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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因为他那张脸实在太好看了,虽然眼角上有那么一点瑕疵,但丝毫无损他的俊美,那道淡淡的疤痕反而让他平添几分魅力。 可惜此刻的杨过却完全欣赏不了那份魅力,他现在全身的汗毛的竖起来了,整个人紧绷到了极致,他几乎是无比僵硬的看着那个人逐渐走进,然后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慢慢向他伸过来,眼看着就要拍上他的肩膀。 杨过突然醒过神来,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放进油锅的蚂蚱一样蹦了起来,往后疾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身后的下人。 仆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不过对方苍白的脸色让他有些担心。 想着他或许是哪里不舒服,身后的下人便站出来行礼道:“敢问先生是哪位?可有拜帖?” 这些日子府内的客人就没少过,他们都习惯了,虽然眼前这人穿着打扮似乎有些寒酸了些,但前些日子也不是没有过有才华的寒门之士前来拜访过,他们可是被教导过的,绝对不能狗眼看人低,堕了大人的脸面。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杨过,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你就是他的弟子?”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都知道,毕竟杨过就这么一个师傅,他硬着头皮上前道:“在下杨过,见过这位先生。” 杨过的这个态度让身边的下人有些惊讶,无他,似乎太有礼了些,他的脾气府里的人都清楚,这些日子能够耐着性子招呼各方来客,已经是十分稀奇的事情了,这还是被晏修白硬逼着的缘故。 燕长生感受到了对方的畏惧,却并不在意,他的视线轻飘飘的在杨过身上扫过,最终投向大门深处,他一路兼程,想要见上一面的人就在这里面了。 这样想着,他连一点和外人应付客套的耐心都没有了。 燕长生越过杨过,抬脚就往里面走,却被敬忠职守的门卫给拦了下来。 杨过头皮发麻,硬撑着道:“今日天色已晚,先生若想见家师的话可以先递上拜帖,明日再来。” 几个门卫而已,自然是拦不住燕长生的脚步的,只要他想,连手都不用抬,就可以轻松入内,只是他到底没有硬闯,这里毕竟是晏修白住的地方,只这一点,便可以止住他所有的不耐。 他再次看了杨过一眼,非常爽快的转身,离开。 直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杨过才悄悄地擦了擦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常年在市井中摸爬滚打,要比大多数人来的敏锐,刚刚那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那人走过来的时候,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回去抓着他师傅喊救命。 幸好,幸好那人听话的自己走了,杨过松了口气。 事实上,燕长生当然不是什么听话的人,他只是不想给晏修白惹麻烦,在绕着晏府走了半个圈之后,他纵身一跃跳上墙头,整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了府内。 晏修白的这座府邸不算太大,但也不是很小,亭台楼阁,水榭回廊,该有的都有,好在燕长生方向感不错,来回转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见到人的时候对方正伏案写着什么,神情认真,唇角似乎带了那么一点的笑,旁边的窗户半开着,让燕长生将对方的侧脸瞧得一清二楚。 燕长生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就这么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以晏修白的修为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他的靠近,他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笔尖微颤,墨汁落下污了纸张,握笔的人却却顾不得这些了,脸上的震惊渐渐褪去,然后忽然绽开一抹笑,晏修白道:“你怎么来了?” 燕长生歪着脑袋,含笑道:“给你惊喜,怎么样,开心吗?” 晏修白走了过去,将窗户整个打开,目光在他身上来回转动了一圈,道:“确实够惊的。” “那喜呢?” 晏修白凑了过去,短短的一个喜字模糊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隔着窗户的这个吻并不如何缠、绵,却温馨亲昵,带着长久的思念。 晏修白在那双薄而软的唇上吮了吮,明明是那种让人看了就觉得薄情的唇,却让他似乎尝出了甜的滋味。 额头抵着额头,清浅的呼吸在彼此间流转着,晏修白心下微动,无端端生出一股柔情来。 借着对方的力道,燕长生身姿轻盈的跳进屋内,雕花的窗户在他身后合上,一个个轻柔的细吻落在他眉宇、脸颊、唇角上,让他有些发痒。 他反手压住对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身子进退间将人压在了旁边的书案上, 这样一来,晏修白便处在了一个颇为弱势的地位,他却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反而目光含笑的看着压在身上的人,任由对方用着极为生疏的动作一点点的舔吻着他,从唇角到脖子,就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奶狗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尖锐的牙齿在细腻的脖颈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印子。 鲜红的印子留在玉色的肌肤上,竟是颇为赏心悦目。 燕长生看了看,又舔了舔,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眼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得色让晏修白有些哭笑不得。 燕长生本来还想继续的,虽然他不懂什么技巧,他从来不曾和别人如此亲近过,唯一会的也是上次从晏修白身上学来的,就这一方面而言,他简直笨拙的可爱。 他动作生疏,时不时的还要停下来回忆一下,每一个步骤都是模仿着要晏修白来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亏他还能够记得。 他的手劲却很大,硬是将自己身下的猎物压制的动弹不得,当然,晏修白也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而是颇有兴致的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连被对方不知轻重的手法弄得有点疼,也没出声阻止。 他没阻止,燕长生倒是自己停了,因为他看到了书案上的一样东西。 墨色的线条细腻洒脱,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眉眼含煞,五官深刻俊美的男人,并没有多精湛的画工,只是闲来随手画的一副小像而已,而且画上那一团墨色的污迹更是破坏了整个画像,可就是这么一副已经半毁了的画像却让燕长生一下子愣住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上那副小像,指尖的触感让他心下发紧,一种从未有过的酸软感渐渐蔓延开来。 “怎么样?我画的如何?”晏修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双手环绕搂住了他的腰,那腰柔韧纤细,手感极佳,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燕长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副画像上,彻底忽略了那只作怪的手,他不是风雅的文人,在书画上也没有什么深厚的造诣,让他来评论的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有理论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