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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和他好好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孟元却没给他机会,当着所有妃妾的面将虞清狠狠责骂了一顿,说他任性善妒,毫无当家主母的气度,虞清和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冷了下来,孟元再没来过虞清的院子,虞清好几次想要提和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始终还惦记着孟元曾经的温柔。 况且,如今孟元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有了虞家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孟元一改从前不得势的状况,支持者rou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虞清的这门亲事,从此不单单只关系到他一人,在齐王府四年,虞清和孟元从最初的两情相悦到相敬如宾,短暂的浓情蜜意之后便是长久的冷淡,虞清才开始觉得他当初执意嫁给孟元或许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皇上病重之际,几位皇子的夺嫡争斗空前激烈起来,最终,齐王孟元在虞将军和蒋太师的支持下,打败瑞王,成功登基为帝。 虞清作为齐王的正妃,顺理成章被册封为皇后,登基大典上,虞清陪着孟元站在太极殿,隔着长阶看着下面黑压压跪成一片的王公大臣,忽觉有种凄凉的孤独感浮上心头,虞清转过头去看戴着九珠通天冠的孟元,仿佛看一个陌生人。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一生便被永远困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了。 原本虞清以为余生已经看到头,没想到,命运却总是和他作对。 孟元登基不到一年时间,羌族来犯,彼时国库空虚,连出征的粮草都凑不齐,虞家军在边境苦苦支撑,可是没有粮草,再勇猛的军队也支撑不了多久,朝中大臣提议派使臣前去议和。 最后不知他们怎么商议的,竟然选了当朝皇后虞清,孟元说:“你才学出众,一直被拘着,得不到施展,身为皇后,为大梁分忧是你的职责。” 又是职责,孟元用这两个字困住了虞清这么多年,虞清却无法和他争论,况且他也实在是想出去走走,去了边境,说不定还能和父亲见上一面。 所以他答应了孟元,带着几个随从,千里迢迢出使羌族,一路的艰难险阻不必赘述,总之最后完美的完成了出使任务,羌族也同意退兵。 然而等虞清回京,蒋太师连同永安侯联手上奏,说虞将军率领虞家军通敌卖国,意图谋反,拟了足足四十二条罪状。 虞清震惊之余只觉得可笑,他去找孟元,希望孟元能够彻查污蔑他父亲的人,谁知孟元根本不理,还道:“四十二条罪状,条条证据确凿,你还让朕彻查!岂不知你出使羌族一事也是为了替你父亲互通消息!” 虞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直看向孟元,眼中腾升出强忍着的怒火和难以置信,“出使羌族不是你的意思吗,如今竟然给我按上这样一个罪名!这些年我父亲尽心尽力辅佐你,助你登基,何等的忠心!你凭着几封书信,一张不知真假的边防图,就要给我父亲定这么大的罪,孟元,你还有良心吗?” “放肆!”孟元伸手打了虞清一个耳光,“虞从旸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早有耳闻,他仗着你的身份,在京中明目张胆的结党,根本不把朕放在眼中,虞家军更是只知虞候,不知天子,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恩宠就忤逆犯上!” 虞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措手不及,牙齿不小心磕破了下唇,他气得浑身发抖,顾不得嘴角溢出的鲜血,指着孟元,气极反笑,“对我的恩宠?你说这话自己不会脸红吗,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你在我身上用的心思还比不过后宫一个小小的贵人,我算什么皇后!” 听到这话,孟元反而笑起来,他双手扶在虞清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知道就好,从始至终,朕都没有爱过你,朕根本就不爱男人,你让朕觉得恶心。” 他说的很轻巧,语气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字一句却如同冰锥,狠狠扎在虞清的心上,虞清觉得眼前的孟元陌生极了,也可怕极了,他终于明白,原来从一开始所有的情意便都是假的,孟元为的,只是虞家的兵权助他夺嫡,而他虞清,不过是颗小小的棋子。 他却将自己的一颗心毫无保留的奉献了出来,甚至还可能搭上整个虞家。 天旋地转间,虞清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堵住,喘不上气,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跌在地上。 孟元蹲在他面前,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心疼,他冷道:“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猜当年你为什么会坠马?” 寒意自后背升起,一点点蔓延到虞清的全身,他已经察觉不到任何情绪,面前的孟元,像个魔鬼,让他只想逃离。 “如果不把你从云端拉下来,以你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会看到朕。虞家有个虞从旸就够了,断不能再出一个从小就盛名在望的少将军,否则,虞家军只会更加无法无天,这大梁,恐怕就不再姓孟了。” “孟元,你没有心。”不知过了多久,虞清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而孟元,轻蔑笑了一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历朝历代,哪个登上帝位的人不是用尽手段,你放心,朕不会要你的性命,毕竟,你是真的很美。” 作者有话说: 想起纳兰性德的一句诗“而今才道当时错”,虞清年少单纯的一颗心终究是错付了。虞清往事到此结束,别骂虞清,也别骂作者,作者跑路了。 第38章 局势 虞清被废除皇后之位,终身囚禁在重华宫,无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在被囚禁之前,孟元好歹发了一次善心,让虞清去天牢见了虞将军夫妇最后一面。 往日威风凛凛的虞将军,如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成了个死囚,虞清这才注意到,虞将军和虞夫人的头发早已花白。 他脱力跪在牢门外,狠狠往地上嗑着头,哭道:“都是虞清的错,是我害了你们,我是虞家万死难辞的千古罪人!” 虞将军隔着牢门扶起他,又是心疼又是担忧,他眼中没有了从前训练虞清时候的威严,只剩下一个老父亲深深的不舍,他长叹一声,道:“这事不怪你,其实无论是谁登基为帝,我们虞家的下场都不会好过,我原本打算的是再过两年,等你皇后的位置坐稳后就交出兵权,跟你母亲去乡下安心过日子,谁知,他竟然这么等不及。” 虞夫人在一旁已哭成了泪人,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虞清的脸,心疼道:“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皇上待你不好?” 虞清不敢把孟元说的那些诛心的话说给二老听,只能宽慰道:“我很好,他说不会迁怒与我,可是我已经没有脸面苟活于世了。” 听他这样说,虞将军立刻正色道:“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