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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大家的,谁在老太太心头上,这外头捡的都比亲生的稀罕。” 见二夫人不语,金氏哼笑:“也是,捡来的孩子能长得跟她那么像?我最最痛快的,就是这件事,眼瞅着祝镕越来越像这家里的孩子,怄不死她。” 这个“她”是谁,二夫人心知肚明,可她并不高兴,倘若有一日证明了祝镕是亲生的,只要老太太抬举,不论生母出身,袭爵这事儿旁的儿孙可就没指望了。 “嫂嫂,平日里咱们拌拌嘴,都怪我年轻不懂事,您处处让着我。”金氏眼珠子转得利索,满肚子鬼主意,“其实那郡主,我横竖看不上,可我想着,咱们若想法撮合她与祝镕,这下好了,老大家的和纪州亲上加上,天天膈应死她,多好啊。” 对于大房的怨,二夫人不至于如金氏这般嚣张,人家好歹是老太太亲生儿子的媳妇,捅了天大的篓子老太太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这儿,丈夫可是姨娘养的,随时可能被抛弃。 “我劝你少掺和。”二夫人道,“你想气她,我不拦着,可你不能当她是傻子。祝镕就是娶个要饭的回来,她也不会管,可祝镕若是要娶纪州的人,她一定会反对,岂能由着你想的来?” 金氏撇撇嘴:“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不过啊……这几日我张罗了好茶好点心,嫂嫂得空来西苑坐坐,我们看好戏。” 二夫人明知故问:“什么好戏,新来的戏班子?” 金氏呵呵一笑:“不出两日,纪州王府一定上门来要人,信不信?” 二夫人给她让茶,金氏轻声说:“嫂嫂,我估摸着,大小姐是真疯了。” 妯娌俩背后议论的时候,大夫人已经带着王mama来到园子深处,平日里此处没有她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任何人有靠近的意图,都会被迅速禀告至兴华堂。 走过一重重门,每一道门都上了沉重的铜锁,杨氏满腹怒意,如此防备,女儿是如何一而再地跑出来,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些看守的女人们嫌麻烦,平日里把锁都撤了。 最深处的院子里,两个中年妇人引着大夫人进门,明媚春日下,孱弱纤瘦的女子抱着枕头靠在美人榻上,一面晒着太阳,一面哄着怀里的“孩子”。 “大小姐,夫人来了。”下人过去道,“您起来瞧瞧。” 美人榻上的人,痴痴地看了眼母亲,像是不大认得,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来,丢下手里的枕头,便起身扑向母亲。 “涵儿……” “娘,纪州来人接我了,娘,纪州来人了。”祝涵之抓着母亲的手,激动地说,“我要回家了,娘,我要回纪州了。” ------------ 第58章 王妃驾到 听得纪州二字,杨氏已是怒火中烧,面对女儿的痴痴颠颠又向来束手无措,唯有呵斥妇人们上前将女儿拉开:“送她回屋子,你们看好了。” 大小姐瘦弱不堪,无力挣扎开手脚,被架着往屋子里送,她凄惨地喊着母亲:“娘……纪州来人了……” “是谁告诉她的?”院子里清静下,杨氏质问众人,“我怎么交代你们的?” 众人纷纷跪下,为首的婆子道:“大夫人,奴婢们冤枉,平日里我们连纪州二字都不敢提起,又怎么会告诉小姐什么话,便是纪州王府进京的事,奴婢们也是今日才刚知道些许,便是知道了,也不敢对大小姐提起。是园子里那姑娘,那个从纪州来的姑娘,勾起大小姐的念想,大小姐说的纪州来人,就是她。” “言扶意?”杨氏反感至极,行至窗下,见屋里女儿抱着枕头又安静下来,心内翻江倒海,转身径直往门外走,直到门前才顿下脚步,吩咐王mama:“今日起,这里几道门的钥匙你拿着,每日定时来开锁送饭,决不许再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让涵儿跑出去。” 话音方落,有下人从远处飞奔而来,谁能想到,杨氏回到家中连茶也不及喝一口,与她擦肩而过进宫去的胜亲王妃就要登门了。 “上锁!”杨氏厉声吩咐,一面往回走,一面又猛地想起一件事,“去,把言扶意主仆两个给我关起来。” “夫人,这……” “别叫她跟在老太太身边见到纪州的。”杨氏满腔怒火,“先关起来,我自有道理。” 这一边,家中得到消息,纪州王妃即将登门,上至老夫人,下至姑娘们,都盛装打扮,开了大宅正门侍立迎接。 扶意方才在清秋阁看着韵之她们被奶娘婆子慌慌张张地接走,一回身,连话都没和香橼说上,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架起,捂了她的嘴,径直拖进了园中。 “你们做什么……”扶意被扔进一间屋子,站定后,就往门前闯,却撞上了一样被捉来的香橼,香橼已是吓得花容失色。 几个婆子满脸横rou,凶巴巴地说:“姑娘在这里歇一歇,夫人回头有话交代。” 扶意护着香橼,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外头噼噼啪啪传来上锁的动静,香橼扑到门前用力推,完全打不开。 “小姐,出、出什么事了?” “王妃驾到,大夫人不愿我们露面,怕我们多嘴。”扶意猜到了,找了椅子坐下,拍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可见她心里必然有鬼。” 香橼害怕地问:“那我们怎么办,会不会也被大夫人永远关起来?” 扶意拉着香橼坐下,安抚她:“别怕,我不见了韵之一定会找,老太太不会不管我们。” 此刻,忠国公府外,祝镕与开疆护驾,送王府车马一路到了家门前,从马车上下来雍容华贵的妇人,那广袖鸾袍在阳光下璀璨耀眼。 门前女眷纷纷跪拜,闵王妃上前将老夫人搀扶起,温和含笑:“老太太多年不见,越发健朗。” 祝镕的目光从家人面上巡睃而过,未见扶意在其中,虽知她一个外人不该跟在这里,可没来由的心中不安。 老太太恭恭敬敬地说着:“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闵王妃笑说不妨,回身召唤随行而来的女儿:“尧年,来见过老夫人。” 只见王妃身后走来容貌清丽、气质高贵的年轻女子,正是胜亲王的独女安国郡主项尧年,她端庄优雅地欠身道:“老太太,晚辈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忙又跪下道:“不敢当,老身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