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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起来很可怜对不对?”林见汐笑了笑:“辛苦一辈子的父母没来得及享福就死了,他们没了爸妈,开发商还想用几十万糊弄他们……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同情他们,甚至觉得他们好烦,我是不是变坏了?” “不是,”江遇抱紧他:“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更好了。” 林见汐沉默一会儿,轻声说:“我饿了。” “我们现在就回去。” “那这群人怎么办?” “交给我,”江遇深深地注视他:“你不想处理这件事,就交给我。” “我不缺钱的,”林见汐嘀咕了一声:“但我就是不想给他们。” “不给,”江遇哄他:“不给就不给。” 锦绣街的事情,林见汐再没管过,那群看起来想要闹到地老天荒、打定主意要从资本家身上挖下一块rou的受害者家属又闹了一次之后,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过。 林见汐不知道江遇用了什么办法,但他承认,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让江遇去处理是显得不太磊落,所以处理完后,他给江遇放了个假,让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都答应他。 江遇什么也没要,只是抽空把他们俩的新家重新软装一遍。 新家是之前买的,因为林家距离公司有点远,江遇干脆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平层,省得林见汐来回奔波。 他们俩一直都忙,没什么空,现在倒是有了打理的机会。 而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等再传回林见汐耳朵里,流传的版本已经变成了江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凶名赫赫,见血封喉,只有在他这个主人手里才是无害的。 林见汐哭笑不得,有心想说江遇才没那么可怕,他也不是他的主人,但谣言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因为辟谣也没有用,大众更喜欢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版本,对比寡淡的真相,还是流传的秘闻更刺激。 一来二去,他也懒得解释了。 一年在这么忙碌之中又过去了。 林见汐很少回林家,他没有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后面熟悉了公司运行之后,他也有了点空闲,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去。 他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家,大多数时候,还是跟江遇一起待在新家里,要么在一间书房办公,要么出去转几圈玩。 但新年是特殊的节日,即使人已经没办法团圆了,他还是得要回去,和一屋家具重逢。 回家当晚,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来,熊璀和熊璨迫不及待地在门外对他招手:“林林!林总!出来玩啊!” 他们俩毕业之后又远渡重洋出国深造,深造一年也不知道造出个啥玩意,还是纸醉金迷的败家浪子德行,林见汐把他俩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十分确定,这俩出国最成功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减了肥。 “玩什么啊?”林见汐走过去开了门:“大晚上的,玩鬼呢?” “天惹!”熊璨震惊地说:“大少爷,你能不能有点富二代的自觉?就是要这么晚才能出去嗨啊!” “就是,而且咱们兄弟几个好久没见面,你不和我们叙叙旧么?” “那我要把江遇也带上。” “别,都是一群老同学叙旧,不带带家属的。”说不过三句,熊璨就暴露了真实目的。 林见汐无奈地说:“行吧。” 他回房换了身衣服,告诉了江遇一声,看他有点不高兴,又哄了哄:“放心,我不瞎玩。” 江遇:“……” 行,有这么一句话,他今晚肯定不能放心了。 “早点回来,”江遇拉住他,“少喝酒。” 林见汐弯起眼睛:“好。” 他转身走了,没多久,外面传来铁门开合的声音。 江遇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那种焦躁到骨头缝隙都泛着酸疼的感觉了,这大半年他都和林见汐在一起,他险些都快忘了,他还是会有被丢下的时候。 熊璀知道他喜欢林见汐,应该不会在聚会的时候胡来,但他克制不住。 他的确是一把凶刀,只有在他的主人面前,他才会听话。 直到三点,他才接到熊璀打过来的电话,“江遇,快来把你哥带走,他喝醉了。”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江遇闭了闭眼,压下蹿起的火气。 熊璀尴尬地笑起来:“呃,人太多了,拦不住。” “你们在哪?” 熊璀报了个地址。 “我现在就过去,你先帮我看着他,别让他撞到什么东西。” “都是男人,哪里就有这么娇气……”熊璀一句话没说完,想起来什么,连忙把下半句咽回去,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有我在,保证出不了什么问题。” 江遇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妈呀,”熊璀咋舌:“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凶了。” 江遇到的很快,还没下车,他就看到林见汐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熊璀和熊璨紧张地守在他身旁,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摔了。 他推开车门,几步走过去:“哥哥。” 林见汐醉得快要人事不省,勉强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说:“唔……江遇……” 江遇在他面前蹲下来,“是我。” “难受……”林见汐终于找到可以诉苦的人,皱起眉,倒进他怀里:“我好难受。” 江遇掀起眼皮,看了两兄弟一眼。 熊璨其实也有点晕:“奇怪,我怎么感觉到了杀气?是谁想害我?” 熊璀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拖上了台阶:“你带着你哥走吧,拜拜!” “哪里难受?”江遇把他扶起来,手臂搭在他腰间,带着他往前走。 林见汐很少喝醉酒,每次喝醉,不能抱,也不能背,不然会更难受。 “喝多了,难受。” “让你不守信,喝那么多。” “我又不是故意的……”林见汐费劲地思考自己是怎么被灌成这样的:“人太多了,推不掉……” “我不想坐车。”走到车前,他不高兴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重复了一遍:“不想坐车。” “好,不坐。”对这个醉鬼,江遇一向很有耐心:“我们走回去。” 凛冬风寒,被风吹过一段路,林见汐也清醒了一点。 身体里的酒精还在肆无忌惮地燃烧,露在外面的皮肤却被风吹得透心凉,一冷一热,堪称冰火两重天。 他糟心地揉揉额头:“我想喝水。” 江遇:“我去给你买。” 他说要去买,但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林见汐。 林见汐眨了眨眼睛:“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江遇这才放心地离开。 林见汐失笑,走了这么久的路,就是再醉,也被冷风吹醒一半了。 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