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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大哥捏了把汗,心道下次可不能随便瞎开玩笑,不熟悉的人开不起,就算气氛再好也不行,有点吓人…… 谢朝侧过头,问安格斯:“你是不是不想回答,故意跟着我的答案说。”他眉眼弯弯,笑出一侧的酒窝,“没关系的,我不介意,谁没有个过去,我刚才也答了的。” 他们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该经历的肯定经历过了,青春期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冲动,年轻时的回忆不值一提,成熟之后就看淡了很多东西,重要的是将来。 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而且安格斯心里还有个白月光,但是你得坦诚接受啊,那都已经埋葬在回忆了,说不定都腐烂透了。 谢朝向来想得开,何况他也有段过去,他不能严于律人,疏于律己,这就太过分了。 虽然他的那段过去根本算不上什么,他都不记得怎么发生的了…… 心塞至极…… 第57章 安格斯眸色湛蓝, 偏过头:“你真这么觉得?” 谢朝真诚地点点头。 “那我说的也是真话。”安格斯贴近他的耳朵,缓缓说道, 温热的呼吸散在谢朝耳侧。 他转头看过去, 安格斯已经在摸牌了,胖编剧催谢朝赶紧抓牌。 谢朝忙伸手抽了张牌, 看都没看, 就压在桌上,拽过安格斯的胳膊, 问:“你什么意思?”他又不笨,时间地点真的很巧,同一年,同一家酒店, 他都怀疑安格斯是故意诱导他想歪的。 安格斯捏紧手里的牌, 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抿着嘴角, 这事儿谢朝迟早会知道,等他主动发现, 还不如他自己招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两人才在一起没有多久, 感情正在升温中, 如果现在爆出来成年旧事,谢朝十有八九要冷处理他一段时间了。 安格斯低头瞄了一眼牌, 决定听天由命,如果牌很大,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招了。他翻到正面, 赫然就是五颜六色的大鬼,这可真大啊。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事后好好哄着便罢。 “等牌局散了,回房间说行么?”安格斯压着嗓子,在桌子底下握着谢朝的手,轻轻捏了把他的虎口。 谢朝一听,心里“咯噔”一跳,直觉有大事。他瞥一眼安格斯淡然的神色,又不确定起来。 这局谢朝输了,他得大冒险,足足喝了一大杯的香槟,安格斯本想帮他挡点儿,然而死胖子不依不饶得盯着他猛灌。 谢朝没办法,想着明天也没事,喝醉了也关系,径直猛地灌了,没一会儿脸色就红起来了,脑袋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反应也慢下来了,实在是酒量浅。 胖编剧咋舌:“你还能不能继续玩了,摸个牌都和蜗牛似的。” 谢朝慢吞吞地看他一眼,慢吞吞地摸了张牌,停顿了三秒,才低头看牌。虽说动作迟缓,但眼神却亮晶晶的,在昏暗的包厢里发亮,嘴角含着笑,小酒窝浅浅的。 大家看了看谢朝,觉得他挺正常,眼睛贼亮了,应该没醉,附和着胖编剧,催他赶紧玩起来。 谢朝特别正常地笑着点头,眼睛又是一亮,像洒了碎钻。 安格斯看着他,心头痒痒的,忍不住想捂住他的眼睛,真是太亮了,又想去戳戳他的酒窝,一定很软。众目睽睽之下,谢朝肯定不乐意他这么干。安格斯扫过四周,折中一下,把手搁在了他大腿上。 过了会儿,谢朝把手搭上了安格斯的手,刚喝了酒,手心热乎乎的。 安格斯修长的手指点着纸牌,估摸着谢朝马上就要丢开他的爪子了。 谁料,谢朝抠了抠他的手心,指尖像猫爪一样挠到了心里,一股痒意从手心蔓延到头发末梢,酥酥麻麻的。 安格斯没克制住,忽然伸手抓紧谢朝不安分的爪子,湛蓝深邃的眼睛望了过去。 谢朝察觉到他灼人的视线,歪头一笑,酒窝更深了,一口漂亮的大白牙整齐干净。 安格斯舔了舔上颚骨,舌头在齿缝间了溜了一圈,紧紧地握住谢朝。他眼里含着笑意,看来今晚的事情似乎挺容易的。而且又不是他没提过,是谢朝没认出来。 这可真是伤了老朋友的心,安格斯这么一想,似乎自己还占了上风。他点在桌面的手指忽然加快的节奏,呵,是时候想想要怎么抓住这点,好好占占小便宜了。 接下来的游戏,谢朝慢半拍地玩下去,安格斯则是心不在蔫,不在状态。 好不容易捱到散伙,可爱的服务员过来收拾包厢。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谢朝一直坐在原位没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服务员动作。 安格斯以为他想歇一会儿,等了半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板着的脸透出不虞。他伸手五指,在谢朝眼前晃了晃:“这就看呆了?” 年轻的女服务员便谢朝看得僵了动作,脸都红了,头也不敢抬,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谢朝嘿嘿一笑:“好看。” 安格斯瘫着脸,去拉他的手:“有我好看?”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只有两人能听见。 谢朝侧头认真打量他的脸庞,安格斯下颌到脖颈的线条流畅锋利,一双蓝眼睛占尽了优势,深邃的眼窝立体,鼻梁挺直,最重要的是气质特别好,虽然说了句不上道的话,但气质还摆在那儿。 “你好看。”谢朝中肯地评价。 安格斯沾沾自喜。 谢朝接着说:“但她的耳朵更好看。” 听到后面一句,安格斯一愣,朝女服务生看过去。女人留着一头黑长直,哪里看得见耳朵?他目光滑到她头顶,两个尖尖的猫耳竖着,确实挺好看…… 好吧,谢朝刚才估计一直盯着人家耳朵看来着。 安格斯眸光一转,不怀好意地问:“喜欢?” “可爱。”谢朝点头,“你戴了肯定比她好看。” 他伸手摸摸安格斯栗色的发丝:“你要戴橘猫的耳朵,就更好看了。”服务生戴的是黑猫耳朵。 安格斯语塞,又不甘心:“你戴个黑色的耳朵,我就戴橘色的。” 谢朝歪头一想,这交易貌似很公平,于是同意:“好啊。” 安格斯没想到这么容易,瞬间喜形于色,直接正大光明地问工作人员拿了两只耳朵回去了。 谢朝抓着假耳朵,使劲揉了揉。 安格斯领着他回房间,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戴上了。 果然很可爱, 毛茸茸的耳朵藏在黑发里,谢朝拿水汪汪的黑眼睛瞅着人,像只又乖又萌的小奶猫。 安格斯心思一动,拍了他屁股一把,眯着眼睛问:“尾巴呢?” 谢朝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后腿一步,反应迟钝地想:尾巴呢? 他迷糊地转头看过去,没看到尾巴,顿时急了,眼眶一红,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