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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认识房东,带我——”还没说完,店门从里面打开了,冷不丁走出了一个大妈。 子安差点被门撞倒,赶紧退后了两步,给葵子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色。却见葵子也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大妈开口了:“讨债的?送货的?都不是?哟,你不会也跟那孙子有一腿吧!” 子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大妈敢情以为他跟咖啡店有什么瓜葛。正要辩解时,葵子说话了:“孔姨,这小哥不是讨债的,是要给您送钱呐。这房子您租不?” 大妈眼睛又睁圆了一点,不过一秒,立即换了一副脸色。她笑吟吟地看着子安,“哟,要租房呐。咱这一片闹中带静,又靠着地铁,要租房的多了去了,来晚了就没了。您要租多久?” 子安心想,原来她就是葵子警示他的那个房东啊。他打量这小门脸,越看越顺眼,答道:“五年。” 大妈脸现为难之色,“五年?这就不好说了。这地儿紧俏着呢,房价房租,一年翻一翻,您要租五年,这合约可怎么签好?” 子安管理过一个大餐馆的厨房,跟许多人打过交道,一听这话,就知道大妈精明得很,在铺垫着漫天要价,于是不动声色道:“您说怎么签?” “您看这样成不,咱一年一签,一年30万,您先给两年的租金。您要明年不租了,钱退您,绝不让您吃亏。” 子安心想,这还不亏,简直亏大了。可能大妈见咖啡馆渣男说跑就跑,留下一个烂摊子,所以能多要就多要。他跟大妈默默对视,没有接话。 大妈也是个见过世面的,虽然摸不出这男人底细,却是寸步不让,顶着一张雷打不动的笑脸,等子安回应。 子安看了一眼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咖啡馆,淡淡道:“电线切断了,墙壁砸了个洞,地板的那个坑,放上水都能当浴缸使了,这地儿要收拾好,得花不少钱。” “就是!”葵子在旁边插口,“这儿老鼠找过来都要迷路,谁会来吃饭啊?我说——” 大妈打了他一下:“葵子,你作死啊。这儿没你的事,少裹乱!” 子安接道:“葵子的话在理。那就算了吧,听说北京胡同千百条的,葵子,带我去转转?” “得嘞!” 孔姨瞪了葵子一眼,赶紧稳住子安道:“租金一分钱都不能少,您要不方便,也不是不能商量,咱就实打实,签一年,交一年钱。” 子安笑道:“这房子损坏得够彻底的,您先修好了,再签约。” 孔姨当然不干,眉毛一扬:“不成!那孙子还欠我俩月房租呢,又把房子砸烂了,我出钱修,岂不是倒贴?” “嗯,也对。”子安点点头,“葵子,走不?” 葵子还没应,孔姨就拦在两人之间,咧嘴笑道:“小哥,我看您挺喜欢这儿的,这样吧,咱一人一半,水电墙,横着的我给您修,地板天花板,底下的杂碎儿,竖着的归您收拾。成不?” “成!”子安爽快答应,“就这么说定了。” 孔姨立即给了他一个大笑脸,这次是真笑了,抬头纹眼尾纹都挤成了深沟。 她把子安引进房子里去。里面的家具和杂物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简直没处下脚。最离奇的是木地板砸了个坑,虽然没有子安说得那么夸张,却也有篮球大小。子安伸脚试探了一下,没想到边上的龙骨脆弱极了,被子安的重量一压,又塌了一块。 孔姨赶紧说:“您悠着点儿,仔细崴了脚。” 葵子在旁边道:“小心个啥啊,他早掉坑里了。” 孔姨推了他一把,“胳膊肘朝外拐!”葵子嘻嘻一笑,亲昵地搭着孔姨的肩膀,“哪能,我胳膊肘溜溜儿直,您感受一下。” 子安看着周围的垃圾,心里满足极了。他岂不知道自己吃了亏——哪有房客自己修房子的道理?但他实在喜欢这儿,心想孔姨这么精打细算,就算答应重新装修,大概也是马马虎虎的。这咖啡馆只有一个简便的厨房,要是改成餐馆,水电暖煤都得重新铺设,哪一样他都不放心交给旁人。现在孔姨答应掏一半钱,他就知足了。 子安打开厨房后门,里头是个小院,三面是住房,门口垂着厚重的棉帘子;院子堆着自行车、啤酒瓶、纸壳儿、鸡蛋托、白菜和蜂窝煤,中间是一棵不太伟岸的枣树,树底下几个板凳,一个矮几。矮几上是收拾得齐整的象棋。 这个景象,子安在杂志、画册、屏幕里见过,真的身处四合院里,他才突然有了“真的来到北京”的感觉。 ——外头传来了叫喊声:、,这期是春晚呐…… 不但来了,而且未来的几年,他都会在这里生活。一个星期前,他还在静安寺的公寓里玩任天堂呢。真不是他一脚踩掉了井盖,然后坠落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吗? 子安出神地想着时,孔姨也跟着来了,“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子安吓了一大跳,汗毛都竖了起来。孔姨一边笑,一边用不可迕逆的语气道:“我和老头住这儿,您有事就言语。先说好了,这里头是私家地,您的家伙什、货物可不能堆放的院子里。” 子安正琢磨着,前面空间做厅堂是够了,厨房却是太小。“跟您商量个事儿,能不能再给我十平米?”他指着咖啡馆相连着的东房,“我把这儿也租了?” 孔姨立马摆摆手,斩钉截铁道:“不租不租,这房间有人住。” 葵子倚在门边,插口道:“良哥不是很少回来吗,您这屋,空着也空着,不如都租出去,能宰多少是多少。” “给我闭嘴。租出去了,他回来睡你家?” 葵子赶紧道:“这有什么不行的。良哥啥时候回来,我铺好床等他。我好几天没见他了,惦记得紧。” 子安道:“我要一半就行,另一半还可以做卧室。” 孔姨看也不看他们,“不成,饭店烟熏火燎,又闹腾,你让我儿子怎么睡觉。一会儿我们签个约,这事儿就齐活了。” 第5章 过五关斩六将 子安没想到,事情的进展会那么顺利。孔姨雷厉风行,签完约、打完钱后,她介绍的施工队就浩浩荡荡来了。工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话不多,却是经验老道,这老房子,哪儿能动,哪儿触犯政策,门儿清。 子安差不多就住在店里了。进入十二月,气温一天比一天冷,偏偏屋里没暖气,也无法开空调,子安躲在三个“小太阳”的包围圈里,缩着脖子跟包工头讨论方案。热风把他的脸吹得红彤彤、干巴巴的,就算一天都在喝水,也觉得嗓子眼里进了一吨灰。 这一天,水电煤都铺设完毕了,垃圾也都清理好了,子安松了口气,去后院的水池边,彻彻底底地洗了把脸。冷水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