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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koujiao)

    这条巷子,他不是第一次走过,却是第一次驻足。

    路边,一个女人坐在小凳子上,正吃着冰棍。烈日炎炎,她穿条桃红抹胸纱裙,裙沿勉强够遮住大腿,没什么版型可言,显然是夜市里随处可见的地摊货,颜色更显人俗——可到她身上,就像桃皮裹着桃rou。

    冰棍是老式的冰棍。她的唇张张合合,亲吻般一寸寸挨过。糖水化了,要落不落地坠在末端,舌尖要去接,红嫩嫩的一小截,舔一舔又缩回去,似怕烫。偶尔,她含一段在口腔里,乖乖垂落眼睫,发出小猫舔舐羊奶的、滋滋的声音。那很微不可闻,但可能午后的行人本就寥寥,传到他耳里,竟然很清晰。

    走上前,女人的面庞也清晰可见了。尖下巴,水眼睛,白得发粉,很秀丽,又有一点微妙的、粘稠的妩媚,在这不起眼的小巷里,像明珠蒙尘。离得近了,他注意到冰棍上蹭了丝丝缕缕的浅红,是她亮晶晶的唇蜜。

    她咬碎残冰,看向他,笑一笑:“要上去吗?”

    他点点头。

    楼梯年纪很大,鞋子踏上去吱呀吱呀。他跟在她后面,看那团桃红色的云微微摇曳。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将被带去的地方,大概很逼仄,肯定很肮脏,甚至或许还有上一个人的痕迹。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鬼迷心窍,为什么偏偏看上街角的游莺?

    女人打开门。这里确实很小,但很干净,只有淡淡的、无论如何打扫都难以祛除的老房子的陈腐气息。门边挂着一串风铃。他想起了小时候住过的家,就是这样。是的,家。……一点儿也看不出,它被主人用来做什么。

    她将窗帘一拉,阻断了蜂蜜一般的阳光,把空调打开(他才发现有空调,虽然已经发黄了),隆隆响。“手,嘴巴,还是做?”她问。价钱不一样哦。

    他第一次嫖宿,后知后觉地无措。想了想,脑子挥之不去她舔冰棒的样子,于是说:“先嘴巴,再做。……可以吗?”

    她点点头。当然可以。

    衔开拉链的声音很清脆,仿佛咔嚓一下剪彩。她很轻松地把客人半勃的jiba掏出来。迎着熟悉的、浅淡的麝香气,她用脸颊蹭了蹭它,像动物幼崽去驯顺地蹭人类的手。打完招呼,女人伸出红舌,从guitou开始,舔舐着其上的沟壑与脉络,探索血rou做成的山川河流。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不知何时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隐现。女人将那一根东西拢在掌中,柔软的掌心揉搓着,将整个前端吞入口中。口腔像层层包裹的丝绒,热极了,想要把已经硬邦邦的jiba含化。刚刚吃了冰棒,好像又有一点清凉残存着,是他的错觉也不一定。她的口活很好,完全感受不到牙齿的存在,几个深喉过后,仿佛被顶到了要紧的地方,她微微吐出来一点。

    他睁开眼睛,往身下看。女人的唇蜜已经完全蹭掉了,粉唇水光潋滟,与jiba色差鲜明。她的嘴被撑得满满的,却还在努力吞,发出破碎的、甜蜜的娇吟。眼睛抬起来,乌瞳隔着一层晶莹的泪膜,雾蒙蒙地看着他。那条粉裙子还裹在她身上,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胸前白腻腻的两团起伏。

    “你好像在吹竖笛。”他没头没脑地说。真的很像。学生时代,穿着正式制服的少女们用金属笛子吹奏出整齐的笛音,而她的笛子是rou做的,嘴里发出的乐音是靡靡之音。

    女人没有露出疑惑的神色,反而似乎笑了,将他眼睛灼了一下。他喘息着,捧住她的脸,将yinjing更深地塞进去,小幅度地抽插着。她任他动作,不紧不慢地揉他的囊袋。射精的欲望直冲天灵,到最后一刻他退了出来,对着她的脸喷了出来。

    她的眼睫沾上jingye,像白色的泪,滴滴答答地滑落。她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他坐上床,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深深喘息,目不转睛地看她动作。

    女人整理好容颜,跨坐到他腿上,揽住他的脖颈,洁净的、湿淋淋的容颜近在咫尺。她含情脉脉地问:“那你喜欢吗?”是在答那句竖笛。

    他一言不发,握住她的腰一下子把人压在床上。她配合的仰起脖子,迎接他密雨般的吻。又好像觉得痒,止不住地咯咯笑。他专心亲着,手上也不得闲,胡乱找裙子拉链,找不到,索性刺啦一下撕了。女人尖叫一声,要去捂胸,可下面也是空的,她没穿内裤。蜜xue已经打开了,露出一线软红。sao货。他扇她白生生的臀尖,不干净地骂着。在这里,人好像更能轻松丢掉羞耻。sao货,sao货,sao货,怎么这么sao?刚刚在下面就想挨干了是不是?

    “不要打嘛,”女人嘟哝着,狐媚地看着他,“有客人嫌麻烦,掀起裙子就要来。我也没办法。”

    他刚才应该就地把她jian了,反正是这样一只随便给人干的游莺。

    “吃jiba的时候就湿了,”她当着他的面用指尖捅进xue口,向他展示甜腥的yin液,脸颊也红扑扑的,“进来嘛……进来吧。哥哥好大,好想吃。”柔软的女体彻底打开,四肢都像无骨的棉。

    他用蓄势待发的roubang蹭了蹭湿润的xue口,势如破竹地闯了进去,直到胯间皮肤相贴。“哎呀……”女人缠绵地哼了一下,脸颊偏过去。他的脑子清醒了些,坦诚相待,亲密无间,又有些踟蹰:“我该叫你什么?”

    她一愣,笑了笑:“你叫我小晚吧。”他不知道是哪个晚,在心里选了自认为最贴近她的那个。小晚。小晚。小晚小晚小晚。他无声地默念,频急地往里面撞,每撞一次就念一下,音节渐渐逸出齿间。

    小晚的双腿缠上他的腰,她这样的人,在床上什么都愿意说,嗓音尖尖的像饴糖:“哥哥,好深,里面要被cao坏了,呜呜,啊!要死了,慢一点,爸爸,太粗了,客人……痛,小晚好痛!”xuerou却欲求不满地纠缠挽留,水匝匝暖融融,绞着身体里的阳具不让它走。那就放松点别夹啊!他动着腰,完全被下半身支配思考,“好紧,呃,干死你,小晚,小晚……”

    空调老化了,制冷效果不行,消不了盛热的暑气。两人都出了不少汗,混乱的体液交织在一起。他埋在小晚胸乳上,着迷地吃她的奶子。这里有一种奇异的冷香气,越热越浓。忽然发现她两乳之间有一枚红色小痣,像凝结的朱砂。他坏心眼地舔上去,用犬齿磨。小晚小小地惊叫一声,将乳rou挺得更突出,似两团肥白的脂晶莹地抖动,热热地扑上他脸。

    “不行,那里不行,好痒好痒。”她挣扎,想推开他的头,却被牢牢扣住双手,只有放浪长吟的份儿:“轻点,啊啊啊,痒的呀……”随后就与他交换了一个长吻,缠绵的舌头像第二种交媾。

    汗水浸透了格子床单,相连的下体更是一片泥泞。他将她锁在身下,发泄似的往里顶,旧床吱吱啊啊地叫,她的叫声更加短促高亢起来,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没有想这些,只知道叫她的名字:“小晚,小晚,啊,好舒服,小晚,唔……”随着内壁一阵抽搐,他精关一松,将避孕套射满。

    在床上躺了一会,直到小晚催他给钱,他才从这场幻梦里抽离出去。叮当,支付宝收款。她却没有看,仍旧躺在床上,手臂搭着眼睛,门户大开,半干的yin水粘在xue上,xue口依然打开成一个小洞,仿佛在贪恋什么,有些像受孕完成的母兽。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问:“你……一直住这儿吗?”

    小晚收回手,朦胧地看他一眼:“嗯。”

    她笑了笑,很官方地道:“欢迎下次再来。”

    他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