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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觉。 沈忻悄悄地移开了眼睛,不再对视。 那个是个误会,是不对的。 抵抗情绪从所未有地强烈起来,冲向沈忻。 沈忻沉了沉眸子,走过去扶着管家的另一只手,冷冷地说:“走吧。” “好好,好”,管家没发觉沈忻的异常,“今年,就不止奴才一人陪着少爷过年啦。” 永卿被沈忻声音里透出来的冷意冻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寒意。从前,他只是远远地看到这股寒意,它冲着别人,从未向他露出过獠牙。这次它对着永卿,像被触了逆鳞的龙,使出了全力,到处宣告着,你别靠近我。 但是永卿却不觉得伤心,相反,他在这反常的反应中,隐隐地,觉得自己碰到了沈忻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像是触发了一个装置。他为这隐秘的秘密而兴奋,同时,对这寒意感到苦恼。 永卿定了定神,无视那股寒意,跟了上去。 “沈先生,以后我都陪你过年”,永卿笑眯了眼,“老管家,您觉得怎么样呢?” “那当然好啊”,管家连连点头,“唉,有顾少爷在少爷身边,奴才啊,就放心啦。” 沈忻瞥了他们一眼,特别是在永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眯了眯,淡淡地开口:“希望你早日归来。” 永卿看着眉眼间都是淡漠的沈忻,低了眉眼,目光下沉,苦笑道:“不敢辜负先生所望。” 沈忻被噎了一下,放开扶着管家的手,笑了笑,“那就好。” 说完,就抚了抚袖子,走了。 “诶,少爷”,管家急得往前走了两步,永卿赶紧上去扶着他。 永卿看着那个直挺挺的背影,不急不快地远离,那股药香萦绕在鼻尖,随着那人的身影也慢慢消散。 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沈忻离开后,转过头,满脸希翼地看着永卿,另一只手也覆在永卿的手上,说:“少爷这么多年都孤身一人,奴才啊,真怕他孤独一生,到最后都没人给他送终啊。” 永卿马上就理解了管家的意思,马上双手握着管家的手,说:“老管家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 一旁的芝兰终于开了口,声音糯糯的,“我,我也不会的,我也会一直陪着……沈先生的。” 管家不住地笑,眼角开始泛泪,说:“那就好,那就好。” 永卿笑了笑,刚刚放开管家,眼角就飘过一片红衣,暗红色的青鸾十分明显。 “走,老管家,小芝兰,我们先回屋子里吧。” 永卿从屋子里退出来,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巫拉,笑了笑,“不知道巫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巫拉听着对方温润如玉的声音,举了举手里的酒壶,说:“来和你共度良宵啊,顾公子。” “哦?我尚不知巫小姐有此雅兴。” “顾公子,不要这个样子嘛,好歹人家帮你弄清楚了你到底是谁,不应该感谢感谢吗?” “确实是要感谢一番。” 巫拉愣了愣,觉得永卿好像没有在讽刺,而是很认真地说要感谢她。 她走近了,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永卿这张脸,眼睛里确实是真诚的。 “你……你不恨我将你推到前面?” “我原本就应该站在前面,不是吗?” “这倒也是。” 永卿笑了笑,“那巫小姐有什么事来找我吗?” 巫拉直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裸地看着永卿,“这次你去北疆,我也会同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永卿眼里没有波澜,反而很温柔地看着巫拉。 巫拉放弃般地往后退,若无其事地说:“看来那个传言估计是真的。” 巫拉看永卿僵了一下,胜利般笑了笑,将酒壶推到永卿怀里说:“还有,共品佳酿。” 永卿摸了摸怀里的酒壶,“好,那么就陪巫小姐这一次。” 自从沈忻下令全府不准再出现酒后,他已经许久未喝过酒了,想来那时那个人还是很关心他。 这样说起来,他想起之前沈忻交代他的事了,叹了叹口气,举手挡住了巫拉拿着酒壶的手。 巫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永卿扯了扯嘴角,说:“沈先生,有事找你,跟我过来吧。” 巫拉还想拒绝,但是永卿已经转过身,说:“麻烦巫小姐了。” 好好端端地被别人这么一说,巫拉突然就觉得不太好意思不去了,加上她对永卿还是有点愧疚感的,就跟去了。 永卿站在院子外,有点犹豫。 可是犹豫间,守在外面的院护就主动为他们开了门。 永卿愣了愣,嘴角不断加深,无论怎样,他还是让我自由地出入他的院子。 巫拉见永卿呆在这里不走,推了推他,说:“走啊,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永卿回过神,勉强压下嘴角,咳了咳,放轻了声音,“抱歉。” 巫拉看了看他。 “实在抱歉,我们走吧。” 巫拉见他不说,也不好再打听,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沈忻正好在书房。 永卿刚一进院子,下人就通报永卿和一位红衣女子过来了。 沈忻没有叫永卿,只叫了巫拉。 他有点乱。 沈忻刚刚走得很平稳,但是心却有点乱,回到书房还是静不下来,他有点后悔说那句话。 实话说,是他私自将永卿推荐给太后,也是他强迫般让永卿承受这一切。他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心心念念要护着的人反过来恨自己。 只有沈忻自己知道,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下意识地选择了自我保护,下意识地抵制着对方的一切。 可是刚刚那张苦笑的脸让他有点心疼。 “沈先生?” “嗯” “真的不用跟顾公子说吗?” 沈忻转头冷冷地扫了巫拉一眼。 “好,我明白了。” 巫拉会意,“那我马上让族人将芝兰接过去。” “初八,等到初八。” “好,那就初八后,我会将芝兰接过去。” “沈侍郎,我可先告诉你,巫族可没那么好待的。” 沈忻拿着笔的手顿了顿,“那也总比没了命强。” 巫拉顿了顿,指尖悄悄打着桌面,最后说: “行吧,既然沈侍郎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忻写好最后一笔,放下笔,下了逐客令。 而还在屋里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