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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暂时没有什么行动, 或许是因为他们坐的是科学院悬浮器,或许是因为那些人以为这只是一场稍微特别一点直播。 还有个别人看到郁宴, 以为他们是来送花的…… “老易, 降到AO检测匹配中心!”殷修对悬浮器里的易名大喊。 “马上!”易名兴奋得回他。 悬浮器下降了一点, 正对着不知道几百层。 殷修:“接下来是我一直想对这个世界和联邦说的话。” 说完, 他看向对面的大厦。 这座庞然大物是星际联邦权力中心, 联邦上议院在这里, 看联邦上将等人也在这里办公。 此时,可能全星际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殷修拿出一个大喇叭, 对着联邦大厦喊:“我□□大爷!” 颜意:“……” 这一声大骂惊破天。 全网震惊。 星际大喇叭的厉害之处, 就在于声音可以穿得很远,穿透力极强,同时发声周围的人又不会被震到。 对面整栋大厦的人可能都听到了。 这不算不算完, 殷修还在继续, 他疯狂地, 不顾一切地, 宣泄着积压在心里的所有恨和委屈。 “傻逼玩意!” “狗屎匹配度!” “保护了个鬼!”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对面大厦亮起强光,警报声刺耳。 “那天你问我,如果我们信息素不匹配,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在骂声中,警报声中,风声中,郁宴的声音安然入耳。 “我这两天好好了解了信息素和匹配度,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对面联邦大厦飞出好几个悬浮器,向他们靠近,把他们包围,悬浮器里的强光穿破他们周围萦绕的星光,殷修的骂声愈加畅快。 颜意看向郁宴,他的脸在各种晃动的光下,迷蒙梦幻,神情却平静肃穆。 “我会。” 郁宴握紧他的手,“冲破信息素的禁锢,打碎身体和命运的重重枷锁,剔骨洗血,我还是会走到你身边,跟你在一起。” 颜意怔怔地看着他。 周遭所有声音他都听不到了,高空中刺骨的冰冷消失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恐高。 他只看得到郁宴。 听到心跳轰鸣,带起血液沸腾。 在即将被包围禁锢前,郁宴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走!” 高空中三个震惊了星际的人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个传说和一句话。 “再见了,cao蛋的世界!” 数亿人震惊得看着直播,不停揉眼睛。 联邦工作人员懵逼地看着那个悬浮器。 易名从悬浮器里站出来,嘿嘿笑。 1500年后的星际,某个星球上少了三个人,1500年前的地球上多了三个人。 他们一起出现在颜意的房间里,一个震惊,一个恍然,一个平静。 颜意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来,就听到殷修啊啊啊的尖叫。 这鬼哭狼嚎一样的尖叫,瞬间把颜意的情绪叫没了,他对着殷修的脑门拍了一下,头疼地说:“闭嘴。” “你这是深更半夜的扰民,你知道吗?” 殷修捂住了嘴巴,露出的眼睛兴奋得不行,鼻子用力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颜意:“欢迎你进入5g时代。” 殷修:“……” 开心少了一点点。 和他们离开的时间一样,这世界的时间和一切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之间却变了很多。 颜意看了一眼郁宴,血液沸腾的余韵还在,他说:“我带他去房间。” 郁宴“嗯”了一声。 他神情平淡,看不出情绪。 之前浓烈的表白好像只是一场梦。 殷修在那边骂爽了,内心结也解开了,现在只有兴奋和高兴。 他的房间也在二楼,颜意一边带他过去,一边跟他讲:“你住二楼,你的邻居有两个,一个是你熟悉的郁宴,一个是谢宿,他们目前都是演员,谢宿在剧组拍戏。” “三楼住的是我,白时景和摇摇。” 殷修一边点头,一边打量。 进了房间后,他看着阳台非常满意,“大经纪人,能在我的房间摆满花草,把我的房间变成一个花园吗?” 颜意:“……你随意。” 把人送到后,颜意给他一个家里的备用手机,这款手机算是比较新的款式,但他知道,对殷修来说,就是一傻瓜机。 “你凑合着用吧。”颜意说:“先注册个微博,了解一下当前的社会生态,不要乱说话,少搞saocao作。” “好好好。”殷修举手保证:“我一直很老实的,从不搞saocao作,最sao的是郁宴带我搞的。” 颜意信他个鬼。 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他一些话,颜意才回房间。 回去时郁宴已经不在了。 颜意站了一会儿,洗漱上床。 已经夜里12点多,颜意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二楼,郁宴正跟着网课学英语,耳朵动了动,伸手按了暂停键,安静地等着。 许久没听到敲门声,郁宴起身,收拾好书桌,掀开被子,这才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一个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人,看到他开了门,眼里露出一瞬间慌乱,睫毛不安地轻颤了一下。 郁宴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 “是不是发现我很好睡?” 颜意:“?” 郁宴:“没有我睡不着了?” 颜意:“……” 耳朵有点红,颜意摸了一下鼻尖。 郁宴给他让开门,颜意忙抱着枕头进门,直奔郁宴的床,把枕头放上去,自己也上去,全程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沓。 郁宴慢悠悠上了床,颜意直接钻到他怀里。 就在郁宴挣扎时,忽然听到颜意的低语。 “郁宴,谢谢你。” “谢什么?” 颜意小声说:“谢谢你这么爱我。” 郁宴对他的喜欢,是勇敢的,一往无前的,没有退路的。 这是颜意生命中最缺少的。 打碎他的不安和自卑,填满坚固的安全感。 同时,郁宴对他喜欢又不只是孤勇的,他能感受到郁宴的变化。 这个暴君没那么喜怒无常了,这个暴君能忍受他对他发脾气,能忍着压下强烈的占有欲。 从来没有人这么爱过他。 颜意抱紧郁宴,像抱住独属于自己的最重要的珍宝,“我……我其实也很喜欢你,可能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了。” “我以后也会更喜欢你,好好爱你。” 郁宴喉结攒动,有比身体更灼热的东西席卷了他。 他搂紧颜意,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颜意笑了笑,抬头问他:“郁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