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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睡了过去,望月居十分安静,凤青梧一点也没有让陆珩出门的意思,并且派了不少人守着望月居的大门,非被允许,不得入内。 凤青梧有些心焦,皇后定了今日,陆珩没有去,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今日还要过来,而正如凤青梧所料,刚到巳时,皇后就过来了。 这次过来的不单单只有皇后,还有许多朝臣,六部尚书齐聚、三公、翰林院学士、国子监祭酒、禁军两位副统领等,按照官员等级顺序跟在皇后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望月居的大门前,直到被望月居守门的拦住去路,才堪堪停住脚步。 皇后还不知道这大燕竟然还有人敢拦她,顿时露出冷笑。 “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 守在大门前的全是凤青梧从大梁带来的御林军,御林军们一个个面色肃穆,丝毫没有将皇后的话听进去,皇后这才注意到他们穿的并非是他们大燕的服饰。 都是凤青梧的人…… 他们不可能动凤青梧的人,难怪这些人有恃无恐,皇后气结。 她身后的朝臣们面面相觑,显然对现在遇到的事情也觉得格外匪夷所思,谁都没想到那位皇女竟然是这般手段,连皇后都要拦。 众人正心思各异间,着白绫袄的凤青梧出现在望月居的大门口,她神态淡然,拱手朝皇后行礼:“娘娘辛苦,丞相还昏睡着,况且这望月居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有什么事,请娘娘移步宴客厅谈吧。” 皇后娘娘今早本在大朝殿等陆珩,结果等了一早上,只等到凤青梧派人来说陆珩还未醒来,今儿无法到大朝殿与众位议事,等明日陆珩醒来,再去大朝殿,请她再宽限一日。 若大燕太平,皇后也无所谓再宽限一日,但边境有人闹事,意图起兵争夺皇位,如今朝中关系又错综复杂,没人愿意前去处理这件事,都怕这一去,汴京若再出事,他们就鞭长莫及,不能有所作为。 而皇后虽然拿着凤印,但凤印到底只是凤印,不是玉玺。 她调遣不动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 皇后给了陆珩三日时间,已经是极限,别说再多给一日,就是再多给一时,她都等不了,永和皇去了,她虽然憎恨永和皇,但她总不能让大燕毁在她的手里。 她不想当千古罪人。 “殿下,三日之期已到,朝中混乱,必须有丞相坐镇,你这般拦着本宫,阻碍本宫去见丞相,到底是何居心?”皇后冷声道。 年关已至,这几日风雪越发大了起来,在外面稍微站得久些,便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凤青梧表情温温的,看不出喜怒。 她道:“娘娘,不是我不让您见丞相,只是太医说过,丞相不能劳心劳力,现在丞相还昏睡着,等丞相醒来,您再见他,可好?” 她带着商量的语气,又隐隐含着祈求,希望皇后能多考虑考虑陆珩的身体状况。 皇后也不希望陆珩死得太快,毕竟这大燕的天下还需要他,她松口道:“那我们就进去在待客厅等,请殿下让路。” “这么多人进去,定会打扰丞相休息,还请娘娘到宴客厅等吧,”凤青梧并不退让,“到宴客厅,娘娘既不会吵到丞相养病,也可继续与朝臣们商议国事,岂不更好?” “凤青梧,本宫看在你是大梁皇女的份儿上,给你脸面,你别得寸进尺,”皇后怒不可遏,“丞相他还是我们大燕的丞相,他不是你们大梁人。” 凤青梧笑了,那笑容极为冰冷,看得人心发颤。 “娘娘,难道您不知道西秦已有意攻打大燕吗?如今大燕一片混乱,群龙无首,正是西秦和大梁出兵的好时机,可为何西秦和大梁却都还未出兵?娘娘您,不会不知道个中缘由吧?”凤青梧的声音冷若冰霜,含着不容掩饰的威胁。 皇后脸色一白,她当然知道。 大燕刚刚经历一场内战,内乱还未平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等时候,倘若南梁和西秦联手攻打大燕,他们大燕只怕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但是为何西秦没有出兵? 因为南梁女帝凤天池早就派人整军守在西境,倘若西秦敢出兵北燕,她就会出兵西秦,是南梁掣肘了西秦,所以西秦才不敢出兵。 但凤天池为何不愿与西秦联手出兵大燕呢? 只因为,凤青梧。 凤青梧现在是稳住三国平衡的最关键的那个人,倘若凤青梧不护住大燕,南梁和西秦的兵马即刻就会踏平他们大燕的国土。 所以皇后根本不敢与凤青梧撕破脸,也不敢让凤青梧在他们大燕出哪怕一丁点的事情,因此皇后才对凤青梧诸多客气,也并没有要硬闯望月居的意思。 “娘娘,我感恩大燕养了我,所以现在愿意护着大燕,愿意请求母皇帮助大燕掣肘西秦,以保大燕不受他国侵犯,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丞相是你们大燕的人,丞相也希望大燕能够太平,而我希望丞相能安心养伤,所以,我不愿起战事,”凤青梧的语气恢复温和,“也请皇后娘娘能多为丞相的身体着想。” 皇后突然觉得很无力,她忽然间就xiele气,道:“到宴客厅等吧。”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离开望月居,前往宴客厅,凤青梧心情沉重,她知道她是拦不住了,皇后今日非要等到陆珩醒来不可。 倘若不是她在这里守着,只怕陆珩早就被他们拉着参与国政了。 凤青梧回到客厅,见白令令正坐在屋里擦他的弓箭,她愁眉苦脸地坐到白令令的旁边,小脸线条紧紧地绷着,满身的郁气。 白令令挑了挑眉:“你这副样子,跟要杀人似的。” 凤青梧瞥他一眼:“我只是没想到大燕的烂摊子竟然这么多,永和皇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做的最好的事情只怕就是扶了一个陆珩上位,也怪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令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是挺可恨的,”凤青梧补充道,“看他养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玩意儿?我若是他,就是下了地狱,我也死不瞑目。” 白令令笑了笑:“你若是他,当走不到他的境地。” 凤青梧聪慧过人,有魄力、有手腕,自然不可能成为永和皇那样的人,也不可能遭受和永和皇一样的下场,她的子女更不会像陆禀、陆离那般狠毒。 凤青梧对这点还是挺有自信的,她道:“那倒是。” 转而想到宴客厅里的那些人,凤青梧只希望陆珩这次能晚些醒来,多休息一会儿算一会儿,因为醒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以为,你不会妥协。”白令令忽然道。 凤青梧顿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不准陆珩参与朝政的事情,毕竟陆珩现在的确只适合静养,她苦笑了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