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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慢慢直起身,脚步却没动。 沈庭未站在原地,怔望着清晨来往的行人,有些迷惘地想,接下来该去哪里? 连诀送完康童以后去了趟公司。 晚上要去陈褚连那里,所以晚上的国际视频会议临时改到了上午。 会议过程中,连诀破天荒地看了两次手机。他一边低头回消息,一边对视频另一端汇报到一半不知该不该停的海外项目经理说:“继续。” 会议一直进行到中午才结束,待会议厅里的人都一一离去后,连诀闭着眼睛靠在椅背里捏了捏鼻梁,休息了一会,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人怎么样了。”他沉声问。 “沈先生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初步检查结果是因发烧引起的。您提醒过他昨天有饮酒,所以医生没给他使用针剂退烧,只采用了口服药物退烧消炎,现在药效还没上来,沈先生的烧还没退。医生采集了他的血液样本送去做血液检测,化验结果要晚一点才能出来。” 连诀嗯了一声:“让你查的东西呢?” 对面沉默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抱歉连总,目前还没有查到沈先生的身份信息。” 连诀没说什么。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爬上他的床,要是那么容易被查出来,反倒让他起疑。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桌沿,说:“知道了,有消息再通知我。” “好的。” 第7章 康童从学校门口跑过来,拉开副驾才发现是司机开车,连诀在后排,朝他稍一颔首。他吐了吐舌头,叫了声刘叔叔好,然后灰溜溜地关上车门爬上后座,抱著书包在连诀身边坐好。 “爸爸,我们现在就去大房子吃饭吗?” “嗯。” 康童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回了声哦,就没再说话了。 车刚拐进大院子的时候康童就紧张起来了,两只手绞着衣服下摆,提溜着眼睛往车窗外面瞟。 车缓缓驶过花园,停在别墅门外的车位里。 下车前,连诀注意到康童摘儿童安全带时翻上去的衣领,抬手帮他抚平了,不等康童转过脸,他已经收回了手推门下车。 康童在后面小声说了一句:“谢谢爸爸。” 康童跟在连诀背后,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他原本偷偷侧着眼睛四处看,目光无疑对上打扫的佣人,对方对他微笑,他便怯怯地收回眼睛不敢到处瞟了。 连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康童低着头跟在后面没留意,脑门撞上连诀的后背,正要道歉,手臂被连诀扯住。 “爸。”连诀叫了声人,拉着康童的细胳膊把人带到面前。 “叫陈先生。”连诀低声说。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头发还是黑的,但眼角那里有很深的皱纹,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严厉。康童有点害怕,稍稍往后躲了一步,被连诀抵着后背才站直了。 “陈先生好。” 康童听话地小声问过好,心里却想:为什么不是连先生? 陈褚连捻着一盏茶,抿了一口,才对康童说:“小孩,你过来。” 连诀安慰性的按了按他的肩膀,在他背上轻轻推了一下。 “大方点。”连诀压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虽然温柔,但也带着点威严。 康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陈褚连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可怕,反倒对他意外的慈祥,从茶桌的盘子里抓了一把开心果放进他手里,康童接不下,只好暂时放在桌边,陈褚连又拉着他在旁边沙发上坐下。 “叫什么名字?”陈褚连温声问。 他正要回答“连康童”,走过来的连诀已经替他答了。 “叫康童。” 陈褚连没搭话,还看着他,康童稍稍掩住心理那点失落,重新跟陈褚连说:“先生好,我叫康童。” 陈褚连这才笑了:“男孩子嘛,是该大方点,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别什么都躲在大人后面。” 康童点点头:“谢谢陈先生,我知道了。” 陈褚连笑着拍了拍康童的手,跟连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他们闲聊的内容都是康童听不懂的医疗术语,他在旁边低着头,也不吭声也不闹,安静地听大人说话。但时间久了未免无趣,康童看了眼刚才陈先生给自己的开心果,伸手拢了过来。 因为没有口袋,康童只好先把手里的一大把开心果放在并拢的腿上,慢慢剥着壳。 剥了几颗开心果,康童无意间见陈褚连往他这里看,愣了一下,抬起头,把手里刚剥好的开心果递给他:“先生,您要吃吗?” 陈褚连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孩子倒是懂事。” 康童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埋下头,陈褚连收回眼,淡淡地看了看连诀,叹了口气: “懂事归懂事……但还是不如生个亲的,可惜了。” 康童手上刚剥开的开心果倏地掉在地上,陈褚连眉头细微地蹙了起来。 连诀神色不变,微微笑了一下,没说话,安静地拢过康童的肩膀,再招来佣人把掉在地上的开心果清理掉。这动作虽然不算什么,但康童内心不安似乎就此被抚平了,他眨了眨眼,用力忍住想哭的酸楚。 一时没人说话,沉默得有些不正常。 “宁雪后天回国,她和你说了吗?”陈褚连忽然说。 连诀顿了一下,说:“嗯。我后天过去接她。” 陈褚连脸上总算带进了一点笑意,摇摇头:“合着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那她去麻烦你,我也不用再管啦。” 连诀点点头:“您言重了,不麻烦。” 之后留在陈褚连处用晚餐,几人入座后,有个漂亮的阿姨从楼上下来,抚着陈褚连的肩,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小诀来了?”女人先和连诀招呼了一声,看到康童的时候眼睛弯起来,笑得很温柔,“童童?是叫童童吧?” 康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点点头,然后求助般地看向连诀。 “陈太太。”连诀说。 “陈太太好。”康童很快学道。 女人不高兴地瞪了连诀一眼:“乱教,叫什么太太,童童叫阿姨。” 康童迟疑了一下,还没开口,陈褚连皱着眉低声呵斥:“你才是乱教,乱了辈分。” “有什么辈分?”女人若无其事地把散在耳鬓的卷发撩到耳后去,还看着康童笑,“童童想叫什么都行,不用理他们。” 从小寄人篱下,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家人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康童不敢说话了,礼貌地点点头,但再没敢把脑袋抬起来,只能装作什么也不懂地继续吃饭。 在家的时候,阿姨为了照顾他,多数时候是做中餐。但陈褚连家的晚餐不太一样,做的都是西式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