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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自知。 王尚水家里有十二点必须到家的门禁,瞿晗连笑话他的力气都没有,感觉空气里充满着令人作呕的恋爱的酸臭味,他在楼下又坐了会,晃晃悠悠的上了楼。 家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他抹黑进了卧室,柏沂不在。他是知道柏沂出了门的,再又一次该一起睡的时候他躲到了客卧,当过了十几分钟以后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书房,厨房,客厅都没人,一室冷清,柏沂没回来。 怎么这么久?去哪儿了? 他抱着毯子蜷着腿躺在沙发上,这算是冷战吗? 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被戳亮,又自动暗掉,循环往复了好几次,瞿晗发现他根本无法忍受这个屋子的冷清,赤着脚下去打开了电视。 电视在播什么他也不知道,忽明忽暗的光在漆黑的屋子里搭在他有些发白而又茫然的脸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快凌晨的时候,柏沂才到了家,他环视一下屋内,电视机开着,人却不见影子。走过去关电视时才发现沙发上还蜷缩着个睡着的人。 瞿晗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他不适地在他怀里动了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就睁开了眼,固执的拽着柏沂的衣角,想说的东西太多,一股脑的涌在胸口,争先恐后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月色照进来,撒下一片冷辉。 柏沂与他对视,两人都没说话,许久,他暗暗叹了口气,像是在抱怨也像是满足的喟叹,“你很久没在家等过我了。” 瞿晗点头,“对不起。” 柏沂又问,“你拽着我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瞿晗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过了一遍,却生怕来不及,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爱你。” 柏沂一怔,浮上一个浅浅的笑,他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也是。” 第二天瞿晗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连枕头上都没有一点被压的痕迹。 如果不是桌上摆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他都快以为昨天晚上回来的柏沂是在做梦了。 他说我爱你了,柏沂说我也是。 真的是,这么rou麻干嘛! 嘿嘿,瞿晗心神荡漾的把手里的饼撕成一条一条的,吃饭的动作娘炮十足。 朱霸来接他上班时差点被辣瞎俩狗眼,这贱兮兮的样子 ,真欠揍。 吃完饭两人直接向取景地驶去,一个挺小清新的咖啡吧,要去拍个十几秒的广告。 这对瞿晗来说原本是个小case,没想到的却是全程卡卡卡,明明是分手被女主角泼咖啡的场景被他演的嘴角上扬,一副好爽的抖M样。 朱霸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骂,“我看你就是做梦呢,柏沂要真和你告白了,能不和你睡一张床吗?傻逼!” 这次情绪酝酿的非常好,一次过。 心里忐忑不安了一天,傍晚天擦黑的时候,瞿晗竟然看到了开着车的柏沂在他公司门口等他。 他根本顾不上朱霸在后面骂他不争气,小跑几步过去,敲敲窗,“你怎么来了。” 柏沂开了门,递过去一束玫瑰,“我想,我欠了你七年的生日礼物,今天打算一并给你补上,顺便理一理我们现在的关系。” 瞿晗听了前一句还挺高兴,紧接着后一句进了耳朵,下意识的他就想捂住耳朵打开门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导致我熬夜到这么晚的老板,我终于要吐槽一下了! 他总是一觉睡到四点多 然后,大家工作啦! 六七点了 好啦,大家次饭啦! 吃完八点了 好啦,大家听我吹牛逼啦! 吹完十点了 好啦,大家工作啦! 还有,前几天非要带我们出去吃饭,信誓旦旦的说六点半一定能回来,然后带着我们去了一个very高档的咖啡吧,点了三杯咖啡,然后听他吹牛逼吹到十二点半...... 说好的次饭呢? 还有,还有,老板问了我句你你毕业要留在杭州吗? 我说不要。 好嘛,班也别上了,他非要带着我去领略这杭州的美好,乱七八糟一逛又是十二点。 我年纪还小,你们表骗我,传说中的老板真的是介样? ☆、不会离开 柏沂没给他下车的机会, 眼看着瞿晗的粉丝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踩油门就迅速的离开了公司门口。 瞿晗少有的一直沉默着,柏沂看着他不由自主揪着玫瑰花瓣,表情肃穆的模样觉得好笑,“怎么一副被土匪强抢的小姑娘样?” 瞿晗不吭声,过了足有五分钟才说, “你是不是突然想通了, 想和我分手?” 柏沂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瞿晗的心情很复杂, 当初柏沂在民政局指责他的话还历历在目,他真的怕柏沂对他所谓的爱是一场委曲求全,到了最后, 他想通了,不要他了。 其实回头想想, 在这八年来他真的不算是个合格的伴侣, 他拼命的想脱离瞿家, 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 一年也见不上柏沂几面,就连异地恋的情侣们都每天腻腻歪歪的煲电话粥,而他往往是手机还没拨通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说是在恋爱, 其实还不如他和粉丝之间互动的多。最后,瞿晗颇有挫败感的低声轻轻地说,“你不能这样的,你明明昨天晚上说了爱我。” 说完这句话, 他猝然抬头,脸色变得惨白。 如果那句“我爱你”其实是一句告别呢?要不然他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留在自己身边,明明他已经放低了姿态。 柏沂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像是验证了他的想法,瞿晗无力的摇头,声音有点干涩,“没什么。” 沉默一直维持到他们下车,车开了很久,直到最后停到了瞿晗母校的门口,门口是一条小吃街,傍晚正处于学生们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段,三三两两的往出走。 柏沂把车停好,瞿晗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坐在副驾驶上不出声,直到柏沂将他的安全带打开,给他戴上墨镜和帽子,牵着他的手强硬的拉他走了下去。 在双手相握的那一刻,柏沂偏头看他,“我都见你家长了,怎么可能再分开。” 这句话是瞿晗的强心针。 他的手颤了一下,转身狠狠地搂住了他,死也不撒手。 任由他搂了一会,柏沂揉揉他的脑袋,这才发现他把头发染成了棕色,微微的卷着,“新发型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