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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早晚温差大,可太阳出来后,晒久了又会热,但这样有阳光普照的日子也不多了。 付爽接过他手中的水,拧开盖喝,见其他志愿者和解说员都靠了过来。 解说员问陈维砳哪天走,在他走之前,可以再带他来草原追踪一次。言下之意,今天看到狮子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付爽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距离陈维砳离开肯尼亚,只剩下五天的时间。 陈维砳和解说员聊了一会,她正准备要四处走走时,陈维砳叫住了她。 “付爽,帮我和我萨米拍张合照。” 解说员名叫萨米,是个很热心,钟爱动物保护工作的当地黑人,正露着一口白牙冲她笑。 付爽笑着点头,让他们靠在光秃秃的树干上,付爽后退几步,找好角度后才按下快门。屏幕上,陈维砳的肌肤被萨米衬托的雪白,两人都竖着大拇指,灿笑地望着镜头,他们背后的风光无限好,画面中的两个人也朝气蓬勃,唯一逊色的地方,就是陈维砳那口白牙没有萨米的白。 她抬头时,萨米正笑着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相机看照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给她比了一个赞。 “I'll take your pictures.”萨米指着她,又指指陈维砳。 “Don't have to.” 萨米摇摇脑袋,手中拿着相机都摆好了姿势,一直挥着他黒黑的胳膊催促付爽去那。付爽拒绝无果,只好一步一步往陈维砳那靠近,站在萨米先前站的位置旁边。 “Please Stand Closer.”萨米的手指尖合在一起示意他们。 付爽没有动,陈维砳朝她看去,她别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扑闪的睫毛在阳光下依旧根根分明,他像上次拍毕业合照那样,不过抬起胳膊的那刻,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揽过她的肩往自己怀里拢。 付爽没有防备,脚跟不稳地往他怀里倾倒,她双手立即扶去了他腰间,在萨米的一声看镜头下,她下意识望去,快门的声音中,一阵极速跳动的心脏声贯穿她的耳朵。 付爽的耳中都是陈维砳胸膛之下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强烈的心跳,震得她耳廓丝丝发麻。她立马抬头,目光瞥见他胸口的纪念章,在夕阳的渲染下,它也被罩上了一层金属色的光芒,依旧折射着她的眼睛。 陈维砳低头看她,她忽而移了眼睛,支起身拍着肩上的那条胳膊。陈维砳不舍地松了她,见她大步走去萨米那看照片。付爽滑着照片,萨米连续拍摄了很多张,照片快速滑过,如同一段会动的画面,刚才的一幕幕都被记录在相机中。 相机里的陈维砳不同先前与萨米合照时那样洒脱,他搂着付爽时,心跳得很快,她抱着他的那刻,他浑身的感官都在裹紧,连一直处于正常状态的双耳,都微微泛红。 付爽抬头望去,陈维砳盘腿坐在树干上靠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的目光,让付爽记忆犹新。 付爽转了目光,对着遥远的天边,拍下了今天最美的夕阳彩霞,火红色的天空像油画中的泼墨那样瑰丽,层层云朵披着金光翻涌在晚霞中,紧追着那颗火红的夕阳。 萨米呐喊的声音响起,不仅她们正准备返回营地,徜徉在这片草原上的野生动物们也在返回。 付爽坐在越野车最边上,陈维砳在她对面,她一路看着车后的风光,陈维砳就一路看着她。 后面有羚羊群在奔跑,付爽看见后,又钻出了天窗,拿起相机拍照。夕阳下,那批羚羊奔跑的速度很快,接近他们的车尾时,忽然四散分开来奔跑。 司机的车突然杠到了东西,一个巨大的颠簸将付爽的相机颠到了草地上,她叫了声,随即看见他们车后方急速奔来的狮子。 萨米问她怎么回事,付爽指着相机抱歉,萨米立马让司机停了车。 草原上奔跑着羚羊群,有一只年幼的羚羊脱了队伍,估计是求生的途中让同伴踩了脚,瘸着细细的腿一直在跑。 眼见着那只羚羊朝他们的车奔来,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受伤的羚羊被狮子捕猎成功,撕咬至断气后叼去一旁饕餮。这是大自然最常见的弱rou强食景象,车上的志愿者们都不说话,默默移了眼睛。 萨米让司机倒车,司机倒了几步后,又被卡住了,估计就是刚才造成颠簸的障碍物。调头的话会惊扰到狮子用餐,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下来,付爽望着远处的相机,又看向那头巨大到让人生畏的雄狮,心中不禁后悔。 萨米说,等狮子吃完走后再下车取相机,于是,他们都在车上等。天色黑后,那头狮子还是没走,窝在树下休憩。 付爽不想再拖延大家的时间,正准备下车拿时,陈维砳给她拉住了,然后轻声跳下了车。 付爽小声地喊他回来,他仿佛听不见,一直前进靠近相机掉落的地方。萨米紧盯着狮子的动向,它懒意洋洋地趴在那休憩,两只放光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这里。 付爽这刻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手心都紧张出了汗,等到陈维砳终于拿到相机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陈维砳返回的途中,忽地听见一阵草动的声,他回头望去,先前休息的狮子已经起身,正朝他这处奔来。付爽的心口急速跳着,下一秒就见陈维砳朝车尾快速奔来。付爽喊着他的名字,朝黑夜外伸着自己的胳膊,眼见那只雄狮正要靠近时,陈维砳握住付爽的手心,一跃跨上了启动的车。 陈维砳紧紧抱着付爽,喘息的声音都扑在她的耳畔,她能真实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炙热的怀抱。 这一刻,付爽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慌乱不安,紧紧地抱着他。 萨米松了口气,他说狮子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原来是看到了鬣狗,就在他们的车附近,还好是虚惊一场。 那团黑越来越远,付爽被他搂得越发紧,松了手拍拍他:“喘不过气了。” 陈维砳立即松开了她,面对面时,他还在喘着气,想起先前那幕就够刺激,不禁吞着口水。 他望着手中的相机,叹了一声气:“镜头坏了。” 付爽拿过来瞧了眼,跟他说:“没事。” 她看着陈维砳,他额头上都冒了冷汗,付爽从包里递了张纸巾给他,又说:“谢谢你。”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