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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喝道:“站住!别跑!” 细腰一个不防,清哑自己走了,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她,火大道:“你急什么?这不来了!下面石头滑,不能下去!” 清哑被方初一喝,忙站住了。眼看着方初笑。 至于细腰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见。 细腰郁闷极了。拉着她再也不敢松手。 船到埠头,不等停稳,方初纵身一跳跳上岸,三两步跑上石阶,来到清哑面前,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低头问:“等好久了?” 清哑仰面笑道:“才来的。” 怕他担心,所以她撒了谎。 细腰毫不客气地揭发道:“上午等了半天,下午等到现在!” 清哑幽怨地看着细腰,怎么拆她台呢! 细腰不为所动,她有她的想法:不能让清哑白等了,得让方初知道,记住这份深情,别辜负了她。 方初心一疼,被一股汹涌的情绪包围。 他侧身,让开挺在两人中间的大肚子,从侧面更服帖地抱着清哑,轻声责道:“你就要等,要该坐在亭子里,让小豆子帮看着。等我来了他自然告诉你。何必自己站在这?” 清哑道:“我先在园子里掐花的。才出来。” 她扬起手,手上还有两朵玫瑰可以证明。 方初探手拿过玫瑰,帮她往头上插。 插好了再从正面看,柔声道:“人比花娇!” 清哑便笑了。 发自内心的喜悦令她的容颜绽放,确实人比花娇。 方初恨不能含住那娇艳的唇瓣,又顾忌下人看着,便搂紧她些,下巴碰触她额头,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玫瑰香气,自醉了。 两人这般情形,细腰看得眼睛一红,转过脸去。 同样是戴花,谁帮着戴,那感觉绝不一样。 方初对清哑道:“走,回家。” 一面扶着她进园子。 两人边走边说话,眉眼之间尽是柔情蜜意。 主子心情好,伺候的下人自能感觉到,往来奔走和前来回禀家事都精神抖擞,不像之前闷,整个宅院充满了活力。 赤心看着那一对璧人,羡慕,更酸楚。 少奶奶怀孕了这么长时间,大少爷依然和她同吃同睡、同进同出,别说妾和通房,晚上卧房外间连个值夜的都没有,连细妹也住隔壁。 难道他此生真的只要少奶奶一个女子吗? 赤心毫不怀疑自己的眼力,若细腰等任何丫鬟伺候了方初,她一定能够看出端倪来,但她肯定没有。 吴氏有了年纪的人,当然能看出闺女和女婿的恩爱,高兴之余,也放心不少,就想告辞。郭家嫁了清哑,沈寒梅又生了,阮氏也有两个奶娃要照顾,人手十分紧,她不能离开太久。她打算先回去,等五月底日子快到了再来,陪着清哑生产,顺便照顾她做月子。 清哑道:“娘,你放心回去。等生了我派人报喜。” 吴氏道:“嗳。我月底再来,等着你生。” 清哑道:“好。” 她知道自己没生下来,吴氏是不会放心的,不如就让娘来陪着,娘也安心了,自己也有了依靠。 送走吴氏后,方初陪清哑去研发中心。 织锦大会就要到了,总要交代一番。 研发中心就在老宅东边,是方初用方家上好的庄子同街坊邻居置换来的地面建成。研发中心建在这,方便清哑就近管理。 清哑将研发中心划成几个小组,不仅研究棉纺织和丝织,还有毛纺、混纺等,另有意匠设计,十分全面,分工也更细致。 冬儿见他们来,忙迎了出来。 第726章 小别 将清哑让入内室坐了,冬儿便回道:“今年咱们拿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怕要让别人在织锦大会上夺了风采。” 清哑道:“那就让别人夺去。” 冬儿笑道:“少奶奶宽厚,我们不好意思。” 清哑看着她认真道:“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是真的天上织女下凡,哪能年年有创新?你们只管按我吩咐的用心去钻研,别想太多。要是一心想出风头、争强好胜,是研究不出来好东西的。” 再厉害的人,也有智慧穷尽或者走入瓶颈的时候,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陈出新。再说锦缎毕竟是奢侈物,一般百姓穿不起,所以她不太想在这上面花费心力。就算今年创出新品,她也不会拿出来。但棉织品和混纺毛纺就不一样了,值得她研究一生。 方初前日也劝她:这几年她风头太盛,需潜藏蓄势。 所以,今日她不是来催冬儿,而是来打消她们争胜的念头。 冬儿经她提点后,也醒悟过来,浑身一松。 她道:“少奶奶的意思我明白了。咱们也不去和人争,只管埋头做事。要是人家以为织女才尽了、没能耐了,咱们再弄出一样东西亮出去,叫他们闭嘴。这样不慌不忙地研究,咱们还不累。” 清哑微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冬儿道:“那七月咱们献什么?” 清哑道:“我要坐月子。这事由你作主。” 冬儿会心笑道:“是。织女生孩子去了,自然就没工夫研究织布。就是方少爷也不许,怕累着织女。今年我们落后了很正常。” 清哑道:“随你怎么说。” 外间。方初听了嘴角微翘。 这个冬儿,一点就透。 将这件大事安排妥当,清哑便一心一意等着孩子出世。 方初对她是百般呵护怜爱,连每日吃食都要亲自过问,刘心也每日过来为清哑诊脉。 端午节后一天早上,小夫妻赖床。 清哑背靠在方初怀里,方初以手摸着她肚子。笑道:“又踢了一下。我发现这小子早上特别喜欢动,也学你练舞呢。” 清哑闭着眼微笑道:“他饿了。” 因为她饿了。 方初一听。急忙就坐了起来。急急忙忙梳洗毕,什么事都不顾,先让人把清哑的早饭端上来。他陪她一块吃,为的是想让她感到温馨和幸福。 正吃着。细妹回说,黑风求见。 方初头也不回道:“让他等着。” 依然耐心地陪清哑吃完,才去了正院。 外书房,黑风一五一十将事情回了。 方初沉下脸道:“不是说了,少奶奶要生了,我不出门吗?” 黑风道:“我是这么告诉他的,可他说此事重大,必要和少爷当面商议请教,一两句话是说不清的。若不然。他就带人来乌油镇。我想少爷是不许人来这的,赶忙就拒绝了,又来回禀少爷。” 方初道:“什么事这样急?等一个月就变天了?” 黑风跨前一步。小声道:“还真是这样呢。听说……” 方初听完蹙眉想了想,清哑要到六月初生,去一趟府城也来得及,顺便还能把前日压下来的舒雅行的一件事给处置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仅仅担心清哑生产,而是要在她怀孕期间陪着她。无所谓来得及还是来不及,就是不愿出去而已。然而。人总有不得已的时候,往后这样的事恐怕还更多呢。 他便道:“去请刘大夫来。叫张恒细腰也来。” …… 后园河埠头,方初揽着清哑不停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