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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皇室做到这种地步了,父亲还能待他凉薄至此? 义宁帝疑惑地皱起眉头:“这还不够?” 薛蔺吩咐萧川:“去,准备一碗水。” 水碗很快被端了上来。 “你不是说公主不是你亲生的吗?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儿,再检验一遍呗。”薛蔺“盛情相邀”。 义宁帝首次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正要答应,忽又反悔:“谁知道你在这碗水里做过什么手脚!” 又轻又扛饿,块头还特别小,又不需要烹煮,直接就能吃的食物,这对于军队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想即知。 在这个时期的侦察兵探看敌方兵力的方式,主要是站在高处数敌方营地内用餐时间上升的炊烟数量来定的。因为为了避免煮的饭量少了或多了的情况发生,每个土灶煮多少人的饭是定好了的。只要数清楚了炊烟数量,甚至能把敌军人数摸清至个位数。 若是军粮不需烹煮,光是兵力方面就可以做不少迷惑敌人的事了。更别说它还有利于军队长线作战,不必担忧后勤补给被敌军截断。 萧玦动心了,问薛蔺:“这个什么压缩饼干,要怎么做?” 薛蔺兴奋了,报效女朋友以及报效祖国的时刻来临了!他马上把制作方法巨细无遗地告诉她。然后问:“怎么样?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去前线啊?” 第29章 回去的时候,萧川正领着队员们在勤奋cao练。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响起,他回过头看,看到萧玦拥着薛蔺共骑绝尘马而归,顿时大喜。吩咐各小队继续cao练后,他转身往萧玦那边小跑而去。 边跑,还不忘抱怨两句:“你们俩一跑就跑那么久,也不着人捎句话回来。队里的人一直都在担心呢。” 萧玦脸色一沉:“他们担心个什么?谁说什么了?” “嗨,哪儿能呢?他们就只看到你一整天没回来,都在担心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但他们不了解情况,我了解啊。你俩昨天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我能安心吗?”萧川继续抱怨。 萧玦暗松了口气,复又问道:“都吃过饭了?” 茶室静了一瞬,男人们立时开始驱逐失败者,什么“公主想对谁好就对谁好,要你来管”,什么“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发脾气往下人身上发干嘛”、“唉,我等耻与这种人渣为伍”之类的。 竟没一个人为被掌掴的人说话。 踹人者捂着脸,又羞又恼,不片刻就抢出门去。 平阳又来讨好薛蔺:“薛小郎君,你看这么处理可还合适?” 薛蔺没说话。 可等那座阁楼近在眼前了,她又恢复冷静了。临水一照,额头上一片血糊糊的,整只右眼也红得像是来自修罗界的恶鬼一般。 狼狈至极。 她掬起一捧池中水,想把脸上的血迹洗去,却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公主?” 是薛蔺的声音。 她僵了一下,怕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担心,迅速用水清洗脸上血渍。 刘承颐蠕动着身子,朝他匍匐而来,刚蹭到他肩膀,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明明还发着热,却突然用头往刘承颐脑袋上砸过去。把自己跟对方都砸了个懵头懵脑。 等稍微缓过劲儿来,还不忘强撑起眼皮,威胁地瞪过去:敢再过来试试看! 刘承颐眼神变得悲怆起来,又带着点祈求。 他看懂了他的意思,却嗤之以鼻。你就算知道我现在怎么了,又改变得了什么? 他说了些逗趣的话,把陈氏逗得破涕为笑,又陪着她说了好一阵的话,这才出去找他阿耶。 薛从谦看到儿子出来,连忙迎上去:“你娘怎么说,还要和离吗?” 薛蔺为难地道:“阿耶平时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在阿娘这边宿一宵,有什么事也都偏着庶母,阿娘这也是火气上头了。我根本就劝不住。” 薛从谦惶然,在原地左踱右踱,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才好?” 柳氏跪在地上,整个人缩得更厉害了,完全不敢搭话。 平阳娇/笑着抢了一杯:“多谢薛郎君烹的好茶,奴就不客气了。”把茶杯举到唇边轻啜一口,一股清冽的香味顿时入侵,将味蕾完全撑开。而茶到喉间时,更是有清气直冲天灵。 平阳直接就被那清气冲懵了。待到回神,整个人已神清气爽。这才品出茶真正的味道来。 确实是有微微涩感,但回味却是甘甜的。 她从来吃任何东西都不会有这般奇异的感受,不由指着杯中茶水:“我刚刚……刚刚有股气往头上直冲!好奇怪……” 她忍不住又品了一口,这回却品不到茶气了。不觉失望,怎么回事。 他觉得有些沮丧,心想,倒还不如我扮姑娘让他抢算了。可想到萧玦说起他扮女人的事,就一直笑个不停的样子,他又拉不下这个脸面。 第三次去抢萧玦的时候,照例又跟他擦身而过。 但萧玦忽然足尖一点,主动飞身将自己的手臂放到了他手里。 薛蔺怔了一瞬,人差点掉下马来! 萧玦吃了一惊,迅速改了姿势,自己跳到了马背上。而这一跳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把抓着他手臂的薛蔺,安全地带回了马上。 他悲忿不已:“我不!我要喜欢你了,我家狸奴怎么办?!” 萧玦:…… 萧玦苦笑地对煽风者薛蔺道:“玩儿够了吧?现在明白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跟他没可能的。” 萧川连连点头,应和:“其它任务我可以接,这个任务万万不能。” 薛蔺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嘴巴上仍然嘴硬:“我管你们有没有可能……” 作话:(1)出自李商隐的。 萧玦缓缓撩开帷幕,面色阴郁不定。 她一早就知道薛蔺性子跳脱,在人群里总是最显眼的那个。但亲眼见证到他有多受欢迎,甚至连她想安慰他一句,都插不上口,这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生出了筑金屋以藏之的荒唐想法。特别是在那些伴读看似关怀他,实则像排队等糖吃的小孩般一个个涌过去拥抱他的时候,妒火烧得她简直想拔刀出鞘,先结果了这些肖想他的混账,再将他囚进密室。 这般阴戾的想法才冒头时,连她自己都觉得不适意。但看到他什么也不管地呼呼大睡,又禁不住暗恨他对人毫无防备,居然那么简单就被所有人抱了个遍! 有他左右周旋,雅间内的氛围和谐了许多。到后来,酒至微醺,三人互相敬酒,气氛竟热烈起来。 只是动辄四五十度的高浓度白酒,要到元朝时期有了蒸馏法才做得出来。大业朝的酒水多半是低度数酒,有些甚至度数还不如啤酒。 仅仅是饮至微醺,胃里就装了不少的水。薛蔺很快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