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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少年人独特的干燥清霜的气息,温暖的指腹按揉在她额头和鬓边,有力而温柔,十分舒服。 周忆之感觉没有比这更暖和的地方了。 冬日,风拍打着窗户,暖而干燥的被子,少年干净好闻的气息。 她像是取暖的小动物,蜷缩在他身边。 她爬上哥哥的床,本来是还想“急火猛攻”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被他的指腹按揉在额头上,却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最后居然抱着少年结实的腰,安逸地睡了过去。 * 周忆之没有哪一个夜晚,比这一夜睡得更香的了,甚至做了一些甜美的梦。 不过,翌日她却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 刚睁开眼时,周忆之看着自己的房间,甚至怀疑昨晚自己借着喝醉酒爬上薛昔的床,死缠烂打地抱着他睡觉,只是自己昨晚做的梦。 但等她揉了揉脑袋,漱洗完后出了房门,见到对面房门拉开,少年走出来,视线匆匆在自己身上落了一秒,便立刻瞥开,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青的时候,她立刻可以断定――不是做梦,自己的确胆大妄为地干了。 应该是凌晨趁着自己睡着了,哥哥才将自己送回房间。 周忆之虽然有些心疼哥哥没有睡好,但是见他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模样,心情却一下子美妙起来。 她笑眯眯地道:“早呀。” 薛昔点了点头,与她一道下楼。 又是一个雾茫茫的天气,不过有些许的阳光,晨曦从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楼梯上,周忆之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薛昔,问:“话说,哥哥,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没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吧?” 薛昔脚步一顿,镇定地道:“没有,何姨帮你洗了个澡,你睡着了。” 周忆之莫名道:“啊?在哪里睡的?我在我床上睡着的吗?” 薛昔面不改色心不跳:“对,不然还能在哪里?” 周忆之望着他,忽然道:“哥哥,你耳朵为什么那么红?!” 少年高大的背影立刻有些僵。 薛昔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耳朵,的确是有些发烫。 但他冷静了一整晚,应该不至于还在红。 他喉结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周忆之忽然又眨了眨眼,狡黠地道:“哦,不对,我看错了,刚刚是玻璃折射的光落在你耳垂上了。” 薛昔:…… 她这一个大喘气,薛昔心跳差点没续上。 薛昔定了定神,对她沉声道:“以后不准喝酒了。” 试探 薛昔的生日过后, 这座城市下了第一场雪,满城银装素裹,天气愈发的寒冷。 周忆之又陪哥哥去看了一次外婆, 顺便带去了一些保暖用品,这一回老人没有睡着,不过神智仍然不太清醒就是了,也不太能认出薛昔来,更别说周忆之了,不过在薛昔起身替她掖被子的时候, 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周忆之重生回来, 高中知识基本已经忘光。三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她复习完全部的高中课程。直到期中考试前两天, 她自己私底下做了一下模拟题, 还是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这个成绩在全年级约摸可以排到前八十名, 对于一般人而言, 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但是对于每次不是年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二的周忆之而言,这个成绩实在是下滑得太过离谱。 到时候,只怕根本不关心她的周度都要怀疑起她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学校里恐怕也会有人议论。 因而, 期中考试之前, 周忆之有点焦虑。 如果再给她几个月时间, 她基本上能够复习回当年的水平, 但现在时间肯定不够。 周忆之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装病。 原以为装病会很困难,很容易露馅,毕竟她对自己下不了狠手,没办法大冬天的淋冷水澡。可没想到, 期中考试前两天陡然降温, 清晨出去晨跑的周忆之不幸中招,居然还真的患上了流感。 周忆之终于如愿以偿, 走三步一个喷嚏,头昏脑涨,喜滋滋病恹恹地蜷缩进了被窝,让哥哥帮她请假。 薛昔拿着体温计站在床边,看到发烧到三十八度多,让管家把私人医生叫来。 他很后悔前两天周忆之晨跑时,自己没不顾她同意硬给她把围巾围上。 等看着周忆之将药喝下,躺下去继续睡觉,薛昔摸了摸她额头,感觉到已经开始退烧了,才拉了把椅子来,在旁边坐下看书。 周忆之趴在被窝里,下巴搁在手肘上,脸上有几分生病的发红,偏着头看他:“你不去学校吗?” 薛昔给她倒了杯水:“考试前再去。” “去吧,何叔和何姨都在,我没事。”周忆之赶他走。 薛昔犹豫了下,但他在这里坐着,周忆之实在是睡不着。 灯关了还好,一片乌漆麻黑的,自己流口水哥哥也看不见,但现在是大白天,即便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还是亮堂。她打了个呵欠,继续催促,把薛昔往外赶:“快走吧,我要睡了。” 薛昔这才放下书,给她掖了掖被子,探手揉揉她脑袋:“乖,好好睡一觉。” “嗯。”周忆之抱着他的手,顺道把自己头发从脸上拨开,才松开了他的手。 薛昔给周忆之请了假,周忆之没能参加期中考试。 周度刚下飞机,也听说了周忆之因为流感没能去期中考试的事,但是并不以为意,他以为,只要周忆之参加,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一两次没赶上考试,倒也无妨。 期中考试过后,周忆之又在家里躺了一周多。 男生女生的体质到底是有差异。薛昔也流感过,可他身体健朗,生命力顽强,仅仅是一夜便好得差不多了,第二日已经看不出来多少生病的迹象。 而周忆之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躺在床上指挥薛昔将她连同厚毛毯一块儿抱下楼去看电视,活脱脱一病弱美人。 她恃宠而骄地缠着薛昔整整一周,管家都有些看不过眼。 薛昔只是笑,在院子里帮管家干活儿时,对管家道:“忆之这样挺好的。” 等周忆之再去学校的时候,她发现班上的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