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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程浩渺房内那一片狼藉,依旧是面无表情,可贝唯西却有错觉周围的空气冷了好几度。 “十分钟能搞定吗?”程致远问程浩渺。 程浩渺也板着个脸,消极抵抗似的故意不看他,却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程致远闻言,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贝唯西跟了出去,冲他笑,他便也微微颔首。 “他昨天心情不好,睡得晚,今天才起晚了,”贝唯西主动坐到了程致远的身旁,“怪我们,我们拉着他聊天。” 程致远转头看他:“他说什么了?” “程浩渺其实是个蛮有想法的人,”贝唯西想替他说点好话,又怕太夸张了对方不信,用词很谨慎,“这段时间的生活应该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吧,我觉得他成熟了许多。” 程致远闻言,沉默地把视线投向了程浩渺的房间。 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时不时能短暂的看见程浩渺在里面忙碌的身影。 “你这么关心他,他会懂的。”贝唯西又说。 程致远重新回过头看他,开口提起的却是全然无关的话题:“这段时间跟他一起上课的人是你吗?” 贝唯西顿时尴尬,傻笑了一下:“……呵呵。” “你同他差不多年纪吧?”程致远问。 言下之意,就是在奇怪贝唯西为什么还需要听高中的课了。 “我……”贝唯西移开视线,自嘲地笑了笑,“过去走了些弯路。学历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对我而言,就太重要了。” 就在此时,程浩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好了。” 程致远见状站起身来,冲贝唯西打了个招呼,也不与程浩渺对话,径直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程浩渺翻了个白眼,抬起两只手对着他的背影比中指。 却不想程致远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 程浩渺吓坏了,赶紧把两只手收到身后,紧张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程致远根本没有看他。 他对贝唯西重复了一次昨天离开时说过的台词:“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程浩渺的照顾。” 贝唯西看了程浩渺一眼:“……不客气。” 程浩渺背着手,此刻的模样倒是显得还挺乖巧。 见程致远又往外走,他赶紧跑回房间,拎起了大包小包。 贝唯西赶忙上前帮忙。 “书本练习册什么的我都留在桌上了,你再看看,不要就直接处理了。”他对贝唯西说。 “谢谢,”贝唯西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又小声叮嘱,“跟你哥好好说。” 作者有话说: 首先再强调一下这对兄弟不是那个哦,有人瞎想不赖我哦!骨科是不存在的哦!非常纯粹的兄弟情哦! 然后! 就,如果哥哥是攻的话,有一个我非常喜欢非常适合攻但说出来大家肯定觉得攻度-max的设定。 哥哥很明显是个面瘫,但他不是主动瘫的。 举例就是 贝贝: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对我笑? 程哥:非常认真的在笑。 还是程哥:我很友善。 能get吗? 好了建议回去再看一遍。 第78章 公司是你家开的? 凌谦很不高兴。 他的车被人擦花了一小块的漆。面积不大,却很明显。那个该死的肇事者进行了技术低劣的补救,在擦坏的位置手动涂了些类似指甲油的东西试图掩盖。 效果极差,表面凹凸不平,还有色差,光泽感也截然不同,反而让那块小小的擦伤变得更明显了。 凌谦到的时候指甲油还没干,他下意识摸了摸,沾了一手,还戳出了一个坑。 凌谦心里烦烦的。 他上了驾驶座,想要发动,又隐隐担心起来。前阵子无意中看过一条社会新闻,有人前一晚喝酒,第二天早上开车时因为酒精尚未代谢干净,被判了酒驾。 为了避免这样的可怕后果,他坐在车里纠结了好一会儿,叫了个代驾服务。 在等司机过来的途中,他本想给贝唯西发个消息,已经编辑完了,正要按下发送时却又打消了念头。 他的不高兴,车被划伤只占了一小部分。 贝唯西耍他,他还没释怀。 就算没有明明白白的说谎,刻意误导是摆明了的事情。贝唯西事后所谓的解释和道歉根本不诚恳,比起表达歉意,更像是狡辩。 更何况这混蛋说的时候还在偷笑。 凌谦刚才提前走,多少也有几分耍脾气的意思。 跟贝唯西待在一块儿,他恐怕很快就会不由自主地软化,让整件事不了了之。 这可不行。 回想起不久前误以为自己大展神威把贝唯西翻来覆去这样那样时的那些心理活动,凌谦羞耻到脚趾抠鞋底板。 他理所当然的恼羞成怒。 贝唯西这家伙也太擅长蹬鼻子上脸了,自己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得让他涨点教训才好。 凌谦放下手机,气哼哼等司机。 然后他发现,强忍着不和贝唯西联络,也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情。 贝唯西在当天晚上老时间给他打了电话。 “你的车还好吗,应该没事吧?”他问凌谦。 凌谦的车已经送去补漆了,自然说不上好。他在电话里一通抱怨,贝唯西听着惊讶不已。 除了指甲油补车漆的神奇cao作,他难以置信发生了这样的事,凌谦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还想着,如果出了问题你肯定马上就会跟我说,没反应那应该就是一切顺利了。” “……为什么要跟你说,”凌谦努力崩紧了脸,憋出一副硬邦邦的语气,“反正你就喜欢嘲笑我看我笑话,说给你听做什么。” “怎么会,”贝唯西连忙否认,“我可是你的知心小哥哥,你如果对我诉苦,我必须安慰你啊!” 凌谦当即破功,差点笑出声:“什么小哥哥啊!你要不要脸!” 他是哥哥,那自己岂不就成了弟弟。他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该一样大,这人成天就想着占便宜。 “故意不找我,是为了早上的事情不高兴?”贝唯西问。 还算是有点自觉。 凌谦轻轻地哼了一声,想再说点什么,又憋不出来,干脆不出声。 “我错了,”贝唯西完全不挣扎,老实得很,“我没有恶意的,就是看你可爱,想逗逗你。要是存心骗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跟你解释呢?” “什么看我可爱,你是觉得我傻吧!”凌谦说,“这种事本来也没有存心骗我的必要啊,对你又没好处,耍过我了当然要解释。” “谁说的,好处可大了,”贝唯西说,“要是我不告诉你真相,你信了自己的脑补,那下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