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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两人都松了口气。 “你和我有仇啊?掐得rou都要掉了,”惠江搓了搓大腿。 “谁叫你吓我,还皮不皮?”郝途提起裤子,“扶我起来!” 惠江苦着脸把人扶起,却被压得踉跄了两步,“你好重,我要扶不住了,”他用手撑着强,勉强稳住身子。 “呵,知错了,”郝途低头在男生耳边狠狠道,一支屁股针下去他半边腿都动不了,一走就疼,“好好走,你是不是男的,这点重量就要生要死。” “哈?我不是男的?那你还怕打针呢。” “我哪里怕了,”郝途收紧手臂,把对方的脖子勒住,“还乱说不?” “咳咳,你放手。” 郝途卸了力,两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大输液室,里面的病人很少,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护士给他弄好吊针,走前叮嘱了几句,“看见快输完了,就叫我。” “好,”惠江应下,等人走后,才问:“现在舒服点了吧,我看医生还给你开了药,要喝吗?” 郝途退了烧,确实精神了很多,加上下午又睡了很久,根本不觉得累,“喝。” 惠江起身去倒水,回来后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因惊吓没睡好,拿出手机发现快到凌晨一点,难怪会这么困。翻出,翻了几页,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惠……”郝途扭脸就看了男生的睡颜,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也累了?伸手试探地摸上男生的眼镜。 “唔,”男生动了动,睡得并不舒服。 郝途勾手,轻轻将眼镜取下,让男生的眉眼得以展露。 第 14 章 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裸色的嘴唇,不是很惹人注目的样貌,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什么是好看?郝途无法评判,但他认为好看必定会让人觉得得舒服的。 或许是天天对自己的脸,所以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若不是总被女生议论,他大概早遗忘自己的外貌了。郝途看着惠江,渐渐出神,手里还捏着对方的黑框眼镜,输液室安静的只剩风扇工作的声音。 病去如抽丝,或许是退烧针的功效,郝途觉得舒服了很多,连身上的骨头也不痛了。他望向窗户外的夜空,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但他却不觉得压抑。 静寂的夜因有这人陪伴,而不再孤单…… “滴答”,“滴答”,输液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惠江睡得迷糊,脑袋渐渐滑到郝途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触觉让郝途愣了下,但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他垂眸抬手想推开肩上的人,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罢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仿佛是包容不知世俗的孩童,带着一丝放任。 可惜,没人看见那双渐渐柔和的眼,如同冰雪融化不复以往的冰冷和拒人千里。 瓶里的液体快要消耗殆尽了,郝途不得不叫醒身边的人,“喂,起来了。” “啊?”惠江抹了把脸,缓了许久才抬起头,“好了?”他眯着眼,有些看不清输液瓶里的液体。 “嗯,”郝途把眼镜递给他,“去叫护士吧。” 惠江已经睡懵了,也没奇怪自己的眼镜跑到对方手上,点着头站了起来,“唔,知道。” 等郝途拔了针,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宿舍是没可能的,惠江困得要命,连打了几个哈欠,“好困,好累,”他揉揉眼,把自己的头发也弄得一团乱,“我们去找个宾馆吧,赶紧去睡觉。” “啊?不回去了?”郝途愣了下。 “回去干嘛?都锁门了,”惠江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指着马路对面的宾馆,“走,去那住一晚。” “好吧,”郝途见他这么困,也只能点头同意。 惠江没带身份证,所以只能拿郝途的身份证,两人搀扶着走进宾馆,郝途窘迫地取出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床房。 “睡觉,我要困死了,”惠江小声嘟囔,拿到房卡后,立刻拽着人上楼。 郝途明显感觉前台小姐看他俩的眼神不对,内心绝望,却没有开口解释,顶着火辣辣的视线上了楼。 “咔,”惠江开门就把人丢了,脱了鞋子直接往床上蹦。 “喂!”郝途无奈地关上门,“你就那么困吗?” “嘘——别吵我睡觉,”惠江眯着眼赶人,“我先睡了,你自便,”说完,立刻合眼睡觉。 这家伙,郝途嘴角抽搐,扶着墙进浴室洗漱,等他出来时,两米的床恨不得都被惠江占了。 “过去点,”他伸手把人推回去,这才有了位置躺下。 惠江睡得很沉,大概是真得累坏了,郝途看着身边的人,才突然感觉到这人离自己是这么的近,同床共枕,伸手可碰。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这家伙躺在一张床上,窗户外的光透入房间,让他隐约看清对方的眉眼。 鼻尖萦绕的全是对方的味道,他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些安心,郝途也累了,柔软的被褥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含滑,骨头发出舒适的声响,他缓缓合上眼。 “嗯啊——唔,哈哈!” “?”什么声音? 郝途皱眉,奇怪的声音忽大忽小,不停折磨着他的耳朵。他仔细听了会儿,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不由气得吸了口气。 他翻了个身,想让自己不受声音的影响,赶快入睡。 “嗯哦,不!” 草! 女人的尖叫声突然高亢了起来,预示着隔壁的战势趋近白热化,郝途捏紧被子,绝望地睁开眼睛。 不行,完全睡不着了,这什么破宾馆,墙都不隔音的!郝途看着熟睡的惠江,越发嫉妒对方,恨不得把人摇醒,陪着自己失眠,但他还是有人性,只是想想,没有付之行动。 忍下心中烦躁,他想等旁边的房间安静后再睡,可又过了半个小时,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郝途不行了,他简直被折磨得精神憔悴,这对情侣就不能休息吗?一直搞,也不怕精尽人亡!他翻身下床,开门走到隔壁,开始敲门,“喂,能不能小声点,还让不让人睡觉!” 门内的呻/吟微微顿了下,可随之确实更高亢的尖叫,带着浓厚的□□和欢愉,让郝途都羞红了脸。 靠!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隔壁的情侣不当没有收敛,反而搞得更激励了。 这是嘲讽他没有女朋友吗!郝途气得不行,扭脸就看到睡得像头猪的惠江,火气顿时更大了,他到底多倒霉,第一次开房居然是和一个男的,还是自己宿友。 郝途翻了几个身,明明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不仅如此,还有些血气上头,隐约有了反应!他捂脸,就在他想打电话去前台投诉时,隔壁的情侣终于完事停止扰民。 终于能睡觉了…… “郝途,郝途。” 谁在叫他? 眼前一片迷雾,缓缓散去,最终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郝途疑惑,“惠江?” “快过来啊,”男生上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却衬得皮肤很白。 他迷迷糊糊地向人走去,手被牵住,男生抬头对他笑,笑得很好看,他如着了迷般渐渐向那人靠近…… “哈!”郝途突然惊醒,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才猛然想起自己在宾馆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