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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做一会儿,又玩会儿手机、干点别的,玩也没玩好、学也没学好,一次次计划没完成,还会导致不断的负面自我反馈。” “经济学最基本的假设是什么?”梁令问。 周见善不确定:“理性人?” 因为是理性人,会对每一个行为决策算计成本,所以专心把规划好的事做完,就是最节约成本的行为。 梁令见周见善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真是又呆又懵。 肩上一重,周见善反应过来时,梁令已经大笑着自然熟地搭在了她肩上:“吃烧烤吗?我请客。” 听到“请客”二字,这人世间最美的两个字,周见善动摇了两秒,咬牙拒绝:“不了,我减肥。” 梁令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没有再劝。 站在烧烤摊前,梁令流水似的点了一大堆,周见善看见托盘里那小山一样高的食物惊了:“梁令,唐隽要过来一起吃?” 她合理推测。 “他来干嘛?”梁令皱眉,她似乎看明白了周见善眼神里的欲言又止,笑道:“这是我自己吃的。” 周见善默默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牛逼。 烧烤摊的环境不好,木桌上油垢东一块西一块,老板娘擦干净桌子朝两人笑着问候几句,转身又去忙碌。 周见善端坐着,尽量减少自己与周围实物的接触面积,又努力不动声色。梁令将托特包折叠在膝上,随意坐着,吃得一心一意,吃相比她平时看的吃播主播还香,再加上鼻尖萦绕着的辛香和rou香,周见善十分艰难地咽下口水。 梁令一口撸下一串五花rou,焦香扑鼻,脆而不腻的口感在嘴里漫开,周见善光看着就知道,那串五花rou有多好吃。 “咕噜咕噜”,她肚子叫了。 梁令被她面露窘迫的模样逗得直笑,太可爱了。她招手,让老板娘送一杯酸奶来:“随便喝两口解馋,瞧给孩子饿的。” 周见善这回没再坚持,嘬了口吸管,冰凉而酸甜的口感马上占满味蕾。再不吃点什么,她估计自己马上离心理变态也不远了。 看梁令吭哧吭哧埋头吃完了一桌子烧烤,周见善酸奶也喝了一半。晚上吃高盐高热量的东西对梁令来说已经是常态了,在寝室时不时能看到她六点钟吃了晚饭,八点钟又能吃个炸鸡,十点钟还能吃顿烧烤,最气人的是还半点不见胖! 她减肥还减得辛辛苦苦,不吃不喝,跟逃难的难民似的。这找谁说理去。 回寝室的路上,梁令吃饱喝足,没头没脑地给周见善讲了个笑话,其实也什么好笑的,但两人就是笑作一团。 相互沉默的一瞬间,周见善有种回到高中时的感觉,和好朋友一起,走在月亮下散步,漫天瞎聊。 “刚来寝室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特别高冷的人。”周见善突然看向梁令说。 接触后才发现,梁令这人就是个直心眼的大姑娘,外加特别爱学习,颠覆了她以前认为漂亮的人都不爱学习的肤浅观念。 梁令挑眉,不乐意了:“我现在就不高冷了?” 周见善噗地笑:“冷,冷极了。” “按照流程,现在该你说了。”周见善“好心”提醒。 梁令“啊”了声:“就觉得你小小一个,声音甜甜的,看起来就挺好相处的。” “小小的”是什么玩意?周见善163cm的身高表示不服,再想到梁令175cm,她又沉默了。 回到寝室,梁令把在烧烤摊上另外买的一份递给肖佳和王春水,又跟着她俩吃了起来,周见善在阳台一边做运动,一边承受着二次伤害。 听到另外三人在房间里交谈的笑声,她笑了声,淹没在无边冷风中。开学到现在,寝室里的关系好像变亲近了不少,真好。 做了运动后洗完澡,周见善躺在床上开始今天的快乐时光,她玩了半小时手机后到睡觉时间,再玩十分钟,这个念头刚冒出在脑海,她赶紧锁了屏幕,把手机丢到一边准备睡觉。 按照自己的尿性,这十分钟极有可能只是个开始。 闭上眼,梁令的自律浮现在脑海,她更坚定了自己要按照计划睡觉的想法。 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是感谢梁令的,感谢她带给自己的同辈压力,感谢她能带给自己力量。 周见善呼吸均匀,为入睡做准备,在睡前,她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明天的规划。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她要做的,就是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今天居然是平安夜,提前祝大家元旦节快乐! ☆、第 11 章 周见善每天把今天要做的事列在纸上,大一课不算多,但再加上学生会和社团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安排在一起,时间被分割成一块一块难以连续,导致她只能在夹缝里抽空完成计划。 萌生要退出学生会这个想法,是在被强迫要求去参加某位部长的生日聚会时,也是她加入学生会以后第N次无聊的聚会。 以前秉着不扫兴的想法周见善都去了,但这次她有一份要花费时间的作业临近截止日期,她不想应付老师交上去,可又抽不出时间,于是在部门开会时委婉向刘爽表达了想要请假,刘爽向来善解人意,刚想答应,路过的文娱部部长在旁边阴阳怪气。不想让刘爽难做人,周见善忍着火气,“呀”了声:“我记错了,那个作业可以晚一点交,学姐你放心吧,我会过去的。” 见刘爽想说些什么,周见善眼神飘过文娱部部长,在刘爽开口之前把话题带到别处。 - 独身回寝室的路上,周见善正气闷难纾,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她转过头,是同班的学习委员曾丰,略比周见善高半个头的大男孩,平时总是带着笑,一口粤式普通话让人听了也忍不住发笑:“周见善,你不想去那个部长的生日会吧。” “嗯。”曾丰和那位部长经常出入在一起,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但周见善此刻心情极差,装都懒得装了。 曾丰大笑:“我也不想去,穷都穷死了,还得给他买礼物。” “……你们不是好哥们吗?”刚刚开会的时候曾丰可不是这态度。 “我当初和他玩只是单纯觉得认识大二学长很酷而已,顺便有事想托他帮忙,结果到现在,不去也不好意思了。再说礼物都给了,当然要去。” 周见善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她和曾丰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说这些话的地步。 曾丰转头,周见善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又大又闪,睫毛还长。他抓了把头发:“唉,不重要。” “你今天中午吃什么?我请你吧,二楼的红烧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