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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去的。” “这我知道,”卫桓撒开他的脖子,双臂环胸,“可这跟亲不亲有什么关系?” 云永昼冷冷淡淡一张脸,说出这种话半点不打结,“你喝醉了把我按在天台强吻,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真是特别厉害。” “什么?!” 卫桓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听到了什么,“你别仗着我喝醉酒断片就瞎说!” 云永昼也像他一样双臂环胸,“你不信,可以让景云占瞳让大家看一下。” 我的天,他说的跟真的一样。卫桓彻底慌了,脑子飞快地往回转,试图回想一下当天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云永昼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云生结海楼跟接吻又有什么关系?” “你休克了快没气了是我在海底给你渡了气帮你捡了一条命。”都没过脑子卫桓就直接秃噜出来了,说完才发现怪怪的,清了清嗓子,“其实理论上来说不算接吻,反正我没那个心思,你也没有拒绝的能力,这件事儿吧就这么在我这颗菩萨心肠的驱使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听完他说的。云永昼长长地嗯了一声,尾音转了又转,意味深长,弄得卫桓心痒痒的,羞耻心又冒了头。 “嗯什么?反正咱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卫桓声音一下子压低,小得跟蚊子叫似的,自言自语道,“弄半天这不是初吻啊……亏我还想了好几种初吻的场景……” 妖怪的听觉总是灵敏。 云永昼亲了一下他的右眼,“你想的我都给你。” 他就是这样,冷不丁总会给你最直白最热烈的回应,果然骨子里还是太阳,藏在冰块里的太阳,发光发热在所不惜。卫桓心里的小兔子高兴得快疯了,害得他也有些不太正常,嘴角怎么都下不去,于是又一次勾上云永昼的脖子,望着他笑。 看到云永昼戴着的眼罩,卫桓高兴的心又揪了一下,下了场太阳雨。他伸过手轻轻摸了摸,“疼吗?” 云永昼只摇头,不说话。 “你的眼睛……真的就这么给我了?”卫桓说不出什么情绪,大约是可惜,又觉得心疼,“你还能拿回去吗?” 云永昼又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挖出来被巫火焚烧过,早就成灰了。” 明明就只有这么几个字,可卫桓竟然好像感受到他那个时候的痛似的,活生生挖下来该有多疼,亲眼看着自己的眼睛被烧毁,那是什么感觉。他所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云永昼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已经走投入路,这样做反而给了他一线希望。 卫桓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有点气,“疯子。又疯又傻,还想骗我,我一开始都没发现你眼睛不对。” “我为了瞒过金乌家的人,从无启出来就四处打听,想找个和我眼睛像一点的妖,听说南莽有一只嗽金鸟入魔,为非作歹害死不少孩子,正好这妖的眼睛也是这种浅色瞳孔,我就去把他杀了,顺便挖了他的眼睛。” 说得这么轻松,可卫桓还是觉得难受,“用别人的眼睛不会有问题吗?” “还好,一开始因为带着魔气,总是被迫妖化,用妖力去净灵,后来慢慢的就好了,总比空荡荡的好。”云永昼垂眸笑了笑,“我还想着如果你回来了,也不能吓着你。” 卫桓的手从那个白色眼罩滑下来,“所以你现在的右眼就是嗽金鸟的眼睛。” “对。”云永昼问道,“不好看?”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卫桓望向他,“就是觉得配不上你。” 全妖域独一无二的白羽金乌,就是该配全妖域独一无二的羲和金瞳。 “无所谓。”云永昼摸了摸他的侧脸,“我的眼睛拿来配你,功德圆满。” 卫桓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像一个听不得别人夸奖的小孩,低着头用脚趾轻轻踩着云永昼,“我今天醒过来就想见你,可是怎么等你都不来,我可难受了。结果你居然跑到我家了。”他又抬起头,“说,你偷偷摸摸来我家做什么?” 云永昼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想收拾一下。” “收拾?”卫桓想到刚才自己上来的时候,好像确实看见云永昼在弄吊床,“你不去看我,反倒跑来我家替我收拾烂摊子?” “看你的人很多了。”云永昼轻声道,“这里是你的家,我不想看它这么狼狈。” “就算这么说,”卫桓抓住他的手,拽着他走到刚才那个小吊床那儿,“你一个人怎么收拾的过来,”他捡起地上的吊床,展开来看了看,“何况你还是个手残的小少爷。” 云永昼无法反驳。他以为自己一会儿就能把这个吊床安好,然后收拾其他地方,没想到卫桓都来了,他却还在原地挣扎。 卫桓三下五除二安好了,拍了拍手,“不过这里到处都乱糟糟的,你怎么先弄这个了?” “你以前说过,你们家有个很好看的吊床,是你爸爸给你做的,你喜欢在上面看星星,睡觉,吃东西。”云永昼回忆起他说这些话的样子,脸上泛起柔软的光。 “我那就是随口一说。”卫桓坐到吊床上,晃悠着两条腿。 其实他记得自己说过。虽然总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但他心里其实想邀请云永昼来他家做客,用这个小吊床放钩子钓他,可是钓了这么多年这个精明又冷酷的小金乌还是没有上钩。 他仰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夜空,“这里可以看到月亮,每天的月亮都长得不一样。” 说着,他晃悠着的长腿,用脚趾点了点云永昼,“上来。” 偌大的九凤宅邸,两个人却挤在空中花园的一个小小吊床上,云永昼将制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只穿了一件病号服的卫桓身上,挨着他坐着。 “想看萤火虫。”卫桓开口。云永昼挥了挥手,漫天起了大大小小的金色光点,漂浮着,比萤火更美。 好漂亮。 卫桓偶一低头,看见腕间的金色手环,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问题。他把手伸到云永昼面前,“对了,还有这个,这是你送给……” 我的吗?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嗯。”云永昼直接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肋骨……”卫桓抚摩着他,喃喃自语,“那种虚头巴脑的传说你都当真了,真没想到。” 云永昼却摇了摇头,“你说你喜欢郑重一点的表白,我思考了很久,是不是应该送你什么作为承诺。”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令卫桓始料未及。 原来,平日里沉默不语的他把自己这些没头没脑的话都记在心里,一句也没有落下。 云永昼的声音里带着叹息的味道。 “可面对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一颗心被他牢牢攥住,跳得愈发快了,好像不再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