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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封斯年提前退休后就离开了北城, 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走的挺远, 据说去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倪香也是他走后半个月才知道这件事的,他是一个人走的,似乎跟巢友儿也没什么发展可能, 兜兜转转, 有些人在, 有些人渐渐消失在生活中了。 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相信身边的朋友都会理解。 尽管日子悲欢离合有酸甜苦辣,生活还要继续。 总之, 很多人,都挺好的。 …… 封斯年去的地方, 叫南城, 那是曾经封夏阳成长的地方, 也是他最后落叶归根的地方。 封夏阳的墓地就在南城一座农场山腰靠南边的一个小坡上,每日清晨远远望去山上流光溢彩,露珠在午时被阳光烘烤消散,一层薄薄的雾环绕在山间,此时季节山花烂漫,风景如画。 站在山上,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宽广的平原上有牧羊和奶牛在惬意地低头吃草,再往远处看,就看到一栋红瓦白墙三层洋房。 这里是封斯年的农场,占地近一万亩地,上白头母牛,上千头牧羊在草原上奔驰。 依山傍水,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封斯年驱车来到镇上购置生活用品,百货大楼位于镇子里最繁华的路段,对面就是交通省道,今天没有集市,镇上的人也不多。 百货超市并不大,大约两百多平米,进门后左手那一块是五金货架,右边是食品货架,面朝门的那边是一些生活用品,玻璃柜里摆放着一些香烟,东西还挺齐全,应有尽有。 封斯年取了一些工具,又拿了几桶白色涂料,还有几把刷子,到柜台结算的时候想买香烟,目光搜寻了几眼,没看到。 “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坐在柜台前的老板娘看到封斯年拿了很多东西,连忙站起来招呼他。 目光落在面前人的装束上,他上身穿了件横条纹的黑白T恤,一条浅色的休闲裤,一眼就能瞧出他的与众不同和矜贵气质。 老板娘被呛了下,立即低头把嘴里的口香糖吐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换了个尊敬的语气,“请问您需要什么烟?” 封斯年站在柜台前,说了一个牌子,问:“给我来一条。” “……”老板娘今天左不过才三十岁,虽然说有点阅历,但也没见过这种非富即贵的有钱人,一开口就是‘天价’香烟。 老板娘露出了一个很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那么高档次的牌子……” 封斯年后知后觉自己或许是冒犯了,他微微颔首,“没关系,结账。” 老板娘见他兴致阑珊,心里有点慌,立即拿了袋子给他装材料,发现他买的是一些涂料和刷子,不由好奇:“是在装修吗?” “嗯。”封斯年打开钱夹,发现自己没有带纸币,目光在柜台上扫了一圈,也并没有找到付款用的二维码。 老板娘一边给他装材料一边用计算器给他算账,“您住在镇子里吗?”老板娘好奇,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印象里似乎镇上也没有这号人。 “不,我在龙隐农场。” 老板娘手一顿,惊讶地抬头,“你就是前几天来南城的那个农场主?” 我天,一串问号从老板娘头顶划过,大家都说镇里来了位隐居的有钱人,出手就是收购整个龙隐,可见身份不一般。 原以为收购农场主是为了来养老,年龄最少得有六七十,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位年轻矜贵的面孔,老板娘一时呆住了。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了敲玻璃柜,咚咚咚的声音像是老板娘的心跳声。 “对不起。”老板娘回神,赶紧把购物袋给他递过去,“一共五百八。” “再给我拿条1916.” 老板娘应了声,转身从储物柜里拿出来一条快要落灰的香烟,这个牌子要的人很少,存货放半年都不一定有人买,今天她真的算是开张了。 “一共两千五百八,您给两千五百六就行。” 封斯年收起钱夹,“抱歉,我没有带钱,能否扫码?” 老板娘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去找手机,“实在对不起,我们这里一般都用纸币,你扫微信的码可以吗?” “可以。”封斯年扫了二维码,把钱转过去,抓起桌上的购物袋,对她说了声谢谢,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被身后的女人叫住。 “先生,如果你有需要,我明天就给供货商让进货。” 封斯年对她微微颔首,“谢谢你。” 辛彤彤看到支付消息,封斯年发给她的是香烟原价的价格,并没有按照她说的折扣过的价格来支付。 辛彤彤立即从货架上抓了一只打火机递过去,“我们这里买烟超过一百会送一只打火机。” 封斯年接过,“再见。” 从百货超市出来,封斯年打开后座的车门把东西放进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他回头,只看见百货超市几片晃动的胶皮帘子。 —— 巢友儿三十有四,北方人士,遇人不淑嫁给渣男,渣男张衡,日日纠缠没完没了。 “哈哈哈。”跟巢友儿打麻将的几个富婆朋友被逗的咯咯直笑,“每天念一遍,你是有多缺爱。” 巢友儿把手里的幺鸡打出去,耸了耸肩,“缺,我现在只想把自己嫁了,然后让张衡有多远滚多远,真的,别说看见他,我一想到他就犯恶心。” “嗳,不是听说你跟之前太阳宫老板有情况吗,怎么听不着声了?” 巢友儿笑了下,抹了张牌,码好,“玩玩而已,你们还当真了,人是钻石王老五,我就是个离过婚的小喽啰。” “离过婚怎么了,半路夫妻多了去了,不一定二婚就找不着真爱。” 巢友儿咬了下唇,心里一燥,一把推开麻将,“心烦,不玩了,这把算我的。” …… 傍晚的时候,封斯年集齐农场的雇员在二楼书房,一起探讨畜牧饲养材料和奶牛rou质的问题,会议开到十点才散会,胃部隐隐作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东西,正准备下楼去厨房,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在干嘛?”巢友儿在床上翻了个身,她的脚尖愉悦地向上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