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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不,不是我!”苍尔冬敲着桌子,又看了眼旁边,最后揉着自己的脸敷衍道,“你打开来看看,看看嘛。” 岑漠有些奇怪于他的反应,手上倒是把小金属条拆了开来,里面是另外一张纸条。 ——爷爷在筹备新的花田,去看看。 依旧是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语气,岑漠甚至能脑补出对方说话的语气来。 “这个,是什么?” “我不知道,”苍尔冬 手里捏着准备已久的叉子,早就塞了满嘴,“客人要求的。” 岑漠雀跃地发出小声尖叫,又抱着苍尔冬乱蹭:“谢谢,谢谢冬冬。” “哼,哼哼。”苍尔冬只鼻腔里发出满意的声音来,又推着岑漠,“好啦,你快走啦。” “哦,好的,那我去找爷爷了!” 岑漠兴致勃勃地走出了室内,走进寒风中,冬风刮得头发乱飘,也刮得他的思绪没个方向。 爷爷不在家,他该去哪找啊? “岑漠!”身后传来隔壁alha的声音,还穿着居家服,给他指了指方向,“在那边。” oga小跑着上了路,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朝别墅区的出口走去,步伐都有些踉跄,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奇怪地朝后看去。 刚才冬冬明明说,方导演不在家的,怎么一瞬间又回来了啊? 后面池怀霖躲在垃圾桶后面大喘气,心说他家乖宝和他居然能有如此强大的心电感应,他这么远跟着都能感觉到。 “小少爷。” “爷爷!” 岑漠扬着手作势要跑,老管家忙挥手示意让他慢点儿,oga这才乖乖地颠着步子走过去。 “哎呦,这个衣服乱的哦。” 老管家照例唠叨着,替他把衣服穿好,又看着他把水喝了,才递给他一捧花。 是这个季节里不该有的薰衣草。 “爷爷,你的花田呢?” “还没长出来,”老管家拍了拍他的脑袋,指着眼前那一片荒芜的大地,“小少爷要耐心一些,等它们慢慢发芽。” 岑漠吸了吸鼻子:“我都,闻到,味道了。” “是么,”老管家低头看闭着眼的少年,“那就是快了。” “嗯,嗯。” 岑漠用力点着头,刚准备往回走,又被老管家提醒了:“是不是,还没去夏医生那里做检查啊?” 上一次的意外晕倒被证实只是虚惊一场,但池怀霖不再允许他做剧烈运动,看刺激的东西,或是不按时去检查身体了。 “哦,是的,我现在就去!” 夏时光之前只是因为他的缘故呆在oga专用的医院里,这段时间又调了回来,之前的小公寓也不再住了,和梁尹住到了一块儿,上班方便。 走路也不需要很久,岑漠却专门起了他的小电驴去,夏时光已经在楼下等他了,还要在他面前绕几圈。 “时光哥你看,小电驴,小电驴,我的小电驴。” 夏时光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小没良心的,有了alha忘了oga,好意思来他面前炫耀了。 “好了,再吹,要感冒了。” 岑漠这才下来,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医院,嚣张的气焰又在看到陌生人走过来的时候瞬间熄灭。 “时光哥……”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夏时光嫌弃地走在前面带路,岑漠在后面做他的小尾巴,例行检查很快,岑漠还躺在床上穿衣服,对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帮你找到人了。” 岑漠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转过脸去。 “你现在,想见她么?” “可,可是,我没有带,道歉的草稿纸……” “哦,那已经迟了,她人已经来了。” 岑漠惨白着小脸转过身来,只见门口站了个巨大的玩具熊,都看不见后面人的脸。 “漠漠哥还知道要道歉呀。” 岑染从玩具熊的肩头露出脸来,那张和岑漠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上透着三分责怪,七分无奈。 “小染!我,我,”岑漠忙不迭地拖着步子走到她面前,最后扑在了玩具熊身上,“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偷跑掉。” “没事啦,反正我也没紧张多久,你活该。” 岑染不客气地数落着,看着自家亲哥那张委屈脸,语气又软下来:“好啦,我原谅你了,你看,我还给你带了这么大个礼物。” 岑漠大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伸过去牵岑染的手。 “怎么啦,傻掉了?”岑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哎,我这么聪明,你合该傻一点的。” “对的,对的。”岑漠期期艾艾地应着,就像小时候被meimei蛮横地抢了糖果,对方又塞回他手心里来。 “对什么对啦,笨蛋!” 岑染拿大玩具熊轻敲他的脑袋,又转过身去。 “漠漠哥,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我们还没有好好聊过天呢。” “哦,好的,都听小染的。” 岑染躲在大熊后朝夏时光比了个大拇指,夏时光摆摆手示意他明白了,随后岑染和岑漠一块儿上了她的车——岑漠似乎很想邀请她骑小电驴,她以放不下玩具熊为借口拒绝了,再说了,小电驴哪里比得上玩具熊啊? 岑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岑染熟练地开着车。 “我们,去哪里呀?” “就——去兜兜风呗,漠漠哥还没有机会去这周边看看是吧。” “嗯,”岑漠看着两边后退的高楼大厦,“我还有一点,害怕。” “嗯,我知道,慢慢来,总会好的。”岑染宽慰着,声音变轻缓起来,直视着前方,“漠漠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想明白了,再回答我,好不好?” “嗯,我会的。” “为什么选择了池怀霖?” 岑漠没有立刻应声,他没像往常那样,坐车就一直看着窗外,这会儿只是盯着双手,看自己圆圆的指甲盖,看衣服已经掩盖不住的孕肚。 “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怀了宝宝,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不是的。”岑漠说得很慢,试图组织好一段话,“但是,我也想不出一个很好很好的理由,来说服小染。” “那就是不喜欢吗?” “也不是,”岑漠歪了歪脑袋,闭上了眼,“我想,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没有理由的。” 岑染从未听他哥哥这样子说话过,儿时的记忆几乎褪去,而和人接触甚少的他总是磕磕绊绊地说话,这是头一回,他放慢了调子,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完整。 “就好像,小美人鱼救了王子一次,王子就爱上了他,喜欢,大概就是那一下的,一个小决定,然后,你要做很多事情,去实现它。” “但是你知道的,小美人鱼其实没有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