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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害人啊。」 周遭沉默下来。 感觉自己被抬到了类似地下洞xue的地方,听得到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温度也比地上低许多。 对先前的猜测越发肯定,成型期杀生蛊母蛊性情格外暴躁,相对温度较低的环境可以安抚它。 是母蛊就好,只要对母蛊动手脚,解决子蛊不成问题。 「放这儿吧,等下那位会来的。」 「放着放着吧。」 「咚!」「啊!」 几声惨叫后,听到人倒在地上的闷哼声。 「大哥你干吗?」 「他们挠我痒痒rou,痒。」断刃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冷静。 「先去看母蛊情况。」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朝着洞xue中间一个偌大的缸走去。 缸上盖着盖子,盖子上铺着一层冰,我走得近了,听得到里面发出「吱嘎吱嘎」让人牙酸的声音。 「退后。」 我掀开盖子,一道赤红色的影子从里面扑出来,直冲着我而来。 「小心。」 一道白影从银饰里钻出来,「嗷呜」一口把赤红色影子吞了。 萝卜落在盖子上,骄傲地摆摆尾巴,把半死不活的杀生蛊吐出来。 我走上前查看。 通体赤红、眼如血玉、八螯两爪,是极品杀生蛊,不知道这只蛊身上,折了多少人的性命。 「这就是养的蛊虫?」 「嗯,母蛊。」我拍拍萝卜的头,萝卜傲娇地动动。 「怎么处理?」 「看着条蛊的成色,已经要成熟了,这么纯正的颜色,估计背后之人用了不少人的性命来养它,既然那人那么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就让他自作自受好了。」 「小青。」 小青从银饰里钻出来,看了一眼杀生蛊,身躯一摆,变成杀生蛊的模样,不过颜色更纯正。 不错,假扮得有模有样的! 萝卜指指台上的杀生蛊。 「可以吃。」 小眼睛亮了亮,萝卜啊呜一口吞了杀生蛊,昂着头打了个嗝,钻回银饰里睡觉去了。 「那这些人?」 「不能贸然处置,这个庄子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黑手,不能打草惊蛇。当务之急是赶快赶到千珏顶,武林盟盟主更替之际,只怕出更大的乱子,至于蛊虫不用担心,小青可以以假乱真冒充真正的成熟母蛊。」 「以小青做引子,找出庄子的主人。」 八成是盟主那个伪君子,但万事要证据,出这回事刚好,把这个事披露出去保证能把他摁下来。 打定主意,我把小绿拎了出来,指指地上的人,小绿张开口器,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虫爬了出来,几只钻进地上晕着的人身体里,另外的爬到墙角里消失不见。 「这是傀儡蛊,一般的人都可以控制,还可以监督庄子的情况,但是小绿年岁太小,估计那个武功高的老伯直接上不行,得先打个半死。」 一直沉默的断刃抽出剑:「我来解决。」 免费打手就是好,美滋滋。 「那辛苦你了。」 一道声音从洞口传来:「怎么还不出来?」 断刃手腕一动,身形一闪,直冲洞口而去。 「吱嘎——」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老伯手上持刀,面色凝重,断刃眼神无波无澜,拿着手里的剑又攻了上去。 我吞吞口水,哎,战五渣还是战五渣,除了放虫子,我真的打不过他们。 先闪人吧...... 「小心——!」 「?」 只感觉喉咙一紧,被人狠狠掐住,老伯吐出血沫,恶狠狠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只可惜......」 感觉喉咙被掐得越发紧了,我挣扎着按开银饰:「......咬......他......」 一旁的断刃突然发现老伯有一瞬间恍惚,手中剑风一扫。 我倒在地上,只感觉喉咙痛得厉害。 「你没事吧?」 「死......不......咳咳......了。」 看见身后情景,我惊恐道:「闪开!」 断刃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伯脸色潮红,一边吐着血一边抱着断刃的腰耸动。 一片死寂。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断刃的牙都要咬碎了。 「这是意外,你相信吗?」我赔笑道。 「鸢宝啊,被你炼的蛊虫一起咬,这个效果是用的什么引子啊?」 「不告诉你。」 我一边说,一边往盆里丢了......春药效果的引子。 断刃黑着脸敲晕老伯。 一只绿色小虫从墙角跑出来,钻进老伯的手心里,消失不见。 被断刃扶起来,小橙趴在我脖子上吐着黏液。 火烧喉咙的感觉散去。 「这里应该没事了,休息一晚,明天去千珏顶吧。」 断刃点头。 已是傍晚,晚风吹拂,庭院里的树发出「簌簌」的声响,月亮将露未露,撒下淡淡的月辉。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我停下,倚着栏杆,笑着看对面的人。 断刃沉默一瞬后缓缓开口。 「你身上的确有很多疑点,你懂蛊,肯定事情是因为武林盟而起,执意去千珏顶。至于你说那个......相好的,肯定没有这个人。」断刃耳朵红红,「刚开始答应你,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想做坏事,虽然我还是不懂你为何如此笃定会有争端因武林盟而起,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哦,为何?」 「刚刚在下面,是你掀开的蛊虫盖子。」 我轻笑:「你肯定是天然黑。」 「什么黑?」 「......没事,夸你呢。」 「既然共同经历了一遭,也算是朋友了,你表字是什么?」 「我没有表字,师父说,让我自己取,说我们是江湖人,不讲那么多规矩。」 「那我给你取一个。」 「......什么?」 断刃看着眼前女子弯起来的漂亮桃花眼,她眼角微微上挑。 「敬业。」 「......这有什么解释?」 「敬天地鬼神,结善缘业果,君子当如是。」清绵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缓缓道。 「哗啦——」晚风刮得急了,叶子和花瓣飞舞,看着眼前女子在风中舞动的黑发,许是晚风太急,断刃有些发愣,心隐秘地收缩了下。 捧着心口,断刃有些疑惑,自己也中蛊了吗? 我摆手:「我去休息了。」 走出好远,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