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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弯的都连着亲,在座随便找一个,说不定都是五服内的老亲眷,还真是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 最后宗正见此,也是无法,只得一口一个“是”,一口一个“好”,答应把各族的情况反映上去,这才叫这些老人家门罢休,一个个举着拐杖慢悠悠的打道回府。 宗人府官员看的这些总算走了的老亲眷们,不由擦了擦冷汗,心下也是觉得这些人再来一趟,自己肯定受不了,也顾不得什么会和朝廷中的儒生对上,第二天就把八旗宗室意图扩张洋科举,扩大洋学校的事情捅了上去。 一时间,原本刚刚淡下去的事情,又再次被捅了出来;自然,儒生觉得他们之前已经退让了,如此还要继续抓着不放,很是怒气上涌,连忙就对着宗人府开火;宗人府的宗正被读书人绵里藏针的这么用话一怼,也是怒火中烧,连忙就怼了回去:“此乃我八旗子弟共同心声,亦是各组大姓族老共同之请,莫不要以为多读了几年书,就能骑到主子头上去?!” 宗正也是被气的没办法了,直接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去。也是,在这些八旗出身的人眼中,汉家的这些读书人都不过是奴才,即使官职再高,也当不得大清的主子。果真,此话一出,许多汉族出身的大臣皆是被堵的哑口无言。 载淳在上面听的这句话,不由咳嗽了两声,心想这宗正也是,怎么能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自圣祖开始,我大清便提倡满汉一家亲,朕之老师亦是汉人出身,宗正,此话以后切莫再提了。” 皇上都开口了,自然,众大臣只能偃旗息鼓,不在就种族问题继续纠缠下去。载淳也是没想到,这推广西洋科技教育竟然在八旗宗室之中引起了这么强烈的支持。却又听宗正继续说道:“原留洋之人多出自八旗,自洋技在我八旗之中流传升广,奴才以为,若能推广洋科举,对我八旗子弟而言乃是一件好事。” 满朝文武都知道,推广洋科技一直都是当今圣上想要做的事,宗正这么一说,自然得了载淳的心头好。 “皇上,但圣旨已经发出,朝令夕改有失天威。” “皇上,之前之举,以在儒林造成不小的动荡,若再推广洋学,怕难堵天下读书人的悠悠重口。” 但,儒生自有儒生的考量,便连阿鲁特崇绮(贵妃之父),在这个时候,也有些犹豫,他虽出生蒙八旗,但他自幼学习儒家经典,对儒学甚为推崇,难免也想替儒生说些话。 就当阿鲁特崇绮即将迈出一步进言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一旁伸出,却是自己的老爸阿鲁特·赛尚阿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然后一个锐利的眼神,示意阿鲁特崇绮退下。 但见阿鲁特·赛尚阿拉下儿子之后,自己上前说道:“宗正所提,原就只是我八旗内部之事。如今富察氏,钮祜禄氏,叶赫那拉氏,赫舍里氏,佟佳氏,那拉氏,瓜尔佳氏皆赞成在八旗内推广洋学,想来也是民心所向,皇上在我满族人自己里改革,何须外人多嘴?” 阿鲁特·赛尚阿所提姓氏所蕴含的力量明眼人都知道,汉大臣听此,即使有意再争论一二,也不由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对上这些庞大的政治集团,会落的什么下场。 载淳至此,满意而笑:“自然,此乃我八旗内部之事,各大姓皆同意,乃民心所向,朕自不好违扭。” “传旨,特于北京再建一专供八旗学习洋务之所,扩西学科举至五十人录取,以示皇恩。” 第177章 大兴(十二) 后世人说到同治皇帝之时难免会带上许多传奇的色彩, 这位年仅六岁的小皇帝自登基以来就历事不断, 从辛酉政变,到平定太平天国, 安定回疆, 扩张南海, 再到抗击英国,改革科举,推动资本主义发展,可以说, 清廷的社稷几乎全是由他当政时候挽回的。 同治八年,皇后富察氏诞下一子,取名博兴, 刚一出生便被立为了皇太子, 自幼被载淳教养, 因一出生就被立为国本,朝堂上对立储的风波便小了不少。后几年, 朝廷与江山倒也算稳定, 至博兴太子七岁时,载淳便让其参政,虽然七岁实在是太小了,但有载淳六岁掌权在前, 倒也无人反驳,只是众大臣在议政时常常听得博兴太子言论,多为稚嫩, 虽言之有物,但较于载淳幼年时难免就差了一些,私下里倒也常常说太子天资尚可,但较皇上则略有不如。 载淳也不是没有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不过一笑了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穿越者,若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那才叫奇怪了。至于太子,其实也并非不知这些话,暗自懊恼之余,自更加刻苦学习,倒也没有长歪了。 载淳在太子十四岁时又做了一件轰动朝野的事,便是改革军机处,仿照英国设立议会,起初议会由各大满蒙汉宗族推举一人,共十人,加上皇帝,两宫太后,太子,皇后共同组成,凡军国大事,皆须议会拟定。 虽这件事极大的限制了皇帝的权利,轰动盛大,但朝堂上除了儒生,众人只一开头微微反驳了一下,便也就过了,实在是议会一开,各族对于政事的决定权便大大增加,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可与皇帝相较,又怎会不应?只是思及皇帝竟允汉人也入议会,便有些不爽,却被载淳一句打过:“放观朝野上下,二品大员之上,有几人不是汉人,厚此薄彼,恐生事端。” 众人念及李鸿章,曾国藩,焦佑瀛等权臣皆是汉人,又与皇帝亲厚,便不敢不应,遂除了帝后一脉,议会之中倒有小一半是汉臣。 这便是大清最早的议会了。 议会一开,诸多事皆有议会大臣与两宫太后,皇后,太子投票表决,诸多时,载淳并不表态,显然是想要彻底放权于议会,只有等到议会争论不下时,才由载淳最后定夺,如此众人基于载淳越发隆重的君威,倒皆服气,只是苦了太子心下不免暗暗担忧,等到自己登基之后,能否也如父皇一般,一语定乾坤。 如此相安无事了又是十年,议会人数逐渐扩大,最后扩至二十五人,这才停止扩张,这些年里,又有两三人是洋科举出生步入议会,虽引得老儒生不满,但这些洋科举出生之人对于议政兴致缺缺,倒对于开发旁物一心一意,倒成了议会里的摆设,众人见此,这才放下不提。 载淳五十岁时,便决定退位,此令一下,满朝文武反对之声可谓沸腾,诸人上书,皇上年富力强,正是如日中天,如何就要退位了?! 更有百姓之中深感皇帝恩德,感恩社稷安定的,还到午门前叩拜,口中高呼,欲要挽留皇帝再当政几年。 载淳知道这些大臣与百姓的心思,就怕太子上位作为不如自己好;但载淳心想太子如今也三十多了,自古以来,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