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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就了一身好力气,搬个火炉自然不在话下,秦先还未开口阻止,王媒公就将锅炉搬了过来,秦先顿时觉得暖烘烘的。 秦先:“谢谢王叔。” “这有啥?你现在有着身子更应该注意,聂寨主这些年来可没少周济我们镇上的百姓,我做这点算不了什么,怎么还能劳烦主君说一声谢谢?”王媒公边叨叨着边将一个毯子又盖在秦先身上,“这个厚实,抗风。” 聂千万周济镇上的百姓? 秦先转念一想也是,以聂千万的心性,这种事她应当是经常干的。 王媒公站在一边,一边看着秦先一边笑起来,秦先奇怪,“王叔在看着什么?” “我就是觉着高兴,你可不知道我给寨主说过多少次媒,但是她总是说什么心里有人选了,我有问不出哪家的,眼见着这样好的一个女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夫,我真是愁的哟。”王媒公又笑了,“后来主君你猜怎么着,她有一天叫人来叫我说要成亲了,我当时心里那个高兴的,恨不得将这辈子的本领都用上来打扮那个新夫郎。” 秦先想起那天他头上那一朵十分醒目且鲜艳的大红花,对王媒公毕生的妆造本事表示深深的怀疑。 王媒公看秦先看着自己,连忙说道,“主君不用再说谢谢的,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 秦先:…… 容月从外边进来,手中拿着竹笛,“兄长今日觉得如何?” “好多了,容月快来。”秦先冲着容月招招手。 “我们也来咯——”宁蜻一手牵着一个粉嫩娃娃走了进来,“我听说容月时不时会过来吹笛,便想着让念念和想想也学学,免得一天天的就知道调皮捣蛋。” 王媒公笑着将他们都招呼进来,又那里几个手炉往里边儿添上新炭一一分了。 容月一曲奏罢,宁蜻幽幽开口,“阿月真是吹的一手好曲子,只是过两天我便要下山,还真是舍不得你们,我在风王府也没人同这样与我说个话儿。” 秦先道:“临王来信了?” 宁蜻点点头,“如今金城中局势稳定,她也是想念我们了。” 秦先轻笑,“我就在这无辟山上,又不往别出去,你要是向来找我还不容易?” 容月也说,“嗯嗯,我也是呢。” 宁蜻似是有些宽慰,“嗯。” 几日后,临王风尘仆仆地上了无辟山,她面色神态中难掩憔悴,但是那神情中却是实打实的欢喜,她一把拥住宁蜻,重见的喜悦冲散了离别的愁绪,两个娃娃一人拽住爹娘的一边衣角。 秦先目送着他们一家四口远去,心底的有一种奇怪的情绪蔓延,回房后他的图纸画了一张又一张,但是那情绪不减反增,心中像是生了草一样。 “啪”炭笔尖端折断,在纸上留下重重的炭痕,秦先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宁蜻与风临相拥的场景,他想见她。 “主君,这是怎么了,诶呀,可不要伤了手。”王媒公焦急的声音传来,在看见秦先只是被炭笔染黑了一片手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主君真是吓死我了,寨主走得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主君可不能伤了一根毫毛。” 手掌温热的感觉传来,是王媒公用温水浸了毛巾,将他手掌的碳灰慢慢地擦净。 “王叔,你说你要是特别想见一个人,会怎么办?”秦先望向窗外灰色的枯枝,那上边停了一只圆滚滚的麻雀,正在用小巧的喙尖梳理被露打湿的羽毛。 “那就去见啊。”王媒公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秦先,“主君想见寨主?” 他的心思这么明显吗? “嗯。”秦先轻轻地嗯了一声,“想见她。” 一阵喧躁的鸟鸣,那只圆圆的小麻雀身边便又多出一只翅膀短圆体型略大一些的麻雀来,原本梳理羽毛的那只伸出爪爪挪过去,亲昵地蹭上另一只的脸颊。 秦先轻笑,“这山上的麻雀倒是不少。” 王媒公道:“可不是,这冬天还好,要是到了秋天啊,一群一群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冬天里鸟雀稀少,权当听个曲儿了。”秦先看着那两只翘着短短尾巴相互梳理羽毛的小鸟儿,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也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让秦先大着肚子上战场你们会骂我吗…… 哈士奇emmmmmm.jpg ☆、第 72 章 “主君, 寨主回来了!” 秦先仍是一袭狐裘手捧着暖炉在床边烤火,就见着王媒公眉开眼笑地进来,“主君前日还说着相见寨主, 今儿可不就见着了。” “妻主!”秦先本来因困顿而眯起的双眼惊喜瞠圆, 撑着身子扶着后腰就要起身。 聂千万大步跨进来, 一声朗笑,眉目飞扬, “心肝儿想不想我?” “就会嘴贫。”秦先将手中的暖炉放在聂千万怀里, “外边冷得很, 先暖暖吧。” “主君可是天天想着念着您呢。”王媒公笑的都快没了眼睛, 将聂千万脱下来的大氅挂在外间, “可不把寨主给盼回来了。” “好了王叔。”秦先的唇因一直在笑而浅浅地抿成一条缝,“这里有我, 王叔先下去吧。” “诶,诶!”王叔笑着出去,“我先走喽。”樱桃& “你天天盼着我?”聂千万将手暖了暖才去碰他的脸,指间粗糙的暖意传来。 秦先索性将头部的重量都放在聂千万的手掌之上, “我才不盼你,你都不说想我。” “我当然想心肝儿!”聂千万将他抱起放在软塌上,“日思夜想,抓心挠肝地想。” “不过我这次回来是要接心肝儿回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秦先疑惑道。 “明天心肝儿就知道了。”聂千万故作神秘。 下山之路略有颠簸, 聂千万改用牛车,平稳方便许多,到了山脚下的平坦大路才换了先前那辆翠幄青绸的马车, 看方向倒是直奔着金城而去。 秦先卧在聂千万的怀中又困了一觉,马车徐徐停下来之时,聂千万将秦先抱下了车。 “这里是……”秦先帽檐上的风毛掩映着一张巴掌大的脸,有些睡眼惺忪。 聂千万紧了紧他身上的披风,“你看。” 是一座十分气派的府邸,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像是经历了风霜岁月,但是依旧目光炯炯,威仪赫赫。 玄色的大门敞开着,在迎接它的主人经年之后归来,高悬着的门匾上是金漆着就的五个大字“罗刹鬼将军府”。 门里雪刀先迎了出来,对着聂千万抱拳道,“少主,已经按您的吩咐都布置好了。” “好,心肝儿来。” 秦先似乎是不自觉地跟着聂千万挪动脚步,连来来往往的小厮杂役行礼都未曾注意,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激动,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