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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就喜欢这种。 他觉得男人女人的优点,都他娘的在他心上人身上齐活了—— 又不娇气,又好看的,哪来的这么完美的天生尤物? 可惜姬廉月一点不耐烦霍显的欣赏。 “你挡着光了。”他望着镜子里,身后的男人淡淡道。 霍显掏出个沉甸甸的袋子,往姬廉月桌子上一扔。 白初敛一个月给霍显三十个大洋的薪资,被他手一挥全部贡献给了姬廉月……可惜后者毫不领情,看着那沉甸甸一大袋钱币,眉一皱,不耐烦道:“拿回去。” 霍显说:“掏出来的钱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今天中午帅府在鹤香楼摆宴,你来吗?” 姬廉月选择性耳聋,垂下眼:“你把月钱都给了戏园子……” 霍显纠正:“是给你的,你敢给别人分一个子儿试试?” 姬廉月嘲讽地笑了笑,心想谁管你啊,不搭理他,自顾自往下说:“没钱吃饭,要饭到我家门口,给你一口饭算我输。” 他说的是认真的。 霍显却觉得他在调情。 姬廉月被他烦得不行,心想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死缠烂打的,他又不是女人……若他霍显确实是喜欢男人,他又偏偏长得像女人—— 这般不上不下的他自己都烦,霍显还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这不是有病么? 想到这,姬廉月越发不耐烦:“你出去。” 霍显笑了:“你赶得走我么?” 姬廉月放了手里的发钗,叹了口气,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霍显,我二十有二,下个月就要回老家议亲了,你能不能……” 霍显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脾气像是暴风骤雨说到就到,周身往外冒着的寒气,真正有了一些“霍阎王”的气势,后台的人一见状,纷纷低着头逃窜。 男人死死地盯着镜中那人的脸,美则美矣,足以倾城,但是却极其冰冷——他霍显天天这么死缠烂打地捂着,冰块也该捂化了…… 这人就仿佛没有心。 “你走试试,”男人的嗓音粗哑,开口时像是极其艰难,“你姬廉月有朝一日若走得出这个城,老子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姬廉月不说话了。 他转过身,抬起头对视霍显,眼里无惧亦无悲,甚至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看着男人的时候就像看陌生路人。 霍显被这平静目光看得,只觉得自己的心大概都被掏出来,又被挠了个千疮百孔……重重舒出一口浊气,他笑了。 “姬廉月,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祖坟还是鞭了你的尸,又或者是赠你三尺白绫送你上路……以至于你这辈子,铁石心肠也要来讨我的债啊?” 第42章 霍显与姬廉月闹了个不欢而散, 人却还是要当职的, 都知道历参谋今日回来了,没人敢在给他接风洗尘宴上缺席。 上了汽车,霍阎王黑着脸一声不吭。 前面开车的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偷窥这随时可能点燃的炮仗,战战兢兢,一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连车都开得比平时稳了许多……可惜就算这样, 还是不如人愿。 “看够没, ”在司机第八次偷看霍显时, 后者面无表情, “再看不如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泡蛇酒里摆我床头,让你天天都能看到老子。” 司机:“……” 车给您,您来开。 司机伺候不动了,正顺了霍显的心意, 他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干脆把司机赶下车自己爬上驾驶座, 一脚油门, 到城外野地飙了一圈车。 方向盘被他当姬廉月那不知好歹的家伙的脖子拧。 等接近开席,霍显这才调转车头开回城里, 到了鹤香楼也并不急着下车,而是把车开到了后院空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熄火。 心上人告知自己要回乡相亲,内心暴躁得一笔的霍阎王坐在驾驶座上自顾自点了一支烟,眉皱的能夹死苍蝇。 一支烟抽完, 内心想要锤人的冲动却一点没有减弱。 就在这时候,霍显听见从后院某个角落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乍一听,好像是衣料摩挲发出的声音,还有什么人被撞到后院的破门板上。 ……然后是“渍渍”接吻的声音,似乎是有个男人在压低了声音,轻声诱哄另一个人“张嘴,我含含你的舌尖”。 霍阎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明白过来这他妈不知道哪来一对野鸳鸯不分场合乱发情……不仅没意识到这鹤香楼后院其实并没有那么隐蔽,这会儿甚至越来越得趣,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喘息越发明显。 那短暂的低吟,和被撞得哐哐作响的门板,像是一把火撩起了霍阎王下腹的热—— 一息之后,那火直冲脑门,化作了怒火:干你娘!用最时兴的话,老子这会儿失恋呢!哪来的野鸳鸯不长眼在老子面前秀恩爱!一枪崩了你们!!! 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土匪做派,缩在驾驶座听墙角的男人一脚踹开车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腰间的配枪都拔了出来—— 单手扣着后院不高的围墙,他身手极其敏捷翻入墙内,扯开嗓子咆哮一声“光天化日要不要脸了”,妄图吓院内门后那对野鸳鸯一跳! 然而造化弄人的是,心怀恶意的霍显落地定眼一看,却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只见后院门后,最近起死回生的白小副官,将白大帅压在门板上,那修长的身高死死压着男人…… 白小副官那穿着黑色军靴的腿强行插在白大帅双腿之间,一只手消失在了白大帅松散的衣襟后。 他的军帽随意扔在地上。 一颗剪着短黑发的脑袋,正埋在白大帅的颈部间。 白大帅还是平日里那副淡然又淡漠的模样,只是眼角微微泛红,薄唇也因为之前激烈的吻泛着血色的水光……他靠在门板上,脸上有丝丝红晕,显然是动了情。 霍显:“…………………………………” 天不怕,地不怕的霍阎王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 低低骂了句“我干你娘”,抬手狠狠地压了压自己脑袋上的军帽帽檐,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在这世界上。 而显然此时为时已晚。 被惊动的二人已经齐齐转过头来,看着他。 “……” 白初敛还处于方才短暂缺氧的状态,目光含着水色朦朦胧胧,拧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不速之客,他微微蹙眉,伸手推了把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白毅。 白毅看着他的侧脸,还有他颈部上留下的红印子,满意了。 ……反正看都叫霍显看见了,他目光平静,又不急不慢低头在白大帅唇角亲了下,方才抬手,用微粗糙的大拇指腹擦去他唇角之前接吻时尚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 白毅不急不慢替白大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