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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很是亲近,这出行准备,交给她准没错。衣食住行,解暑良药,消遣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样样她都想的到。 小胖子崔晋跟着帮忙。 四年过来,小胖子抽条,身材却没怎么变,还是略圆胖,给人感觉极为可喜。由崔俣板着,他书已读的不错,也多了些心眼,接人待事不会太过冲动犯错,就是偶尔仍会犯熊,性子耿直。 他看着崔盈给准备的衣服,眉毛皱成一团,十分不赞同:“姐啊,这衣服不大好看吧。” 崔盈看了看新给六哥裁的夏衣,透气又吸汗的细葛,以特殊工艺染成浅蓝颜色,轻薄舒服,颜色也大方,极配六哥肤质,哪里不好看了? 小胖子扭了扭手:“我听说,洛阳的少年郎都好美,喜白绸,露胸膛,还要敷粉簪花,如打扮不同他们一般风流,就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小胖子是真担心自家六哥吃亏,“你给六哥做这么严实的衣服,许会害六哥接不到宴席贴子。” 崔盈眉梢微凝:“好端端的少年郎,做什么打扮成轻浮倌……”许是意识到后面的字不雅,她脸色微红,拿帕子掩了口。 “我说的都是真的!才从书院听来的!”小胖子拉上蓝桥,“不信姐你问问他!” 崔盈看向蓝桥,面色十分郑重:“你在洛阳呆过,同我们说说,可真是如此?” 蓝桥挠了挠头:“我在时没有兴这个。” 崔盈略松口气。 “但这几年过去,谁知道现在什么样?” 这一句话说出,崔盈心又提起来了。 崔晋拽住蓝桥,眉眼里一片坚毅:“反正咱们不能让六哥丢脸!” 蓝桥也很认真:“嗯嗯!万一洛阳真兴那个呢?” “换!”二人异口同声。 崔盈才不会听这俩孩子的,但也担心万一消息为实,影响了崔俣……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反正手里不差钱,干脆小手一挥,又给崔俣加了一批衣裳,款式么,自然是照着崔晋蓝桥说的来。 窗外墙头,木同正要翻过,听到里面讨论,及时捂住嘴,才没笑出声。 这俩小土包子,怕是要害崔俣丢人了! 想想场面就很可喜,木同并没有提醒,小心翼翼施展轻功溜走,极为期待将来的某一幕。 …… 杨暄这边,送了一根发簪给崔俣。 崔俣忙忘了,没给他买新的,他却记着呢,最近反省到,好像没亲手送过崔俣什么东西……心血来潮,就亲自选了块好玉,亲自雕了簪头,送与崔俣。 崔俣十分惊喜,当下就试了试:“临别赠礼?” 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束住那捧青丝,杨暄目光幽深,半晌才轻轻颌首:“嗯。” “谢啦!”崔俣见这玉晶莹剔透,水头十足,知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便当是提前奖赏了,“我会好好办事的,一定尽快接你入京!” 这话说的……特别像某种特殊预言。 就像负心汉承诺什么回来就娶你,结果一去不回什么的。 第91章 摸摸头,不怕啊 夜雨敲窗,风拂珠帘,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湿气,有浅浅玉簪花香盈鼻。 烛光如豆,双人对影纱窗。 这样雨夜,根本不用刻意做什么,已满满都是离愁。 崔俣挽发试簪的身影映在眸底,滴答不绝的雨声仿佛砸在心头……不知怎的,杨暄骤然有种恐慌,非常不想放崔俣离开自己视线。 他试着挽留:“不若此次……派别人前去?” 话音未落,对上崔俣讶异眼神,他别开眼,淡声解释:“咱们那些人,也需要历练。” 崔俣眼梢压低,眸底荡开一抹微笑:“怎么,舍不得我?” 习惯性的低眉浅笑,熟稔调侃,此刻似隐含别样挑逗,连声音都略显暗哑,在沥沥雨声中,烛影摇晃下,蕴出种特殊暧昧,好似……什么都明白似的。 杨暄心头大震,双拳下意识紧握,竟被察觉到了么! “唉,这几年你我聚少离多,你刚回来,我却要走,连好好喝一杯的时间都没有,别说你,我其实也舍不得。” 原来说的是这个……杨暄心忽悠一下又落下,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 崔俣长长一叹:“可是不行。若是长安事,我不去也罢,你的人就能办好,洛阳乃大安国都,天子脚下,毫厘之差,结果就可能千变万化,容不得半点马虎。”说完又微笑安慰杨暄,“你莫担心,我也不过早去几日罢了,不多时,咱们便会重逢。” 话虽这样说,可谁能管得住心中悸动? 杨暄眉眼沉默,没有说话。 崔俣叹息一声,放下发簪,想着即将就寝,就没多此一举的束发,任长发披散于肩,缓缓走到杨暄面前。 “你乖一点,要对我有信心,嗯?” 一边说话,他一边伸手,习惯性的想揉杨暄的头。 可手伸到半路,就停下了。 杨暄个子已经比他高很多,也不是当年那个总是犯熊的孩子,而是太子殿下,这样行为……已然不再合适。 他怔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微曲,讪讪往回收。 杨暄却微微弯身,主动把头顶送到他掌心:“崔俣。” 因故意矮下身,距离又近,杨暄想看到崔俣,就得微微仰着脸,抬着眼看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子,这一刻的表情有些可怜巴巴的,像被谁狠狠欺负过的大狗,幽深沉黑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请求。 “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崔俣笑了,重重揉上杨暄发质感觉略粗硬,并不很舒服的头:“嗯!” 末了还觉得不够,顺便拍了拍杨暄的后脑勺。 杨暄便顺着这股力道,往前一倒,拥住崔俣身体。 他双手紧紧环住崔俣腰身,下巴放在崔俣肩窝,鼻尖蹭过崔俣颈间皮肤,没入发间。 “崔俣……”他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喟叹,不知是满足,还是不够。 离别在即,崔俣容忍了熊太子近年来难得一见的撒娇,拍了拍他的背:“嗯?” “这几年……我很想你。” 崔俣微笑:“我也是啊。” 雨打芭蕉,烛影轻摇,相偎身影映在纱窗,似是一人,分不出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一个瞬间,似定格成永恒。 “那……”杨暄声音微哑,“今夜我们一起睡?” “不行。”崔俣推开杨暄,“你已经是大人了。” 杨暄脸上出现显而易见的失望。 崔俣微笑:“莫做女儿态,我说了,不日我们就会重逢。” 结果不多时,确有重逢,主角却没有崔俣。 人之预感,有时就是这么奇妙。 …… 崔俣启程时间,定在了七月十八,杨暄亲自看黄历定的,因这日日子极好,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