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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新落得个好印象。 远远的就瞧见了嫤嫔娘娘迈着小碎步往这边走来,苏盛像是看见了菩萨,就差当场跪在地上求她叫皇上开个恩,别再为难他这幅老骨头了,可他还没那么傻,这些话当然不能说。 桑莘被燕儿推着往里走,瞧见了苏盛一脸阴晴不定的脸,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疑惑的问道:“苏公公,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盛点头又摇头的,他确实是有事,但却不能说,除非他想明年今日就是忌日,他笑呵呵的道:“娘娘,老奴想起昨日忘记宣旨了,如今皇上上朝去了,老奴便趁现在宣了吧。” 桑莘点点头,笑着道:“这就是苏公公说的惊喜?” “可不是吗。”苏盛笑着,面目和蔼:“待会儿娘娘听了就知道了。” 桑莘轻轻的点点头,苏盛将圣旨展开,其余人全部跪下,桑莘跪在前头,苏盛的刻意捏尖细的嗓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嫤嫔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嫤妃,赐居子卿宫,钦此!” 苏盛的话仿若年夜里盛放的烟花爆竹,震撼的声音经久不息的萦绕在耳边,她心里头着实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跪下地上愣了好一会儿也忘了谢恩,直到苏盛笑呵呵的弯着腰道:“嫤妃快谢恩啊,皇上赐的子卿宫啊,这后宫里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去的宫殿,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 桑莘的耳膜像是覆了一层水雾,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燕儿看不下了,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桑莘的背,小小声的道:“嫤妃娘娘,快领旨谢恩啊。” 背上被燕儿戳的触感有些疼,桑莘蓦然回神,旋即立刻叩首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圣旨到了手,桑莘还觉得有些恍惚,她坐在凳子上,燕儿在身旁布膳,脸上的笑意从宣旨后就没断过,桑莘浅笑了下,打趣她:“就这么开心?” “当然了。”燕儿挑眉:“如今小姐是嫤妃了,我们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燕儿说出这句话,桑莘想起刚进宫那时,燕儿受的那些苦,她将圣旨放下,牵着她的手,笑着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燕儿蓦然红了眼眶,不敢去看桑莘,怕一下子就哭出来了,抿了抿唇,只道:“小姐只要你好好的,燕儿受再多的苦都不怕。” 桑莘捏了捏她的手,像往日在府中那般亲昵道:“知道了,我家燕儿最好了。” “吃早膳吧。”燕儿笑着道:“尝尝这燕窝银耳羹。” 桑莘轻轻的嗯了声,玉指捻着调羹柄,白瓷碗中的燕窝透明,银耳微微泛白,加了几个枸杞子进去,着实是让人胃口大开,桑莘樱唇轻启,浅尝了几口,口感适宜,她吃了几口,忽然听见苏盛问:“嫤妃娘娘,等会我就带你去瞧瞧子卿宫如何?” 桑莘点点头,道好,旋即“嘶”了声,忽然想起苏公公口中的子卿宫,蹙眉道:“苏公公,你说这圣旨是什么时候的?” 苏盛啊了声,“昨日。” 桑莘:“那就是说子卿宫昨日就也是随着圣旨一道赐下的?” 这问的话,让苏盛愣了下,这宫殿自然是和圣旨一道赐下的,都写在圣旨上面了。 料是桑莘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这圣旨有些恍惚,忽然想到昨夜里瑾琮帝信誓旦旦的说着她要是出去了就没有宫殿住。只能露宿在殿外,原来她是有宫殿的,且还是昨日就下午就有了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而这圣旨瑾琮帝却是知道的! 那就代表他昨日是可以叫她去子卿宫休息的,偏偏他却说没有宫殿! 桑莘心口堵了一口闷气,丝毫未有觉得被封妃的喜悦,只有被欺骗的郁闷感。 苏盛只当嫤妃是太开心了,心中为自己今日的宣旨感到心满意足,看来皇上回来的时候就能将昨日对他的不满降下去,说不定还会赏赐他好东西呢。 瑾琮帝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激烈的争论着下一年考试时该选择什么题目考考生,桑石觉得耳膜生疼,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歇息,早知道就不考什么状元了,如今日日早朝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女儿搭进了后宫里。 思及此,他有些怨念的抬起头偷偷的看了一眼瑾琮帝,却不料,瑾琮帝此刻也正在看着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桑石感觉到瑾琮帝对他礼貌的笑了下,他心里头忽然觉得这小子,抛开身份抛开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来说,样貌还是顶尖的好看。 桑石心中吐槽颇多,面上还是挂着淡笑回应了一下。 瑾琮帝收回目光,看向了还在争论不休的那群人,蓦然道:“诸位既然还没有决定好由谁来担任这翰林学士,朕倒是有一位人选。” 众人道:“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人?” “朕觉得要担任翰林学士的人必须是刚正不阿,且有毅力有恒心。”瑾琮帝目光扫了扫,道:“朕觉得,桑爱卿就很适合这个翰林学士。” 金口一开,文武百官顿时哗然! 这不是就是变相的提拔了桑石这个人吗?这也就罢了,朝堂中的人不禁陷入了沉思,这几日关于皇上宠爱嫤嫔的消息已然传到了朝堂上,众人不自觉的联想到了皇上这是被温柔乡迷惑了眼? 翰林学士的位置,那是一般人能当的?翰林学士的位置相当于一个风水宝座,谁坐上去了,要是这几年相安无事,又屡次立功,那么接下来的位置可是宰相! 光是想到宰相的宝座,众人的心像是蒙了一层猪油纸,无论是换成谁坐,都不够格! 众人想到这,正准备以各种借口各种理由去请求皇上三思,却被瑾琮帝察觉,眼一冷,不等他们开口就道:“朕意已决,还有没有什么事?无事便退朝。” 众人还能说什么,皇上眼一扫过来他们就发颤,还能说什么呢? 说桑石是不理朝堂之事的,他果真是不理,他甚至不知道翰林学士是干嘛的,只觉着升了官,回去要和夫人好好说一下庆贺一番,跪下谢了恩,还对坐在主位上的瑾琮帝笑了下。 瑾琮帝得到了老丈人的笑容,也不自觉的笑了下。 散了早朝,林恒峰往外走,一路上踩着厚厚的积雪,冷得他嘴角发紫,心头烦闷,他快要走到宫门口时,被人叫住了脚步。 “宰相请留步。” 林恒峰转个身就看见了礼部尚书,他披了件厚厚的袄衫,雪落在他头上白花花的一片,他有些奇怪,毕竟以往二人的话少之又少,甚至见了面也不说两句话,如今叫他留步,怕不是有什么事。 “张大人有何事?”宰相道。 张强上前走了几步,道:“此地说话不方便,不知宰相可否赏个脸,去悦茶楼小叙片刻?” 宰相思量片刻,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