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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谼像是个熟睡的娃娃,秋晨看着他的睡颜,却百感交集。 是苦涩,又像甜蜜,又像是酸楚。那说不出的味道是自己的枕边人给予的。 秋晨的手机亮了,是薛敏然发来的一条信息。 他神色凝重地看了上面的一行字,便徐徐起身,穿上一身便装便带上了门。 在秋晨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夏默谼也睁开了眼眸。 心事重重的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不知道秋晨去了哪里,凭借他对秋晨的了解,秋晨肯定又要为自己而奔波。 是不是自己从这个世界离开了,他也就能不再这么痛苦了,连同那些甜蜜,一同收回了…… 夏默谼也穿上了衣服,把帽檐压低,刚刚穿好鞋子,手机就响了。 一个许久未打来过的人,永远会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予自己佽助。 “你好,好久不联系。”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须臾,语气也很和缓:“我在等你打给我,我迟迟等不到,所以我才主动慰问一下。” 慕雨茕偶尔还是爱开一个小玩笑,像是戏谑,但是这戏谑里却藏着一颗诚心。 “新闻我都看到了,这件事是我的解决不了的。我跟一个人说过你的事,她愿意出手帮忙。” “有什么条件吗?” 正在海边散步的慕雨茕笑了笑,眉头蹙了一下。 “我欠了一个不想再联系的人一个大人情,而你也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你怎么还,我怎么还。” 夏默谼总以为这是有条件的帮助,但是在慕雨茕眼里却不是。 他把夏默谼当作自己的亲人或兄弟,从未动情。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却愿意在他陷入危难的时候选择雪中送炭,而不是火上浇油。 “我欠她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而你欠我的很简单。” 夏默谼不认为他会开口提出什么天文数字或是什么变态的条件,因为他深信这个人的人品跟陈泽海不一样。 “一张你的演唱会的门票。” 两人沉默了许久,夏默谼还在等下文,结果竟然出乎意料地没了。 “没了?” “就这样。”慕雨茕看了一眼时间、 明明慕雨茕早就已做好了准备,但是他却没有坦言,他实在不想启口提及那个自己对不起的女孩。 金发碧眼,事业有成。她爱的男人不爱女人,还要为他和他的meimei承担这个会葬送她人生年华的企业。 但是,她没有怨言。 她爱他,这些付出可能换不来自己所希冀的回报,但是能让他享受孤单的快乐,她也心甘情愿。 第章 Chapter54 愿同尘与埃 云冉冉散了,僧未推月下门,他却心系世间人。 世态万千,世态炎凉,唯一能让他感受最暖的人在被这个面目可憎的人伤害,就算他能容忍这个世界,也容忍不了这些伤害者中的罪魁祸首。 陈泽海一边抽着雪茄,眯成缝的眼睛里还能清楚看到秋晨脸上愠怒的神情。 房间里没有别人,富丽堂皇的宾馆里恍若只有他们两人,还有门外战成一排的保镖。 “上次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皮又痒痒了?”陈泽海故作淡定,但是内心的怒火已经快要燎了他的头发了。 “到底怎样你才能停手?” 夏默谼的公开示爱已经让陈泽海不知所措,好在现在夏默谼还是旗下的艺人,可以通过冷冻、封杀他来解气,给他创造更多的□□,才能毁掉这个一手培养出的璀璨新星。 “当初只要他肯乖乖续约,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他有了退隐之意,你才要毁了他?” “假如一个人不能为我所用,与其把他让给别人,不如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句话让秋晨看穿了这个平日慈眉善目的人的真实模样。在那和蔼可亲的笑容里,藏着的竟是如此绝情的灵魂。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陈泽海从柜子上拿出了一个透明药盒,里面刻着外文的药片。 “这是国外让濒危动物繁衍后代的发情药,刚刚在人身上实验,效果很显著,下一步我准备引进到国内。但是,需要一个亚洲人来实验一下。看你的样子平日就壮如猛虎,没少满足夏默谼。我倒是想知道,它的药效。” 提到这个,秋晨不禁想起了当初一时好奇也让夏默谼食了这样的□□,但是那时只是因为好奇,还有满足自己的欲望。后来,他看到了一句话——没有了爱情,再好的□□也是一晌贪欢。 那时起,他就对这样的东西很反感,这也是为什么夏默谼要用这样的东西来刺激自己离开。 “你想怎样,让我跟你试验吗?” 陈泽海又眯了眼,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我对男的不感兴趣,但是对折磨你跟夏默谼却别有兴趣。估计,过会儿夏默谼就来了,到时候看看你们是如何缠绵的,不就知道药效了?” 秋晨听到了这个,不禁一怔,刚刚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拨给夏默谼,结果站在门口的保镖径直闯了进来,把秋晨按倒在了地上。 “让他把药吞下去,等会儿夏默谼一来,看他如何怎么办。” 一个男人撬开秋晨的嘴,死命挣扎的秋晨踹伤了好几个人,到最后是一个壮硕的人坐在了秋晨的双腿上才把他控制住的。 矿泉水濡湿了秋晨挣扎的面庞,有些也渗入了鼻腔。接连不断的咳嗽里,有些水从嘴巴里咳出,有些从鼻腔流下。 “把他拖到里面的房间,把他整好了,别让他出声。要是不老实,就给他打昏。” 几个保镖拖着他就进了里面的卧房,但是挣扎的声音不断,床头柜上的台灯也碎在了地上。 到最后,还是用暴力让秋晨安生下来。 几个保镖锁上了门,又站到了门口。 须臾过后,夏默谼就来了。 保镖毕恭毕敬地请他进来。看到陈泽海的夏默谼显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黯然神伤的样子隐藏着夏默谼的失望,也隐藏着他的遇人不淑和识人不慧。 “好久不见了,看来你过得不错。” “托您的福,每天都有声有色的。” 陈泽海笑了笑,把雪茄头按在了茶几上,完全忽视了烟灰缸的存在。 “既然你留不下,那我也没必要维护你。” 夏默谼虽然早就猜到了陈泽海的无情无义,但是他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些失望。 “你对我有知遇之恩,也有栽培之恩。我从未称呼你为‘老师’,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老师’。” 陈泽海并没有为夏默谼的肺腑之言感到愧疚,脸上不屑与轻蔑的笑容依然不动。像是一颗无法净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