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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孝全自己‘秋后蚂蚱’不甘心的行为,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可是……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邱无为心中急思,那个刺青,那个标志,可不是余孝全的,那是余孝治手下的特殊标记!这个恶趣味爱好,连余孝治亲爹都不知道,余孝全怎么知道,而且会用? 很可能是……余孝全自己都不知道,这次请的这个刺客,是余孝治送来的。 梅宴当场,行事李贺,许是余孝治的主意,没看到李贺半点事没有,刺客手中短剑冲着二皇子平郡王去了么! 不,不对,这短剑是冲着平郡王去了,但立刻收了势,刺客拼着自己受伤,用自己身体阻了短剑攻势,却没有伤着平郡王,最后直直冲着昌郡王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 邱无为心中浮现出无数往日一幕一幕……猛然醒悟,余孝治是不是起了异心! 被选出来做背锅侠,早晚会有一死,而且死法一定不好看,他明里听话,实则不甘心,遂……投了平郡王! …… 皇子梅宴上出了刺客,不管冲谁来的,都是件大事。刺客暴起瞬间,护卫们会一时反应不及,乱了分寸,可他们毕竟是皇家卫队,训练有素,很快反应过来,跳出圈子,摆好阵式,攻向刺客。 刺客先攻李贺,未得手,退避间差点伤到平郡王,最后冲向昌郡王,这一来三去,最好时机已失,结果当然是……除了护卫,杀不了任何一个重量级人物。 上天注定任务不成,刺客十分懊恼,转身就跑,护卫们当然紧紧跟随,一个个亮出最炫身法,最快轻功。一时间,西山梅宴上空,人们飞的比雪花还好看。 眼看着护卫们七星阵几乎把刺客围在中间,刺客像脚底抹油,一瞬间又溜出很远,拉开距离…… 下面飞不起来的众人,无不握拳给武人们鼓劲加油,心跳的比谁都快。 大概天助刺客,正当八面围住,不可能跑得了时,下面突然出现一方温泉。刺客干脆不跑了,一猛子扎进温泉里,不见了踪影。 护卫们会水的赶紧跟着往下跳,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不会的就站在外围把温泉围起来,争取一个苍蝇都跑不出他们的包围圈。 可是刺客扎进去后就没了消息。 从没冒头换气不说,水下面搜索的护卫纷纷表示,根本没人! 皇家庄子,温泉是不可能小的,而且还都是活水,里面可能有水路。可这么多人盯着,人怎么可能跑得了?这么大地方,就算有水路,一回不换气,也早憋死了吧! 崔俣看了眼杨暄。 杨暄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也是这时候,人群里面,不知道谁说了句:“是不是河帮的!” 众人一惊。 是啊……纵观长安,谁能有这份本事?不但武艺高强,敢在皇子梅宴行刺,水性还这么好,一定是训练有素的河道帮众! 再联想近几个月河帮上下的风起云涌,众人更明白了,这是把人欺负的找不到活路了,才敢这么拼吧! 平昌两位郡王对视一眼,各自心内急转,很快对这件事有了自己看法。 而邱无为……却是脸色大变,手握成拳,十分愤怒。 竟然还有河道! 他可是记得,越王并没有让余孝治插手河道,河道一事极为复杂,越王不是不想要,不是没想过办法没指派过人,但这里,没一丁点余孝治的事! 可余孝治竟有河道的手下!这手插的也太深了……若说方才,邱无为只是怀疑,有五成把握,现在,这个把握加到了八成,余孝治一定改投了平郡王,并且为其出谋划策,甚至手伸进了河帮! 这样的人……不能再留着了。 邱无为决定,不用回都,稍后闲下来,就写密信加急送与越王! …… 崔俣一直看着余孝治表情,看着这接二连三的变化,终于放下心来。 河道上来的刺客,两个皇子会相信。余孝治的特殊标记,邱无为会在意,沾上皇权争夺,理由太贴切,他不可能不信,水一浑,谁还在意细查当夜伤田襄的人?明显就是这个刺客嘛!而且身量武功也这么相似。 哪怕此次无重要人员伤亡,所有人想起来,都会以为这个河帮人不太聪明,刺客的事干的少,本事不济。 更可以发散思维,以任何方式阴谋论,这样,就更没有人关心当日的事了。 就算田襄回过神,提出疑问,谁会信?家国大事,党争皇权,河道私利,哪一桩不比那儿女情长重要?哪一样不比单纯的报复更靠谱?越曲折离奇,越会让大众信以为真,太简单太明显的目的是非,反倒太普通,不可能是事实了。 至于刺客表演有意亲近平郡王的那一段,崔俣握了握杨暄的手,给了个称赞目光。这样卖好正好,太多就流于刻意,反倒不像真的了。 杨暄附到他畔,声音低轻,几近于无:“那是身量与我最相仿的属下,非常聪明,最懂领会指示。” 像在为手下邀功,又像为自己得意。 崔俣一起心思,他立刻领会并下发,这都不仅仅是心有灵犀,太默契了,如臂使指! 耳朵有点痒,崔俣推开杨暄,趁着现场闹哄哄时,拉他避到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 今日一行,领会了两们皇子是怎样的人,也放出自己大招,让人轻易不敢招惹;解了杨暄曾经闯过的祸;收拾了余孝全,顺道收拾余孝治,很快,就会有佳音传来;确定了邱无为是越王的人…… 一切目标,皆圆满完成。 唯一没弄明白的是,邱无为为什么来到长安。不过官场之事,纷杂琐碎,他不可能全部都知道。 想想,崔俣也就释然了。 既然事完了……他眯眼瞪着杨暄:“你该走了。” 杨暄舍不得:“我已现于人前,眼下出了刺客,定会细细排查,我若走了,倒显的心虚,万一连累你了怎么办?” “你少贫嘴,”崔俣冷笑一声,“刚才那么乱,当我没看到别人跑么?与宴的客人都受惊害怕跑出去不少,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有甚紧要?” 而且基调已经定下,也没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乱子,排查方向一定冲着河道,在场这些人,只要跟河帮关系不近,都不会有嫌疑。 崔俣说完,神色警告,“你必须马上走,否则我可真生气了!” 杨暄还真就怕这个,叹着气应了:“那我留个人给你。” “别,”崔俣抬手阻了,“你也知道接下来要排查,你的人痕迹太重,被识到就糟了。” 杨暄想想也是。他的人个个精悍,真要露面被察觉,麻烦就大了。 花墙遮挡,小小拐角,空间并不大,鼻间似能嗅到崔俣身上独有的味道,杨暄没忍住,抱了崔俣一下,在他肩头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