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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纷纷掉落离开,沈白面前纤尘不染。 打头的手推车冲着到了护车河跟前,有些冲得快的,连车都掉落进去,溅起夹杂着黑石油的浑水起来。后续稳住步伐的手推车,纷纷丢下麻袋,麻袋里面是石块,掉进河内,溅起高高的水浪。 沈白抬手一挥,二十个间开位置的抛石机透出黑油,黑油砸过护城河在地面重重的炸开,黑石油溅开,走到旁边的手推车刹不住车,连人带车滑倒。 二十一轮的投放,黑石油桶极其规律的掉落。 黑石油在地面上越来越多,走过的塔塔士兵心惊rou战,生怕这个时候大凤军投出火焰,那就完蛋了。 塔塔野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加快填,填完了全军后撤,点火烧掉那些黑石油,上午的任务就完成了。” 后续的手推车纷纷加快脚步,但是因为地面太滑,很多手推车都在护城河前掉了进去,因为来不及止步。 “城门准备了吗?”沈白问到。 “是!”国泰点头。 “开城门。”沈白说到。 西云的城门缓缓打开。 一百多个点着的酒坛呼啸而出。 “小心啦!”塔塔士兵有人喊道。 砸落的酒坛迅速燃烧起来,形成一个狭长的火墙。 被阻挡在火焰之内的三千多塔塔士兵无法后撤,被从西云城内冲出的弓箭手乱箭射死。 “抛石,抛石,砸死他们。”塔塔野常喊到。 己方被浓烟熏得昏天黑地的,夹杂着石块的对方抛石机投来上百个石块,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前军,掉入在人群里,引发混乱。 塔塔野刚喊到:“投水桶吧?” “投!”塔塔野常一挥手,己方的抛石机准备好的一个个装了清水的木桶投来出去,位置刚好砸在火焰附近,被水桶砸中的火焰微微抖动,缓缓的流行。 “投沙袋!”沙袋被前军丢了出去,缓缓丢出的沙袋堵住火焰的流动,把火焰慢慢的止住。 “停止攻击,让他们自己清理战场吧!”沈白说到。 大凤军的抛石机全部停工。 “他们搬运沙袋的时候,再丢酒坛,还能再烧起来,国泰,你守着。”沈白一挥手,上午的战事开场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结束。 原因无几,前方的战场太过凌乱。 他们一起下城时,城后三十步的空地位置到八十步的位置,已经掉落了好多敌方抛石机抛来的石块,大凤士兵原样搬到前面,就可以供己方抛石机丢回去了。 这区区百步的位置,已经把对方的攻击极限算到了极致。 第90章 约定 中午回到帅府,沈落还在处理和皇都的奏折往来,包括和祁亲王的书信。 沈白悠悠的进来,神官送来山茶就退了出去。 现在沈白坐在书房,沈落的那些朋友们都不好进来,和沈落相处的时间就相对少了点。 “上午结束了?”沈落没有抬头,手下的笔继续写回函。 “结束了。”沈白伸伸腰:“下午你和我一起上去,从今天开始,你要陪着我感受到七情六欲里的变化。” “七情六欲?”沈落这倒真搁下了笔:“这个怎么感受,就说情吧,也是包罗万象。” 沈白摇摇头:“要一琴知天下,琴是你的阮琴。” “这很重要?”沈落问到。 “很重要。”沈白严肃的点点头:“非常之重要,比性命还有重要。” “用琴来感知情?人创造了乐器,不就是表达情感的吗?”沈落诧异的说到。 “这就是关键,你懂,我懂,但是有人不懂!”沈白说到。 “有人?谁?”沈落好奇的发问。 沈白摇摇头:“不好说,你也别多问,我也是猜想,你按着我说的就是,今天下午带着琴去城楼即可。” “好吧!”沈落应允。 沈白一走,聂行风,情花教主,铁大哥,蓝大哥等人一起过来,坐在沈落面前把上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学给了沈落听,尤其是竹叶杀鹰的事情,说得玄乎乎的。 沈落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在揣测沈白的所谓“神通”的厉害之处。 这个世界比之前世好像也很疯狂,只是好像那种沈白口里的“穿越者”在里面发挥的作用还不是绝对的。 譬如就没有所有穿越者都是上位者的事情,前世沈白所面临的可是一个周边君王尽穿越的怪异格局。 都说是天罚之地,难倒是他们这些人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惩罚吗? “看来沈白是知道了什么,这次来不是无的放矢的。”沈落心里想到。 下午时分,用过午饭,双方的前军已经在做准备了。 塔塔大军这次学乖了,用稀稀拉拉的人来铲掉地上的黑石油,然后向护城河倒。 而填护城河的事情,都由抛石机来完成。 一袋袋麻袋抛到护城河里,溅起的水花就更为大了。 “他们倒学乖巧了。”蓝大哥说到,眼睛却看着正坐在城楼前,一左一右太师椅上的沈白和沈落,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山茶悠悠的飘荡着清香。 两人一人抱着一把琴,以茶楼说书艺人的友好姿势坐着。 “锲而不舍,使尽心机,你说说看这是什么在作祟?”沈白问到。 “欲恶加身。”沈落回到。 “然也,起琴吧!”沈白说到。 “沧海一声笑吧,笑笑他们最好!”沈落说。 沈白看他一眼:“这曲子对你而言,现在代表了什么?” “六欲里的看穿生死,同时也哀。” “哀什么?”沈白好奇。 “哀人之不幸,生来有种族地域之别,即为敌。生来是血rou皮毛之躯,亦受伤。” 沈白抬头傲然的翘着嘴,看着远方的军阵,心里对沈落的赞誉不言而喻,这个人本身就是绝顶聪明的,想想上一世如果没有自己,这个人在宇文拓手下,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呢? 两个人果然在百万军阵之中弹奏起来,琴音悠悠荡荡之间,丝毫不妨碍塔塔人卖力的铲地,填坑等等。 琴音如同飞旋的一对鹭鸟一样,时聚时离,两个人都是琴技大家,纵然是不懂音律的人,听得也是目瞪口呆。 喜欢音律的如聂行风,情花教主和蓝大哥他们更是看得痴了,听得痴了,几乎是忘却了自己身在战场之间。 沈白的琴音如同的能回旋的风一样,把沈落的阮琴音律带到天际,飘飘荡荡之间,整个战场都清澈可闻。 那种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可听的恐惧感,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毛骨悚然过后,却又带来一种迷离的混沌感,有失落,有忧伤,有患得患失。 当然前者是针对塔塔人而言。 “有惧了啊!”弹完一曲,沈白挥挥手。 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