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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难免和周凉礼混熟了。 周凉礼从小高冷,戴着副小眼镜,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就连胸前的红领巾都不像别人那般皱巴巴的,而是十分平整,没有一丝褶皱,脸上常年严肃,见到家里来了个比他小的岑裕也不打招呼,继续拼他的模型。岑裕抱着个玩偶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这么一待能待上半天,互不干扰却又意外和谐,周凉礼很满意岑裕的安静,不像别的熊孩子那般总是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渐渐的,他开始招呼岑裕同他一块拼模型…… 后来,周凉礼逐渐把照顾岑裕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不舍得看岑裕受到一丝委屈,也正是因为这份责任,将他的感情定死在了哥哥这个角色当中,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其中的怪异,但叶延茗则是旁观者清,光凭一个眼神,便能一眼察觉。 现在的剧情正好推向一个小高/潮,因为周凉礼,沈肖行和岑裕爆发了矛盾,起因是周凉礼以前和岑裕走在一块的照片被人贴到了论坛上,其中有一种因为角度选得刁钻,两人看起来像是在接吻。骄傲如沈肖行哪能容得了这般刺激,当场质问岑裕,本来就无中生有的事让岑裕如何解释,再加上近日岑裕发现沈肖行还是对程慎念念不忘,心灰意冷之下懒得解释,这下在沈肖行看来无异于默认,两人也因此陷入了冷战之中。 收到系统传来的最新进度时,白薄原先在和容映交谈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总算是弄懂了近日来岑裕不对劲的原因,可他好奇的是,按理说,这个处处以岑裕为优先的系统不该这么平静,可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争执系统仍旧毫无反应,虽然这么一来能够让白薄省事,但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风平浪静的背后,定有更加汹涌的结果。 容映见白薄皱眉一脸愁苦,忍不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把走神的白薄叫醒,待白薄回过神用诧异的目光望向他时,容映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舍得回神啦。” 笑起来的容映眼中折射着明亮的光芒,还带着目的终于得逞的狡黠,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暴露在空气中,衬得嘴唇越发红艳,这幅模样,便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也让人不忍责怪。 白薄淡淡扫了他一眼,低头望向书,目光变得坚定,管它呢,便是系统再要搞什么事情那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至于现在,他只需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那便够了,活在当下,他人的情感牵连,又与他何干? 近日来有一个设计大赛,白薄报名参加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断地往图书馆找资料、找创意,等到即将截稿日期,他便整日待在宿舍当中忙着绘图、设计,容映得知后也果断地不再打扰,只是仍会在每晚定时给白薄发送一则永远也想不到结尾的毒鸡汤。忙里偷闲的白薄倒也习惯了他这么坚持不懈的刷存在,甚至,还挺吃这一套的,因为这些鸡汤长得和市面上那些妖艳贱货不同,最终毒到你哭笑不得。 鼠标按下提交的那一刻,白薄整个人往后一靠,贴在椅背上面,好几日的赶工之下,终于卡在最后时限交出了设计稿,白薄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干,精力疲惫。静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起身去往浴室,让温热的水流冲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驱散疲倦,洗完澡吹干头发后,白薄便连眼睛都懒得睁一头扎进了枕头里,柔软舒适的大床无异于是最佳良药,向来浅眠的他很快就进入梦乡,一晌好眠。 待白薄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整个人都睡迷糊了,他拿过手机,发现此刻是凌晨五点,他错过了容映每晚的小段子,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 [曾经有一只熊,他看上了森林里的一只狐狸,那只狐狸和别的狐狸不同,特别高冷,但他又是森林中长得最美的一只狐狸,熊于是开始笨拙地讨好他。他陪着狐狸去了很多地方,最多的便是隐藏在森林深处的一片绿洲,那儿的花开得特别美,狐狸的目光放在草原上蹦蹦跳跳的兔子,而熊却摘了一把花送给狐狸,狐狸反应十分平常。 后来,森林中的小伙伴告诉他,狐狸不喜欢花,狐狸喜欢的应该是鸡才对,为了投其所好,熊每天都会送一碗鸡汤到狐狸面前,甚至还放了他最喜欢的蜂蜜,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这样,每次呈现到狐狸面前的那碗鸡汤都是馊的,并不美味,甚至喝了还会拉肚子。 直到有一天,森林里最后一只鸡也被熊捉完了,这是他最后能做出的一碗鸡汤,不知道狐狸愿不愿意接受呢?] 发送时间是十一点,而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的时间,白薄不知道容映是怎样度过这六个小时的,但他又把这则暗示得不能再明显的故事又看了一遍,而后在手机上打下,[好。] 只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对方竟然立马回复了消息,[不管怎样,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睡饱了的白薄此刻困意全无,他没想到容映这时还在守着手机,他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略带威胁性地回复道,[还不睡觉?] 容映,[怎么办,我好激动,睡不着。] 对此,白薄只回了个省略号,容映的兴奋之情却无处宣泄,[真的,要不是怕扰民,我现在就想去找你。] 白薄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无奈,[别闹,快去睡。] 容映,[好=w=] 白薄对容映的感觉虽没到非他不可、用情至深的地步,但不可否认还是有极大好感的,如果这样,他愿意试着尝试一次,或许这次和以前能有所改变。 大清早的鸟就叫个不停,屋内一片安静,沉睡中少年不安分地皱了皱眉,而后用脸颊蹭了蹭被子,把自己又往被窝中缩了些,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 窗外,树枝上站着两只喜鹊,一只同另一交谈着, “你看,里面那个人浑身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傻笑的样子好蠢啊,简直不忍直视。” “嘻嘻嘻,喜鹊meimei,我给你唱首歌吧,吵不死他丫的。” “好呀好呀。” …… 落在容映的耳边全是叽叽叽叽叽叽叽喳喳喳喳,他烦躁地捂着耳朵,眼底一片青黑,这傻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郁闷地翻了个身,伸出的一条腿压到了被子上,强烈的困意愣是让他被吵醒后,又在这般吵闹的环境中再次睡去。 而白薄早就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将灯打开的那一刻,看清眼前的场景后,被吓了一跳,岑裕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要不是白薄开了灯,还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现在才五点多,岑裕起的也太早了吧? 岑裕也惊讶白薄突然从房间内出来,他先开口道,“早啊。”干哑难听的声音终是暴露了岑裕的异常,白薄注意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