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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耳里,他弯了弯薄唇。 苏轻轻没发现自己此时心理那道防线突然放下了警备状态,正在试图接纳着什么。 — 明明只有两个人,季怀却点了一桌子的早餐,还都是苏轻轻平时爱吃的,连这些年才爱吃的生煎包也一并点了,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从半夜闹得到了现在,苏轻轻的肚子已经饿得在路上都叫了好几趟。 这下她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半杯豆浆,眼神却飘到了别人桌上,“是没有油条了吗?” 对面的男人拿了个小碗舀了几个虾rou馄饨,放在她面前,“油炸的少吃,对身体不好。” 苏轻轻接过小碗吃了一口馄饨,虾rou混合着汤的香,“可是你不觉得油条散发出来的气味很香很香吗?” “没有。” 季怀又替她把生煎包戳了洞放进了少许的醋,放在了她面前,“医嘱里有什么?” 不能吃辣,不能吃火气重的东西,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不能吃羊rou牛rou海鲜等发物等等。 但这时候谈医嘱怎么行! 苏轻轻不满的撇嘴,“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又不是毒品,吃这一次肯定没关系的。” “你确定要在一个医生面前说这些话?” 苏轻轻咬馄饨的动作极其夸张,恨不得那是一口面前男人的rou,“知不知道有时候纵容是一种美德,偶尔的放纵也是一种快乐。” 男人的嘴脸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轻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纵容这个词用在他俩身上暧昧是不是不太合适,他俩的关系顶多比陌生人好一点,不然的话再纠结一点直接奔向仇家关系了。 可是季怀却认真的听了进去,直接起身去前台付钱,瞬间夹了根现炸还热乎着的油条回来。 苏轻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愣愣的看着他,以及他筷子间的油条。 眼看着油条放在了她的盘子里,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听不出情绪,“你说的有道理。” 苏轻轻不敢再开口。 两人沉默的吃着各自的早餐,偶尔筷子碰到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再好吃的油条到了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 季怀目光大大方方的放在她身上,她拘束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冷不丁的问了句,“上次开的药喝完了吧?” “嗯?”苏轻轻停住了撕油条的动作,却不敢抬头看他,“医生已经替我换了新药。” “手伸出来。” 又是一阵疑惑,“嗯?” 季怀言简意赅道:“把脉。” 她阴差阳错的伸出手,他却先扯过几张纸巾,动作细心温柔的擦拭着她指尖上的油渍,两人之间的动作像极了情人。 苏轻轻想逃。 于是就这样,两人吃着吃着,早餐店就变成了医院,路过的人都要好奇的看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诈骗。 看着他的手指搭在脉搏上面,苏轻轻有种莫名的紧张,再看着他严肃沉静的面容,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得绝症了。 “你的身体很差。” 苏轻轻点点头,莫名的心虚却又假装平静,“我知道。” 季怀抿着唇角,在听到她的答案时目光倏然渗出了不佳,她明知故犯,分明就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我会帮你改进下药方,但主要的是你必须要定时喝药,改忌口的地方别忘了,我会主动找你。” 苏轻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巧的应着,心里却思绪万千,乱的很。 “怎么了?” 苏轻轻抬头,有些话不知怎的就说了出口,“时间过得很快,很多东西都变了。” 季怀黑眸往下沉了沉,语气却听不出变化,“是吗?” 苏轻轻沉默,却在在心里默默加了句话。 一句损人又不利己的话。 — 两人吃完早餐也没在路上逗留,径直回了独立的小院,苏轻轻这才发现原来中间那个房间住的是季怀,怪不得那天他刚好出现。 她想着要不要换间房或者直接结束这趟行程。 好巧不巧的是,核桃焦急的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人放出了她在大学期间的照片证明她真正的素颜,还有其他的就是工作有些方面有些事情需要她尽快回去完成,她只答着,“好,我等下就收拾行李。” 跟在她身后双手插兜的季怀一路听到她的话,眸底不由得暗了下去,只默默的盯着她纤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轻轻挂了核桃的电话,脚步不自觉的加快。酷下应该是正玩得开心,打了好几通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 她也不再纠结,转身看向身后面容温文尔雅的男人,轻声喊他,“季怀。” 季怀盯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眼中没了躲避,没有惊讶,没有恍惚,有的只有冷漠淡定,仿佛一通电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看似漫不经心。 苏轻轻脸上已经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公事公办样的拜托他,“我临时有事,酷下的电话打不通,所以可能要麻烦你转告一声,我先走了。” 季怀微微颔首,目光一直落在她恬静的脸上,“好。” “还有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到这,苏轻轻犹豫着说辞却还是选择直接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易懂,“以后还是当陌生人吧,我不想和前男友复合,也很小气,做不到分手了还当朋友,最主要的是,我对你没感情了。” 她的声音只有满满的平静。 这前前后后所有的话加起来都抵不过一句“没感情”伤人,并且苏轻轻的表情神态完整的证实了这句话。 她对他是真的没感情了。 季怀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黑眸里波涛汹涌的孕育着暴风雨,太阳xue隐隐有青筋暴起,但转眼他眉目间又很是平静,依旧是君子模样,“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苏轻轻看不透他,只点点头,答得异常肯定,“是。” “曾经你不是很爱我吗?” 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吐着这一行话。 刻意忽视了他眼神中的受伤,只见面前的女人轻轻的笑出了声,“你都说了是曾经了。” 他冷笑嘲讽出声,“是这样吗?” 季怀果然是季怀,那受伤的情绪一瞬即逝,此刻听着她的话,面色一丝不动,他的行为,他的心思你永远猜不透。 如同多年前,不喜欢她所以面对她的追求毫不拖延的明确拒绝了她,所以也在他提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度以为他是喜欢上她了。 她瞬间哽咽了喉咙,只“嗯”了一声。 不想再有过多的交流,说完她就立即转身。 只是刚走几步,就突然被一股猛力往回一拉,下一秒她失重的跌靠在竹墙上。 她瞪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俊脸放大,他的文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