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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稳重。除此之外,他有个明星兼主播身份的二哥,有个油画界新秀的三哥,还有个漂亮乖巧的meimei。他为人活泼洒脱,像个快乐的小太阳。 这个小太阳是他的儿子。 沈长旭迟来的父爱,汹涌如潮:“阿黎,这是我的孩子。你的侄子。” 沈长黎望一眼客厅,眼眸沉沉,长久的不发一言。 客厅里 沈老听了儿媳的话,也长久的不发一言。 邵蓉已然说的涕泪而下:“您也不用瞒我,我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是阿旭跟别的女人生的。算下时间,是我们婚前的事。我不想追究,我只想那个女人是谁。阿旭心里的女人是谁?” “有意义吗?” 沈老皱着眉头,觉得女人的哭啼招人烦:“知道这些有意义吗?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担心这些,倒不如担心那孩子怎么办?阿旭现在肯定知道这件事了。你回去跟他商量,这孩子认还是不认?” 如果他们不认,他认。 沈家的血脉,断不能流落在外。 邵蓉听他这么说,又气又慌:“不能认!那是登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你也不怕阿旭因为这件事而坏了清名!” 她坚决扞卫自己儿子的权利:“沈家有沈槊就够了!他才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外面的野东西也配领进来?” 沈老听她这么个语气,皱眉低喝:“够了!你也注意下言辞,还有没有沈夫人的气度了?商人之女!” 最后四个字,亦流露了几分不认同的意思。 这种不认同,邵蓉现在才体会到,顿时身心入坠冰窖:也许,她错了。高估了自己在沈家的影响力。低估了沈家人的尊卑观念。 沈老见她安静了,挥挥手,让她出去。他需要时间来消化那个女人竟然怀了孩子,还把孩子遗弃在了孤儿院。真不愧是他们老宁家的女人,一样的冷心薄情! 邵蓉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才出了客厅,就见庭院里匆匆走来的身影。 “阿旭——” 她张口喊他,可她声音太小了。 沈长旭行色匆匆,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客厅:“爸,怎么回事?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都在问这件事。 沈老捏着茶杯,面色沉重。 沈长旭步步紧逼:“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这个真相鲜血淋漓。 沈老不准备亲口告诉他,挥挥手,叹着气:“罢了。去找长黎。他知道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晚安。好梦。感谢在2020-02-19 21:53:19~2020-02-20 00:5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孤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5 章(加更) 沈长黎已经离开了沈家老宅。 他开着一辆黑色豪车,正打电话, 吩咐手下去查宁家的资料。 宁家跟沈家有世仇, 是宿敌,加之在政见上不合, 一直是敌对状态。若干年前,全家迁移江市, 就跟他们来往不多了。 沈长黎现在想来, 宁家离开申市,大概是宁珂的原因。 宁珂是宁家幺女,印象中, 不算绝美, 眉眼英气,言语间有几分大男子的磊落气质。 她跟哥哥沈长旭是大学同学,两人因射击结缘, 秘密相爱。 可两家关系太恶劣了, 对于这场恋爱拆起来毫不手软。 他们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最终是一场悲剧。 相约私奔, 中途车祸,大哥受伤昏迷,宁珂回归家族。 太短暂了。 这段爱情短暂的甚至都没传出点波澜来。 沈长黎回忆这段过往, 过去十八年了, 那时他才十岁,如果不是跟大哥感情好,听他谈起过宁珂, 根本不会知道这桩秘闻。 车祸后,大哥失忆了,也可能是催眠,很快就跟邵家之女结婚了。 他们似乎很幸福。 他看着他很幸福,便想:似乎不是宁珂也可以的。 他渐渐忘记了宁珂,甚至忘记了大哥爱过一个叫宁珂的女人。 宁珂是个英气果敢的女子,想来已经走出了这场爱情的阴影。 可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江市某小型别墅 一个消瘦苍白的女人蜷缩在房间靠窗的角落。 外面灿烂的阳光投洒进来。 她伸出手,遮挡着,眼睛不敢睁开,安静地掉眼泪。 不一会儿,俊俏爱笑的少年轻轻推开门:“小姑,今儿太阳不错,我们去草坪上玩会,打篮球好不好?” 宁珂靠着墙壁,身上绵软没力气。她露出个苍白虚弱的笑容,招招手,让他进来:“小琅,我的信寄出去了吗?” 她多年如一日地写信,写给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在她混沌的记忆里,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她知道他的家。 他们的家。 宁琅从小替她寄信,可从没有寄出去过。 父亲不许他去。 他也不敢去。 可小姑太可怜了。 他想让她开心点,便假装帮她寄信。 “寄出去了。” “不过,他似乎搬家了。” “我在打听他的新地址。” 他低下头,扯着谎。 宁珂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从衣服口袋里又摸出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凌乱,还有很多涂改的黑点,和着眼泪,一团脏污。 “这是最后一封信了。” “小琅,我快不会写字了。” “就这样吧。” 她似乎在叹气,又似乎在微笑,脑子沉甸甸的,没一会就靠着墙壁睡去了。 宁琅怕她着凉,将她抱到了床上。她瘦得像一张纸,又像一朵枯败的花。他知道她睡眠不好,晚上常做噩梦,眼底常年发青,近来太阳好,才能得点好眠。他动作很轻,不敢吵到她,为她掖好被角就悄悄退出去了。 谁料,才出了房间,就撞上了父亲。 宁璋四十八岁,生的高大魁伟,但心细如尘。 虽然宁琅看到他的同时,已经把信藏好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跟我来!” 三个字,不容置疑。 宁琅颤着小心脏跟他进了书房,里面暗黑冷幽,尽管进了很多次,乍一进来,还是觉得不适应。父亲常年在这冰冷的书房里想些什么呢? “拿出来。” 宁璋眉眼冷硬,伸出手,掌心有一道伤疤,像是断掌,狰狞可怖。 宁琅听母亲说过这道伤疤的来历,大概是某年小姑病重闹自杀,是他一手攥住了刀子,才救下了小姑。 他心疼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