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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们应该租辆大巴。” 霍子安没工夫回答他,一看见mama,就高兴得三两步走过去抱住了她。老太太比他矮一个头,娇小地埋在他肩膀上。由良辰打量老太太:子安长得像mama,两人都有扇忽扇忽的长睫毛,睫毛下是感情丰富的眼睛。这样的眉眼特别能挑动人的情绪,由良辰看着母子团聚的场面,感觉到子安跟mama的感情真的很亲厚。 子安跟继父也抱了抱,就把mama拉过来,介绍由良辰。 她见过几张由良辰的照片,也听子安说起过他,于是和蔼地拉着他的手道:“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啊,多谢你照顾子安。” 由良辰不由得有点脸红,想要说两句话,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她是一个老太太的模样了,该老的地方都老了下去,化着淡淡的妆,看着比孔姨还要简朴;但她的眼睛和声音却是年轻的,她的风度和举止,也跟他相处过的“阿姨”不太一样。他硬着头皮道:“阿……阿姨,还是子安照顾我比较多。” 霍子安在旁边笑了出来。由良辰这种羞涩的模样,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观。他对mama道:“我们在一起半年了,良辰可能不太习惯见男朋友的mama,他平时不那么害羞的。” 子安mama愣住了。她看了看子安,又看了看良辰,然后转头对丈夫道:“Honey, did you hear that他是子安男朋友!” 继父会中文,但不太流利,听到这句话也怔了怔。然后他想起这样不太礼貌,于是有点笨拙地抱了抱由良辰,笑道:“噢,很好,欢迎加入……加入我们家庭。” 由良辰全程懵逼。 他望着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褐发绿眼的孩子们,糖葫芦似的一个跟着一个,他刚才还想笑子安来着,现在怎么就“加入了他们的家庭”?而且跟子安家里出柜怎么会这样简单?!他从子安的口里,知道子安mama从不干涉他的伴侣,但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之后他们像是没听过这话似的,对他的态度如常,即不冷淡,也没有特别亲热。 只有子安mama毕竟是mama,偷着空会看由良辰两眼。要是由良辰的目光也扫过来,她就会笑吟吟地问两句由良辰的岁数、爱好等等。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个“阿姨”。 两人把这一大群人安置到租好的民宿时,已经是下午了。 由良辰替他们把行李搬上楼后,自个儿在阳台上抽烟。过了一会,霍子安也走了出来。 由良辰问道:“你mama休息了?” 霍子安点头,“年纪大了,长途飞行吃不消。”他见由良辰还有点不安的样子,烟夹在手上,忘了抽。 “别担心,我mama很喜欢你——不过她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不会一起住。” 由良辰靠在栏杆上:“她真的不介意我们的关系?” “不介意啊。她希望我有孩子,可是没有也没办法。她也想参加我的婚礼——我们可以做个简单的仪式,或许去欧洲宣誓?” 由良辰张大了嘴,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说:“神经病!” 霍子安乐了,“做做梦不行啊。” 由良辰:“她对我们还是有顾虑吧。” 霍子安也转身倚在栏杆,“怎么会没有?世界哪个地方都一样,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同性关系。像我继父,他肯定不喜欢,可是当着面他不会表现出来。他的文化、修养和价值观念里,不能否定个人的选择。不能否定,不表示能接受。这是界线,很难跨过去的。” 这句话潜在的含义,就是无论去到哪里他们都是异类,但由良辰却受到了鼓舞。“他虽然不接受,但我们还是能跟一般人那样相处。” “那当然,我跟个男的交往,就不是他儿子了吗?” 由良辰终于想起把烟放进嘴里,烟头却已经熄灭了。他想,或许是自己太悲观?跟父母坦白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 或许吧。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四合院里设了家宴。由良辰把由大成和孔姨也叫了过来,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把小餐厅坐了个半满。 子安的继父是个比较文学教授,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因此对“北平”分外感兴趣。他第一次来中国,到了老胡同兴奋极了,一个劲儿地问鲁迅故居在哪里、李大钊故居在哪里、老舍自杀的太平湖现在怎样了。由良辰是个不读书的,地方他倒是知道,谈到作家哪里接得上话?找借口遁到厨房去了。 霍子安一边煎鱼,一边笑道:“把老邱叫来就好了,他肯定能糊弄两下子。” “对啊,他不是文科状元吗。”一个电话把邱新志召唤了过来。 席上的气氛倒是和乐融融。由大成性格热忱,有着老北京人那种只要张口、没什么不会的本事,把教授和子安mama逗得欢欢乐乐的。孔姨对子安mama嫁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男人,虽然感受复杂,但她依然觉得子安mama风度迷人,因此对她也挺亲热。 霍子安要在厨房里忙活儿,由良辰就担起了照看一大家子人的责任。孩子大大小小,英语又说得生疏,由良辰一个个地照顾着,端吃的喝的、带上厕所、教他们玩象棋、背着两个最小的去院里看猫……他在服务业里磨出的耐心,都用在应付这群小崽子上了。没多久,他们就一口一声“良辰”,围着他转。 子安mama舒舒服服地坐着,对孔姨赞道:“良辰真是个好孩子,体贴又负责任。” 孔姨心情舒畅,回道:“这不都跟子安学的吗,这孩子以前可不省事儿,一星期见不着一面。但话说回来,良辰底子是好的,认真干起事来,比谁都上心呢。” 子安mama同意道:“是,良辰品性好,对人关心不放在嘴上,但谁都照顾到了。” 两老太太互相吹捧儿子,有来有往,聊得热火朝天。 没多久邱新志来了,他也不见外,自来熟地坐在教授旁边,三两句两人就喝上了。由大成发现这老外不但能说还能喝,两瓶红酒很快见底,便给他倒了半杯二锅头,告诉他来北京不喝这个,那可不像话咧。 教授烈酒下肚,居然没趴下。不久之后,他的舌头慢慢开始不受控制,“北平”的幻影在脑子里万花筒似的堆叠起来,成了一幅幅超现实的画像。这两天游览下来,他发现北京跟想象中的北平完全不同,跟媒体报道里的雾霾锁城也不一样,他看见马路上的好车那么多、人的衣服那么时髦绚丽、骑的自行车却都是黄色的……似乎没了城墙之后,它就没了形儿,破罐子破摔,怎么快乐怎么过了。他有点嫉妒这里的繁华,却也有着惋惜。 他呼出一口酒气,对邱新志和由大成道:“中国变了很多,我读书里看到的,是幻想的吗?人的这里不一样了,”他指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