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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了。 “我不爱他?我怎么可能不爱?!” “我愿意为了他跌进土里,你凭什么说我不爱?!” 状若疯魔。 洛书想起冉苍喝宁恒,想起周灵和龙韬,想起韶斩和雷世苍,最终将目光留在了云兰身上。 他轻声道:“你若是爱他,怎么会仅仅因为想试探,就把他救命的天山雪莲骗过来。” 云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什么情呀爱呀,小姑娘,你想得太多了。” “你这不是情,是欲。” “要是爱了谁,自然希望对方衣食无忧,平安喜乐,怎么会因为一己私欲去骗救命的灵药。” “我不是!”云兰将洛书的话打断,语速很快,像是急着要说服谁,清冷的容貌因为眼角蔓上的艳红莫名带上了凄厉的意味,“天山雪莲是施己教要的,若我拿不来,施己教就会派人来夺,敢天可能会受伤的!” 韶斩挑眉,“不说别的,单单厉家就不可能让厉混|球有差池,你……” 言未尽,意已达。 云兰的脸色变得惨白。 她还想挣扎着说什么,被洛书打断,“你说愿意为他跌落尘埃,可是你所做的,却是把厉敢天推了下去。” 洛书说着语气一变,带着股莫名的清冷与病态,明明声音还是洛书的声音,可就是莫名让人想起云兰。 “要是敢天走火入魔,我就可以像第一次见面时他怜惜我一样怜惜他,我会对他很好,要他知道谁才对他一片真心。” 洛书说着,就像是云兰自己说出了这些话。 接着洛书的语气又恢复了正常,“什么为爱无私奉献啊,你这是欲,所谓的奉献都是自我满足,不信你问厉小子,你所谓的牺牲,是他愿意你做的吗?” “你只是感动了你自己。” 就像是里的周朴园,用旧家具,念叨着生日,回忆着从前的种种,自以为是爱极了,其实不过是自我感动。 “你要的是将自己塑造地无比伟大,而不是厉小子的喜欢。” “你只爱你自己。” 私密而晦暗的心事被人当众挑明,云兰好像要碎在空气中。 那些难以言明的、阴暗处滋生的恶劣,洛书全都看得见。想起宁恒,想起另一个同样自私的人,洛书的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戾气。 “你口口声声说爱厉小子,说他无心无情,可是你呢?你就有心吗?” “若不是你顶替了花花的位置,厉小子怎么会认错人?怎么会长达四年都没有发现不对劲?你怎么还埋怨他,将你当做替身呢?” “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厉小子虽然认错了人,但是对你也是真的没的说,你就真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为了验证花花在他心里的地位,骗走了他救命的药材。” “云兰,我问你,你可有心吗?” 云兰被问地摇摇欲坠。 韶斩几人惊呆了,从未见过洛书发这么大的火气,连忙上前安抚,只有洛书知道,他这是被压抑太久了。 老宁,当年引冉苍为知己,教他武功,助他夺位,收复边疆,治理内患,到头来,落得囚禁牢笼五十载的下场。 如今洛书看厉敢天与云兰,就如同在看另一个冉苍,另一个宁恒。 “情啊,就是让两人变得更好,欲,就是将人拖下神坛,共赴黄泉。” 仿佛是一锤定音,洛书脱口而出的一刹那,恍恍惚惚地想起,有一个人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宿主,情与欲究竟有什么分别?】 原来,小八考虑了那么久的时间吗? 小心翼翼地确认自己的心思,强行压制亲近的**,生怕他受了半点委屈。 他想起那眉心的轻吻,突然就觉得一颗心被泡进了温水里,化成了一团融融的水。 厉敢天将叶见当做情敌,当做未来的挚友与兄弟,从未想过别的,也就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心意,那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那天察觉到小八的动作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就是逃避吗? 他总觉得友情比爱情更长久,因此害怕所有的不确定,他知道,他在二零八八回总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二零八八对他有多重要。 现在想来,他的依赖眷恋,早就已经不正常,只是日积月累习以为常,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思。就像是日常相处,在三岁孩童的体型时习惯了小八的拥抱与投喂照顾,直到他如今青年的体型,动作做来无比自然,全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现在想来,兄弟挚友之间,哪有这样的相处模式呢? 洛书豁然开朗。 他需要时间,需要确定,自己对小八的感情究竟是相濡以沫的亲情,还是不知何时变质出的爱情。 不过,现如今他有件事情要确认。 洛书走到云兰身边,点了她的xue位。 众人看着云兰身上的牛筋绳,这就算是一头牛也挣不断,反而会因为挣扎而越勒越紧,不知为何洛书会点xue道。 洛书并不解答,拿出了一个鲜红的瓷瓶。 里面睡着红柚。 *** 夜色。 “将军。” 冉星辰挥手免礼,问道:“这些人情况如何?还是不肯开口吗?” 将领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是。” 冉星辰又问:“他们的身体如何了?腹泻止住了吗?” 将领头愈发低了,“我们将周围几个城的大夫都请来了,可是没人解得了毒,现下已经有好些人虚脱了。” 冉星辰面上不显,心里暗惊,子车这药也太狠了?!以后绝对不能惹他! 这么想着,他拿出了一张药方,递给将领,道:“这是本王找人讨的方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过,你且看看。” 将领拿过来,这一天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方子,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张新的方子。 “回将军,没有用过。” “好,那就试试。”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腹泻症状有了明显的减轻。 方子自然是半成品,若是药到病除才令人怀疑,现在的状况正好。 抓人的需要治疗这些人,是因为这一群人已经脱了力,嘴又严,若是不治,恐怕撑不过更重的刑罚。 冉星辰需要治疗这些人,是因为他要在这群人面前露个脸。 哪怕知道冉星辰的“目的”是想更好地拷问他们,但是脱离了腹泻这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也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几丝好感。 他要的,就是这几丝好感。 日积月累,积少成多,等到他夺下皇位的时候,也不愁如何收服这些人。 故而冉星辰带着钱公公去看“犯人”的时候,钱公公就跟在后面唠唠叨叨,“您可是太子,怎么能来这种脏地方,您特意找来了药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