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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一室幽暗。 傅延北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是他的长腿不小心碰到了叶然的小腿,似有电流穿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谁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傅延北没有睡着。这是他第一次来青城,叶然带他去的那些地方,好像在他记忆力存在过。软软的沙滩,海浪贝壳,铺满青石砖的街道,喷香的烤串…… “叶然,你第一次接吻什么时候?” 叶然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十八岁——” “初恋?” 叶然掐着掌心,“嗯。” 许久,他轻轻说道,“睡吧。” 叶然如鲠在喉,“我和他是在大学里——” 傅延北却打断了她的话,“叶然,不用急着让我解释。我没有那么古板。我想如果不是我出了车祸,这几年忙于学业,我也会谈女朋友的。” 他的话让她却更加的心酸了。“晚上,傅延北。” 他并不是在等她,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子。 大概是他睡在她的身旁,叶然这一夜睡的又香又甜。可是却为难了门外等待的人。陆风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苏韶言开口道,“延北不睡懒觉的,敲门吧。” 陆风皱了皱眉,很是为难。“苏小姐,您要不先下去吃点东西?” 苏韶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敲门,“延北——”她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然被敲门声吵醒的,这一觉她睡的太沉了。 傅延北睡在她的身边呢,好不真实。 一整个开眼就对上他清亮的眸子,“早上好——”叶然一脸的满足。 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吧,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 傅延北拧了拧眉,“叶然,你的睡觉姿势真的很不好。”一个晚上,不知道抱了他多少次,手脚都往他身上放。 动作亲密的让人有些错觉,他们是老夫老妻了。 尤其是她的脑袋半夜钻到他的怀里,傅延北猝不及防,如果不是在睡觉,他真的会误以为,小骗子是故意投怀送抱的。 叶然尴尬,小声念道,“我和你说过了。”她坐起来,身上的浴袍皱巴巴的,扣子松了,春光乍泄,漂亮的锁骨引人想要咬上一口。 傅延北撇开眼睛,起身去穿衣服。 他一夜没有睡好。 两人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外两个人。傅延北一如既往的淡漠,而叶然再看到苏韶言时,竟有些心虚。 “早上好。”叶然笑着打招呼。“我们昨晚回来的比较迟,我就在这里借宿了一晚。” 傅延北已经走了。 陆风暗笑,“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苏韶言紧紧地抿着唇角,就这么望着她,“叶然,你为什么一定强人所难?延北已经忘记你了。” 叶然握着拳头,“苏小姐,对不起。如果不来找他,我怕他将来想起来,会后悔,会怪我。” “你忘了你当年怎么答应傅阿姨的吗?你的誓言呢?” 叶然深深呼了一口气,“是的,我说过,四年之内,我会去找他。如果他依旧单身,无论他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回来找他。” 苏韶言一脸的要哭的表情,“你可知道,我们两家是准备让我和他订婚的。” “我不知道。”叶然替她心疼,“我只知道他不爱你。”她知道这话说的有点过分,可是感情的事不容得这么拖拖拉拉。 苏韶言有四年的机会,可是他们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叶然在餐厅找到他们。傅延北已经快吃完了,“你们等我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见何教授。” 陆风诧异,“你确定能见到他?” 叶然扬了扬眉眼,“好歹我在青城也活了十几年,这个世界很小的,说不定我们以前就见过,只是不知道罢了。” 陆风不管,只要能见到何成言就好。“咦,苏小姐呢?” 叶然低着头喝粥,鸡丝粥,味道鲜美。抬头见两人都在看她,耸耸肩,“她可能不想吃早饭。” 陆风明白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苏小姐减肥吧。” 傅延北皱了皱眉,“陆风,你一会儿先送她回家。”他的眸色深沉如寒冰,带着摄人的气势。 陆风不敢再多言,“好。” “回去就不用再过来了,有事我再联系你。”傅延北看了一眼叶然,“完事之后,我们坐高铁回去。” 陆风有些难以相信,小傅总看叶然的眼神,那是爱情的味道。 傅延北拎了礼物准备出发。叶然看到礼物,“其实不用带什么礼物的,你这样,老教授他心里会别扭的。” “第一次见面,他是老人家,不管事情能不能成,这是礼数。” 叶然笑笑,“那换个礼物吧。”毛笔,家里很多。 “嗯?” “换份礼物。”她转了转眼珠,“要不围棋。” 外公要教小笙学围棋,这个礼物最及时了。 傅延北还是选择相信了叶然,叶然带着他去了一家店。 傅延北挑了一套,汉白玉的棋子,手感细腻,木罐是金丝黄秋木制成的。叶然觉得这套给小笙用太奢侈了,小笙你可一定要好好学围棋。 只是傅延北定然不会买便宜的。 买好围棋,叶然打车,“师傅,去海福巷26号。” 傅延北望着她,小骗子的心情似乎异常的好的。“你和何教授认识?” 叶然抿嘴一笑,“嗯,认识,小时候,跟他学过几天画,不过我没什么天分。” 她的天分都在书雕上了。 “傅延北,我和你说啊,何教授有个孙女,长得可漂亮了,就还是单身。他一直想给他的孙女介绍优秀的单身男士呢。” 傅延北瞅着她翘起的唇角,“你担心他看中我?” “要是他看中你呢?” 傅延北轻笑一声,“我会认真考虑一下。” 叶然瞪着他,眼睛圆鼓鼓的。 半晌,傅延北慢慢道,“我会像杨宗保智取降龙木一样。”东西要,美人也要。 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是叶然还是有些心疼。不是因为他的回答,而是杨宗保的结局。 相爱的人生离死别是人世间最大的无奈。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海福巷,傅延北见到了何成言。 老爷子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然然来了啊。” 他们说的是青城话,有点拗口,傅延北听得不是很明白。 何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都在,老太太一身简单的民族风的裙褂,看上去完全不像七十岁的人。“快坐吧。” 叶然又用普通话介绍道,“这是傅延北,我在宁城的朋友。” 老太太打量着他,白衬衫黑长裤,简单得体,气质灼灼,她不由一笑,“坐坐。”茶几上摆着一盘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