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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却又好像,一切变得更陌生了。 最终,王子曦还是离开了,没有动那叠人民币一分一毫。 今天是月末,是发工资的日子,领完这个月的工资,陆过向经理道过谢之后,换回已经烘干过的衣服准备下班。 经理忙着拉住他,“陆过啊。”经理羞红着脸看着他。 “额,”陆过干笑着抽回手退后了两步,尴尬道:“经理,我是直的。” 经理一个五雷轰顶。 “经理……搞基虽然是种潮流,但是毕竟是条不归路,想想你爸妈,你忍心你们家绝后么。”陆过苦口婆心地奉劝。 经理黑着脸打断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有事找你帮忙!” 陆过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最近见的基佬有点多,被洗脑了…… 经理含着泪看着他,“陆过啊,你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帮了我不少的忙,这次不介意再帮一次吧。” 陆过顿了顿,“要是我介意呢?” “……”经理才不管他,把他拉到大厅,指着醉倒在桌上的陈亦深道:“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麻烦也解决掉?” 桌上不规则地放着好几个空酒瓶,陈亦深趴在酒瓶中央,不均匀的呼吸传出微微地鼾声。 从王子曦离开餐厅以后,陈亦深就不断地叫酒,不断地喝酒,上好的红酒被当成葡萄汁一样灌下肚,这里又不是酒吧,买醉也选错了地方。 陆过可不认为他是因为王子曦突然离开,才失落得借酒浇愁,他的风流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才不信他会对王子曦爱得要死不活的,而且他分明看到了当王子曦离开的时候,他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 就像摆脱了恐怖的八爪章鱼。 “把他丢出去就好了。”陆过说道,反正他已经结账了。 “不太好吧……”经理为难,陈大少啊,他哪敢得罪。 “他不是店里的VIP吗?店里一定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吧,给他家人打电话啊。” “你不知道,陈董对陈大少的管教特别严格,要是让他知道陈少在外面喝醉成这样,还不打死他,陈少要是挨了打,还不把咱们的店给掀了!”经理道。 听到这,陆过下意识一僵。 “陆过,你怎么了?” 陆过没说话,只是走过去,伸手推了推他,“喂,陈亦深。” 没有反应,鼾声依旧。 陆过深吸一口气,抓起他一只手臂朝门口拖去,虽然他俩身高差不多,可陈亦深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竟被他拎得像小鸡一样,真的是活活拖出去的。 陈亦深觉得自己后背拖在地上,疼得火烧火燎的,他悄悄瞥起眉,这家伙力气居然这么大,他强忍着不敢睁眼,好痛! 拖出餐厅,陆过把陈亦深丢在马路上,自顾自地回家。 揉着发酸发痛的手臂,陈亦深支起身子咬牙切齿地瞪着陆过的背影,小不点要不要这么狠!居然真的把他丢在这,他好歹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帝驩头哎! 这夜黑风高的,他不会真的把他一个醉汉丢在这里吧? 走着走着,陆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陈亦深忙恢复原状躺好装醉。 他的计划该往下进行了,有陈亦深在也好,正好用他钓出陈霆。 陆过转身,背起陈亦深往回走。 熟悉地把他丢到床上,给他擦完脸脱完衣服盖好被子,知道他怕热,又给他打开风扇,陆过这才自己洗澡躺在地铺上。 累了一天,身子热得难受,不一会儿陆过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把被子悄悄地盖在陆过身上,陈亦深趴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其实他也很想把他抱上床,可又怕把他惊醒,被他发现自己只是装醉。 他也很不忍心小不点睡在地上,自己却无耻地装醉霸占着床,可是这有这样才能留下不被赶出去,无耻就无耻吧,如果他生病的话他会照顾他的,正好可以有借口接近他。 至于这张床,小了点,改天换张双人床,不,是干脆换掉这个像鬼屋一样的烂房子。 萧瑟的夜风无情地拍打着窗户,整个小房子也显得格外阴森,终于有点秋意了,陈亦深舒爽地撑着脑袋瞅着睡梦中的陆过,还是他好看。 看着他软软的头发,那一撮居然还在翘着,陈亦深想了想,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摸上去。 还是睡着的陆过可爱,醒着的时候太不乖了,悄悄睡着的模样,又乖巧又可人,像极了九年前。 九年前,他在自己怀里,只有那么大点,现在估计都抱不动他了吧。 陈亦深一愣,自己怎么会有想抱他的想法? 慢慢地,他又满足地闭上,他就是想抱,而且,想抱一辈子。 第33章 赖进陆家,他想抱他 陈亦深一愣,自己怎么会有想抱他的想法? 慢慢地,他又满足地闭上,他就是想抱,而且,想抱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 夜风吹打着不牢固的窗子,不断地吱吱作响,屋内的人一夜好眠。 空气中弥漫着饭香,陈亦深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览无遗的客厅,也有可能是厨房。 上次来他光担心自己现原形的事,根本没注意屋内的摆设,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把餐桌摆进了卧室,又或者在厨房放了一张摇摇欲坠的床。 “看什么看!”陆过没好气地把早餐放在桌上,“这里没有三明治和蛤蜊汤,只有海鲜粥粥和油条,要吃就吃,不吃就滚。” 陈亦深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满分天才,你可是全校的榜样,骂人可不好,”随即他摇头的动作僵住,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早餐吃三明治和蛤蜊汤?” 陆过僵住,他和他做朋友六年,当然知道。 他撇了撇嘴,心虚地别开视线不看他,“企鹅不都爱吃海鲜么,我随口说的。” “是么,可你随口说的也太准了吧。” “……你到底吃不吃?!” 陈亦深讪讪地耸了下肩,起身想要下床,刚踩上地面,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无力地跌回床上。 “喂,你又怎么了?”陆过不耐烦地瞪着他。 陈亦深甩了甩头,“头晕。” 陆过狐疑地走近他,熟稔地探上他的额头,眼睛登时瞪得浑圆。 “你在发烧?有没有搞错啊,你睡床我睡地上,我还淋了雨,我都没事,你居然发烧了?!” 陈亦深委屈地垂下眼,要不是昨晚把被子给他盖上了,今天发烧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不对啊,自己是驩头,应该越冷越喜欢,怎么可能冻发烧?难道是因为昨天喝了不少酒?可是他以前喝酒也没什么事啊。 难道……是因为牙的保质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