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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的推出了自己的新制葱醋鸡。经历上次的教训,他没再让英王试吃,而是在客人吃饭的时候,巧妙推荐,半价优惠,最终推广开,大家都愿意尝试这道菜,而且评价很不错。 终于扳回一局,陆源这才算找回点自信和体面。 “荣平不过投机取巧,赢了我一成,我自幼学习厨艺的老厨子,怎么会输给她那种刁蛮的小姐?” 此刻他俨然已忘了,他所谓自幼学厨,尽是跟着荣家学的。荣父带他入门,练基本功,后来更让他掌管了荣香楼的后厨…… 44.厨娘(11) 一般人吃鸡,有炒有炖有油炸有清蒸,但却没有一道如葱醋鸡这样,又冲又猛又上头。葱香味儿本就厚重,再来波陈年老醋,双雄结合,仿佛重拳出击,让味蕾和肠胃都经受爽快又过瘾的打击,一般人很少吃这口儿,但它却是晋州人民的大爱。 “……葱醋鸡这道菜啊,关键在那口酸”荣平把小伙计带到后堂给他们看:“老陈醋,这种醋年代已经很久远,是古人用粮食酿酒偶然所得,后来出现了专门酿醋的人叫做人,晋州人最会酿醋,也最能吃醋,老西儿老西儿就是这么来的。” “老板连这个都知道?” “做一道菜功夫大着呢,不仅要有火候刀工,清楚配料,最好还要了解它的渊薮和流变。这样不管是依循传统古方,还是改良出新,都能有根有据,而不是凭空臆想。” 小伙计恍然大悟,一吸鼻子,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也太酸了,又酸又香” 荣平轻轻笑了笑,用手放在缸沿轻轻一扇,鼻子靠近嗅闻。“陈年老醋,味儿冲的很,得这样来。” “您打算用这醋来做葱醋鸡?” “当然,地方特色菜,珍贵就珍贵在这特色。” 小伙计顿时双眼发亮,“我们做了这道菜,一定能把王家酒楼打的满头包!” 这些日子,伙计们大多听说了荣平跟陆源的头尾故事,心里可是十分不忿儿,只骂陆源忘恩负义,吃里扒外,背离师门投奔对头,这才手艺界,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葱醋鸡初在荣香楼出现,并没有立即上桌,荣平注意到说话带晋州口音的,才会推荐,结果对方一吃,无不拍桌叫奇,击节称赏。 “离乡这么多年了,嘴里就差这口酸!” “荣老板竟然能酿出这么地道的老醋,您该不是专门跑去学过吧?” 荣平笑脸盈盈:“叫您说对了,我还真去仙乡拜会过!” 京都晋州官员商家数量都相当大,一传十,十穿百,他们聚会吃饭都到这里来。再说起王家酒楼的葱醋鱼,只有两个字“假的!” 搭配一脸嫌弃的表情。 也许有的人确实会更喜欢那轻巧的酸味儿,但进王家酒楼吃饭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谁能忍受“假”这个字,甚至于被打趣“你又去吃假货”呢? 那真是宁愿不吃,也得保住体面,更何况葱醋鱼的酸改了以后,不再有特色,便可以被替代了,又不是非那口不可,甚至于被好奇心鼓动,还要去荣香楼尝尝所谓的正宗。 与荣香楼口碑发酵相对应的,是王家酒楼口碑雪崩似得坍塌。 “去王家酒楼吃假货?”这句调侃的杀伤力太强,眼瞧着王家酒楼的客人就断层王家酒楼的老板几乎要崩溃了,“陆大厨,你不是自称何香香之下再无敌手吗?怎么现在被荣平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你该不会是还念着旧情,所以没有用全力吧?” 陆源听了这话可是被捅了肺管子,当即跳脚骂道:“你不要凭空诬赖人,我与那娇蛮大小姐绝无半点感情!” “是吗?那我怎么听到你半夜睡觉梦里还叫荣平呢?” 陆源瞬间紫胀了面庞,急赤白脸的道:“那是恨的!我深深的厌恶她。老板放心,我还有压箱底的绝活,一使出来绝对惊艳全城。” “哎呦喂,您不早说,那请您赶紧动手吧,还愣着干什么呀。” 做饭开店,最最紧要事是把气氛炒起来,于是素来藏在后厨轻易不出来接见客人的陆源这次竟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要跟路边的摊贩师傅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大家表现一下自己的做菜绝技。当着众人的面,展示自己每一个无可挑剔的细节,让大家见证一道美食诞生的过程。 “以我出神入化的技艺,绝对可以引来大批食客,而且我能保证每个被吸引来的食客都买下我做的菜。” 陆源信心十足。我在后厨汲汲以求几十年,当初被荣家压榨着切了几百斤的菜,我的技艺若充分展现出来,绝对可以惊艳众人,到那个时候不愁客人不会回归。 众目睽睽之下做菜,需要极度纯熟的技艺,和超好的心理素质,不然手可能都不够稳。事到当天,艳阳高照,陆源带着几位助手出现在了王家酒楼前的大街上,他一拱手给各位父老乡亲行了个礼。 “我今天给大家家展示一个绝活,如何把一样菜做出两种口感的味道。” 他从鸡笼里挑了一只活鸡,现场宰杀,洗剥干净然后就是利落的整鸡去骨,围观众人拍手叫好,纷纷称赞陆主厨果然名不虚传。 陆源面上现出得色,他没有把鸡放在油里炸或者放在水里煮,而是在鸡肚子掏空以后把粉丝和提前处理好的rou末塞进到了鸡肚子里上笼直接蒸。 围观的食客大为惊讶,只听说过清蒸鲈鱼真还有清蒸鸡的?而且那rou末像是用调料处理过的,可是鸡rou呢?这样蒸出来鸡rou必然索然无味,那有什么好吃的? 就在众人困惑之时,陆源又开始亲手调制蘸碟儿。他选用的辣椒不是常人用的大辣椒,而是形状小小头部尖尖,好似鼻头的小辣椒,有红有绿有干有鲜,此外还有花生碎和芝麻酱,一些醋和蒜泥,等到蒸笼里的香味散发出来他这边的蘸碟儿也早已处理好了。 陆源变戏法似的把一摞儿小碟一转,各个小碟儿就在桌子上铺开了一排,紧接着他又蜻蜓点水似的把蘸水分派好,一番cao作看得大家激动不已,纷纷对蒸笼中的鸡表现出强烈的期待。 陆源笑道:“这样做出来的又有鸡rou的嫩又有猪rou的香,口感清爽一点都不油腻,大夏天吃,美味不顶胃。配合蘸碟,用手撕着蘸,爽快又痛快,还有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事情吗?” “好!” 鼓掌声震天,分外热闹。 荣香楼的各位也在关注着王家酒楼的动向,看到陆源的cao作,小伙计不屑的撇了撇嘴,“咱们是当厨子的,又不是街头卖艺的,用得着这样哗众取宠?” 荣平闻言摇头反对:“非也,厨师在食客面前展示做饭技巧,有时候原本就是销售的一部分。那些烙饼子炸粑粑的都会在食客的眼皮下表演,既能把摊位炒热,又能叫客人踏实,这倒是很正常的叫卖手段。” 小伙计看看那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客人,再看看自家酒楼,忽然生出危机感:“可是这正常手段由陆源来做就不正常了啊。老板,陆源往日里可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