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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怪形怪状的,还不如他家兔子好看呢! 而且他家兔子还不会哭! 真的好吵,他一息都忍不下去! 宫女们见太子沉默,带头的往前膝行几步:“外面皆传太子仁心仁行,那等险境,也不肯放弃任何一个百姓性命,求殿下开恩……” 她带着一脸泪,刚要抓住太子衣角哭求,却见太子刚好后退一步躲过了她的手……不过宫里讨生活,反应速度还是有的,她立刻又道:“奴婢等虽是下人,也是经嬷嬷们严厉调教过的,定会好好伺候殿下,不给殿下惹麻烦,当然,若殿下不肯怜惜,执意要将奴婢们退回,奴婢们也不敢有怨言,日后是生是死,绝不提及殿下半分!” 这以退为进伎俩使的太过刻意,还想以太子名声逼胁—— 杨暄敛起眸底戾气:“你抬起头来。” 带头宫女也不拭泪,仰起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子,贝齿咬唇,面色微红,眸含水色。 素手拄地,膝盖弯跪的姿势,也因这一抬头,脊背绷直,肩颈舒展,腰往下敛,臀往上翘,少女像颗汁水丰盈,饱满圆润的蜜桃,待人采撷。 然而太子就是这么不懂风情,语气相当凉薄的指着她道:“这个太丑,退回去,剩下的留下。” 留下的自然无限欢喜,磕头谢恩,被当场嫌弃退回的带头宫女整个人愣住,十分不理解。 叫她抬头,不是怜惜她满意她么?为什么……不要? 还嫌她丑!明明这所有人里,属她最出挑! 可惜太子面前,哪有下人要强的份,且别人都留下了,不会有人为她说话。 她紧紧咬牙,浑身发冷,这下……怎么跟主子交待? 把人留下,杨暄也不管了,让史福给他更衣。 “以后她们都归你管,好好看着,别往我身边凑!” 史福偷笑:“是,殿下。”多久没见过太子殿下这样局促不耐的模样了,真是怀念啊。 那位崔公子确然厉害,若非他在旁陪伴相佐,太子性情发展趋势定由着从小到大轨迹,又冷又硬,让人心畏不喜。如今能这般,有各种情绪,又收放自如,可真真是……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见这位半仙能人。 …… 田贵妃宫里,太监传来消息时,田贵妃有些意外:“退了一个?” “是,把最出挑的那个退了。” “理由是人长的太丑?” “是。” 田贵妃挥挥手叫人下去,问身边桂嬷嬷:“你说太子为什么这么做?” 桂嬷嬷长着张圆脸,气质十分可亲,说话间还带着笑,语态轻松,显然与主子相处极好:“奴婢瞧着,太子怕是猜出这宫女是钉子了。” “只要不傻,进了这皇宫,都知道提防,可为什么偏将最出挑的一个挑出来不要……”田贵妃目光闪烁。 桂嬷嬷想了想:“难道是不好女色?” 田贵妃红唇微勾,笑容里隐意不明。 插手政事权利这么久,她就没见过真正不好色的男人,表现出不好色,一定有原因。 桂嬷嬷:“难道真是嫌丑?那太子眼光可真高。” 田贵妃美眸微垂,无意识转着腕间玉镯,良久,才道:“旸儿有些急切了,选人眼光有些差。” 桂嬷嬷附和:“王爷到底还年轻,经验不够,万事得娘娘您看着。” 田贵妃便笑了,笑容如花绽放,极美:“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谁叫本宫是他娘呢。行了,叫咱们的人好好办事,别起有的没的心思,倘若不听话——你知道怎么办。” “是。” “旸儿那边总是这么毛燥可不太好……”田贵妃挑拣着盒中花茶,柳眉微蹙,自言自语,“该帮他紧紧弦……曙儿那里,也该动一动了。” 桂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头垂的低低,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 因是田贵妃起的局,这日太康帝又不忙,很早就发了令,召儿子们快点过来,家宴相聚。 越王昌郡王早就跑到田贵妃宫里,听到传话太监的话,自然带的最快。平郡王知道今日有宴,也在母妃宫中等候,来的也很快,唯有太子,因寝宫离的远,哪怕接到召令立刻来了,仍是最后一个到。 太康帝十分不满,却也不责太子,就是太子行礼后,半晌没叫起。 根本不用田贵妃使眼色,越王自己就知道表现了:“三弟你来的也太晚了,我们几个兄弟等你没关系,便是贵妃娘娘,等你一等也不会生气,可父皇政事繁忙,好不容易腾出时间为你办洗尘宴,你却如此怠慢,实是不妥啊。” “洗尘宴不是办过了?”杨暄静静看着越王,“当日孤回宫,你就来迎,小宴相聚过。” 洗尘宴既然叫洗尘,洗去一身风尘,肯定是人一回来就办的,哪有人回来这么久,住了数日办了不少事,才办的?哪怕办,也不该叫洗尘宴。 越王噎了一下。纠结洗尘二字还是小事,太子当着皇上面,在他面前称孤,是不乐意被他叫三弟,提醒他懂点规矩么! 太康帝眯眼:“你这是在怪朕?” 杨暄皱了皱眉,似是不懂,但还是肃正行礼:“儿臣不敢。” 眼看气氛僵住,太康帝真要发火,田贵妃赶紧拦住,微笑道:“皇上也真是,太子殿下好些年没回宫,您日日念夜夜想的,怎的一见面就变严父了?太子殿下身份不一般,寄予厚望没有错,可太过严厉,让殿下误会您的一片慈父之心,就不好了。” 贵妃笑靥如花,温温柔柔,美眸脉脉瞥这么一眼,太康帝就不生气了,冷冷哼了一声。 田贵妃亲手执壶倒了杯茶,塞到太康帝手上:“虽说将将九月,天气不算冷,可这地板是凉的,您赶紧叫太子起来,别回头生了病,又来同臣妾诉苦,说孩子不好养,重了心疼轻了怕歪的。” 这话听的熨贴,太康帝大发慈悲的抬了抬手:“起来吧。” “谢父皇。”杨暄站了起来。 “贵妃娘娘呢?”太康帝瞥他,“就不谢了?” 不等杨暄说话,田贵妃立刻阻了:“臣妾只是一贵妃,哪里当得太子殿下的礼?殿下生母可是皇后呢,当年jiejie对臣妾极好,臣妾也……” 她虽一直笑着,说到这里眸底也略有落寞,温柔美人有了忧色,更显姝丽。 太康帝一下就心疼了,要不是那些正统大义压着,朝臣阻着,他早就封贵妃做皇后了,哪会让贵妃如此委屈! “你——” 田贵妃笑中含泪,坚韧又温暖:“臣妾只是想到jiejie,岁月无常,总令人惋惜。” 她转过头体贴的安慰太康帝几句,也‘抚平’了自己心绪,毫无芥蒂的看着杨暄,温声解释:“殿下回来那日呢,正逢皇上龙体小恙,担心过了病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