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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自助餐厅内响起, 引得用餐气氛微微一滞。中洲人对孩子的事最为敏感,几乎是本能地慢下了咀嚼的动作,纷纷转头向声源处看来。 就见一名漂亮干练的女性牵着一个孩子, 略显震惊地站在原地。那孩子不过四五岁的年纪, 此刻正竭力举高胳膊指向纪斯的位置, 视线仿佛能刺破伪装,牢牢锁定在他的身上。 穿过攒动的人影,纪斯冲她一笑。他不躲不避地钉在那里, 似乎正鼓励她靠近。 遗憾的是,孩子终究是太小了。哪怕她的“天眼”未关,能够洞彻维度遮掩下的真实, 可身体与大脑的协调性不佳,明明眼睛看到了纪斯,偏偏手却歪向了另一个地方。要命的是, 当事人没发觉哪里不对。 小女孩只是在江梓楹的再三确认中笃定地点头:“就是他!” 好巧不巧,她的手指点在了吃得稀里哗啦的姜启宁身上……然而炒面实在太香了,姜启宁连头也没抬。 随即, 雏鸟恋母的本性促使小女孩拉扯着江梓楹, 非要往自己指向的地方走去。但江梓楹怎会让一个小孩子介入这种危险的事, 她飞快抱起了孩子,低喝一声:“沈队!” 话落, 她急速撤离现场, 沈云霆与一众队友脸色凝重地上前。 而小女孩十分发懵, 她抓住江梓楹的领子迫切地想说话, 可惜语言表达能力实在不行, 只能发出“啊, 那里”、“不是, 这里”的奇怪短语。 但不好意思,江梓楹没生养过孩子,压根听不懂“婴语”在讲什么。 这局面就像是原画师和建模师的跨服交流,前者比个心表示“你懂我意思吧,角色图是这样的”,后者竖起拇指表示“我懂你意思,角色图是那样的”……于是,原画一时爽,建模火葬场。 紧接着,看到丑陋至极的建模,原画师窝在江梓楹怀里放声大哭:“哇——不是!” 纪斯:…… 含笑的嘴角,微微一抽。 大祭司像是生了根的树,扎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几乎是傻眼地看着姜启宁从饭盆里抬起脸,用低配版的白袍抹了下嘴,再扶正歪掉的假发,跟“有缘人”们据理力争:“我没犯事儿,你们干嘛呢?” 换在往常,姜启宁铁定不会反抗,只会乖乖配合。然而女孩一句“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撕破了和平的表象,等姜启宁察觉异常时,发现大伙儿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是把“犯罪分子”的标签钉死在他脑袋上了,他现在不力证清白更待何时?流言蜚语害死人! “只是请你走一趟,拜托了。” “走什么走!你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事,明明白白摊开了讲,不然我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你们走,别人真当我犯了莫须有的罪!” 只是,涉及灵异的事儿,能明白摊开了讲吗? 不能。 而沈云霆队伍中的老将们,像是会跟姜启宁掰扯讲道理的人吗? 不是。 他们是一群口头表达能力为负,行动力却爆表的大老粗。眼见无法沟通,再拖下去怕是要被反应过来的群众拍照录像了。 要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立过大功的军人,影像被传上网络绝不是好事。万一当年清剿过的漏网之鱼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怕会祸及家人。 不管了! 沈云霆饱含歉意道:“得罪了。”眼神扫过同桌的三人,示意他们别插手,否则一并处理。 司诺城颔首:“请随意。” 拉基耸肩:“无所谓。” 祁辛黎慈悲为怀:“别打脸。” 姜启宁:……卧槽你们! 塑料兄弟情,根本就不行。 下一秒,沈云霆一个擒拿截获姜启宁的双手,钢兵二话不说抱起他的双腿。姜启宁顺了二十几年,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等委屈,他奋力反抗起来,俊脸憋得通红:“放开我!放手啊!” “啪叽”,低配版权杖滚到了桌边。 “哗啦”,低配版假发掉落在脚旁。 沈云霆和钢兵一路把人架出去,姜启宁身上的零件就掉到哪儿。不过,姜启宁在搏熊十八套手下挣扎了那么久,不是没有成效。他凭借激烈的挣扎改“架”为“爬”,双腿被钢兵拉着,双手死死扒着地毯,终于连最后的体面也失去了。 彼时,纪斯就站在自助餐厅门口处,亲眼见证姜启宁如何以狗刨的姿势被拖出了餐厅。 他与他们仅相距半米,姜启宁的手指在地毯上抠出了痕迹,喊声凄厉:“放开我!啊不,别挠脚底板,啊!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住手!” 被挠到痒处的姜启宁彻底栽了。 纪斯:…… 如果有缘人请人都是这种方式,那么,相见争如不见吧。 这么想着,大祭司以迅捷又不失优雅的速度消失在餐厅门口。 同一时刻,小女孩总算止住了哭声,江梓楹可谓是精疲力尽。她累得捶了捶腰,笑道:“多亏了婷婷,帮阿姨和叔叔找到了人。” “不、不是……”小女孩憋住哽咽声,吐出真相,“没吃面。” “什么?” “不是吃面,他在门口,呜——” 江梓楹:…… 门口有人? 等等,他们请错人了? …… 乌龙破事结束于深夜。司诺城把人从局子里捞出来,就见姜启宁像一株霜打的小白菜,蔫儿吧啦地躺在车后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驶过三个红绿灯路口,姜启宁才飘忽地发问:“城哥,还是不是兄弟,刚才为嘛不救我?” 司诺城道:“我是独生子。”跟你不是兄弟,谢谢。 姜启宁:…… 深知司诺城的嘴毒,姜启宁不敢硬着头皮顶撞,只好悲愤地打开了安置在后座的小冰箱,决定把司诺城的新车吃得遍地污糟。 谁知,小冰箱里堆满了各种口味的咖啡,别的零食毛也没有。 司诺城道:“车里没准备给小孩子吃的零食。” 姜启宁:……小、小孩子? 对不起,现在听见“小孩子”三个字,他的PTSD要犯了!后遗症十分严重! 不多时,姜启宁安静如鸡地苟了起来。眼看青鼎大酒店快到了,他才捡起了成年人该有的脑子:“城哥,你说纪斯到底是谁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抓我的人来自曲康。”姜启宁回忆道,“军衔不低,逮我脚的那个脖子上留着弹孔的疤痕,不像是普通派出所的警员。” “这么敏感的节点来葫芦口,说是要找一个黑发白衣、手握棍棒的人。”姜启宁顿了顿,有些不解,“为此,特地带来了一个孩子。说是,她可以‘看到’。” “我寻思着,我身边除了纪斯也没人能让警方这么大动干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