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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欢喜架势将他迎进去的时候,他看清了司翟急得通红、感觉都快要哭出来的眼睛,他只恨人类不会飞。 “没事了,没事了啊,有我在呢。” 错身准备去挂外套的那一刻他小小声在司翟耳边安慰到。 司翟抬头看了他一眼,胆子突然变得大了些,不害怕了。在很有可能还被太后死亡注视的要命关头,他偷偷伸胳膊用力搂了搂易生的腰,然后笑了起来。 “好啊。”他小小声答应道:“交给你了。”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易生现在真想亲亲他。 唉,真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 易生无声叹息着转过身去,去看客厅沙发上现在坐着的那两个人。他望过去,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司翟的mama。 算算司翟的年纪,司翟的mama怎么今年也得有五十四五了。然而眼前的这位根本不能简单地用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女来形容。 盘在脑后的大波浪,线条分明的桃花眼,健康的粉白色皮肤,还有刻意没有修饰过的锐利眉峰。总得来说是非常好看的一位美丽的阿姨,但是不仅仅只是好看,还相当的有气势……怎么说呢,如果用自己的亲妈来具体说明,大概是这样的。假如陌生人见到林淮川女士,那第一印象肯定是冷淡,美则美矣,风韵犹存,就是带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仙气。而司翟的mama呢,见到她的一瞬间你就会感觉到她很厉害,很强势,锋芒无法阻挡。 “哎呀,这位就是易生吧?我是司翟的爸爸,这位他mama,我听司翟在家里和我提起你好几次了,百闻不如一见啊,幸会幸会。” 易生将目光挪过去,看到一位看起来就像个大领导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也不管他和易生中间隔着个茶几以及司翟的mama,积极地准备和自己握手。 “叔叔你好,阿姨你好。” 他连忙伸出自己的手和司翟的爸爸握了握。 刚才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司翟的爸爸有这么高,现在一站起来……怎么得有一米八五了吧???看看这个头,这体格,虽然现在有这种感慨很不合时宜,但是易生真的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干瘦还没到一米七八的老父亲感到悲哀。 “哎呀,我家司翟真的谢谢你照顾了。”司继齐松开易生的手:“这不成器的孩子成天不着调,走哪都得有人照看着我们才能放心,所以自从他辞职以后把我和他mama愁的啊,那真是……结果没想到这家伙乐颠颠回来一上称,反而还胖了三斤呢!”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司翟爸爸说话,也早就知道他说话很逗,如同一位浑然天成的相声演员,可易生现在听的仍然想笑。他强忍着笑,真心实意地与司翟爸爸客套:“没有啊,我才要谢谢司翟呢,如果不是他,可能这房子的厨房就真的一直只能做摆设了。他每天任劳任怨地给我做饭,明显是他照顾我多一点,没有不着调。” “嗨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司翟爸爸一拍大腿,开始猛抖司翟糗事:“司翟前科可多了,当初他不愿意参加数学竞赛,硬说自己忘了报名,在我们觉得不对给他班主任打电话前趁机逃了一个星期的培训班。家里放的几柜子贵得要死的手办咬死了说是自己买游戏碟送的,然后问他游戏碟多少钱,他能眼睛眨都不眨的说十块一张。还有还有,当初好不容易送去参加国际奥赛国家集训队了,晚上偷溜出门打游戏去了,而且还把人家戴潼给带上了!” 易生戳了下想扑上去掐死自己亲爹的司翟:“戴潼是谁啊?” 司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和他玩得好的这群人除了小师弟以外易生一个大名都不知道。 “就是D啊。”他小声解释:“戴潼就是DEATH。” 在易生司翟这边开小会的时候,翟雯不着痕迹地白了还在那傻乐着嘲笑儿子的司继齐一眼,她松开撸猫的手,端起茶壶给司继齐把茶杯重新倒满,语重心长地说:“老宅,你说那么多话不渴吗?别说了、别说了啊,那不都是司翟高中时候干出来的事情吗?翻老黄历有什么意思呢?” “哦。” 司继齐端起茶杯乖乖的喝了几口,眼睛一转:“不是啊,不是都说三岁看到老吗?我这在和小易科普宅宝能有多不着调呢,这样还能预防着点,免得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不管我们托人还是亲自来都鞭长莫及,哎,小易这样多方便,一个屋檐下呢。”于是他复又放下杯子:“小易,你都不知道,听起来宅,司翟高中已经很不靠谱了对不对?他初中叛逆期的时候更离谱,我出差的时候他捏着嗓子打那啥电话故意来折腾我。后来怀疑我对不起他mama,就频频用喜欢男人来诈我,少说诈了我快二十次呢——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司翟和易生闻言停止干笑,互相对视一眼,又嘴角抽搐着干笑起来。 “所以其实你是真的喜欢男人吧?”翟雯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让尴尬又搞笑的场面再继续下去了,她索性直接挑明了:“宅宝,你喜欢这位易医生吧。” 在场的三位大老爷们全懵了。 易生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腹稿打算慢慢透出来,最好是先适度地给司翟爸妈交个底、看看反应接着决定下面该怎么做,这种事他一点也不着急。结果呢,万万没想到司翟mama这么剑走偏锋的,突然迎面丢个直球出来砸得他脑子嗡的声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说了句“阿姨我也是喜欢司翟的。”就卡壳了,眼神发直地愣愣看着司翟mama。 翟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他,那双本该明艳的桃花眼此刻杀气腾腾。 两个人陷入了可怕的僵持。 突然,司翟跳出来打破了这片宁静——他哧溜一下跪到了地上。 因为跪得实在是太猛了,他不仅没稳住自己,膝盖砸得地板咚咚响了两声,又因为茶几和沙发间的间隙实在有点过小了,他跪的时候狠狠地撞上了茶几,直接把茶几撞开了,茶杯全倒了。 梨皮凄厉地喵了声。 翟雯和易生统统被司翟的惊人之举吓了一大跳,一个立刻扔了猫想要过来扶,另一个直接把司翟从地上提了起来、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磕到哪了?”易生动作迅速地把司翟的睡裤裤腿和睡衣下摆全都挽了起来,小心地碰着司翟膝关节和肋骨:“有感觉吗?疼不疼?麻不麻?这究竟是磕骨头了还是磕到筋了?” 翟雯推开司继齐,一步就跨到了司翟面前,她看着司翟膝盖上立竿见影青的那两大块,心疼的直跳脚,指着司翟的鼻子就开始骂:“我是那种封建家长吗!拦着你不让你搞基了吗!从小到大我打过你一下吗!不管你大学报志愿直接跑来上海还是放弃保研这么大的事,你不听我的我骂你了吗!跪什么?啊?我刚问了一句而已啊?在你眼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