表情,此刻笑起来,竟然带上了几分漠然。 显得他愈发的英俊。 “也对,你看得出我不是好人。” 他伪装得已经足够好了,基地信任他,吴能信任他,队员们也信任他。 唯独宁柯。 唯独宁柯。 明明靳忘知救了他,帮了他,表现得很信任他,他却自始至终戒备着他。 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宁柯随意道:“好不好人说不上,毕竟好的定义很玄幻,大概要涉及一点玄学。” 靳忘知:“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宁柯笑道:“中途停靠点。你进去之前已经发现不对,也猜到了有什么问题,然而你还是让所有人进去,让所有信任你的人成为诱饵。对待你的队员尚且这样,何况是我?” 最保险的做法,应该是立刻离开,而不是他这样。 他将这么多人作为诱饵,来把蟹壳吸引出来。他算计了蟹壳,算计了队员,算计了宁柯的实力,算计了自己的性命。 这是个会利用一切的赌徒,从宁柯见到他认识他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赌,或许他已经赌了很久了。 他把筹码和命放在了赌桌上,下了注,平静地装出样子,平静地等待结果。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宁柯,甚至孟还,真的是一类人。 孟还啊孟还。 你说过很厉害的人,果然很厉害。 宁柯轻笑道:“在那之前,我几乎已经相信你了。” 几乎已经相信,靳忘知是个正直的队长,不参与基地的内斗。 几乎已经相信,靳忘知只是单纯地为基地分忧,是单纯地心疼他,对他好,让他体会普通人的生活。 现如今——心疼他可能是有的,对他好也是真的,但利用他,靳忘知是一定不会手软的。 “你大概不是个好人,但也不一定是个坏人。”宁柯道:“起码你对我是真的好,留在蜀道,确实对这样的我,是最好的选择。” “但你也不是这样的你。” “是啊,我也有所隐瞒。” 宁柯笑了,那笑轻佻而散漫,仍旧是他寻常的样子:“况且——你本来是想在路上杀了我的吧。杀了这个给基地带来巨大威胁的我吧。” “所以才会在一开始派我跟完全不熟悉的王锤上去战斗,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了一个火系蟹壳,你本来是想在路上耗尽我的能量,再悄无声息除掉我的吧。” “真奇怪。”宁柯抬眸笑道:“我后来给了你这么好机会,你居然没有下手。” 他一字一句道:“为什么呢靳队,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靳忘知眼底一寒,宁柯却还是歪着头,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分外乖巧。 “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 故意显露出如此强大的实力,屡屡使用空间种的顶级异能。 故意粉碎了自己的双腿,躺在地上。 故意表现得像异能耗尽,无法移动。 一切的一切只是给靳忘知营造一个机会,一个杀了他的机会。 只要靳忘知有一丁点意图,他都可以心安理得地除掉他。 反正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有上千种方法要了靳忘知的命。 就像孟还说的那样,宁柯已经不怕痛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好可惜啊。”宁柯笑了:“如果那时候你试图杀掉我,那么现在的你,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