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要是拜师第一日他就暴露了端倪,这么多年他也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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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东仙源时,西海棠就收了不少的徒弟,确实是累得要命。 每日她都是为了徒弟们忙得脚不沾地,拼死拼活,日积月累下面的怨气反而只增不减。 因为弟子个个都在埋怨她教导的时间太少,给的炼器和灵丹就更少了。 毕竟僧多粥少,她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一张嘴,峰里的资源也有限,哪里真能做到处处平衡,事事公平呢? 纵使她拼尽全力的去教导每一个弟子,对每一个弟子都掏心掏肺的付出,最终结果却是落得墙倒众人堆的惨烈下场。 离开东仙源后不久,她的神识就深陷困境,不得不怀疑起自己当初的所行所言。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往事,怀疑起了一切。 怀疑自己会落得此番众叛亲离的结果,是否都是曾经她做错了事,看错了人,生错了时候。 因为满心的猜忌与愤怒无处发泄,也得不到合理的结局,竟然一度令她险些道心不稳,脱道入魔。 为此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闭关稳重道心,直到想通错误的根源。 她终于想明白了,并非是因自己对徒弟们的偏私与忽视,更不是她当年种种的选择都是错误。 仅仅只因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她顾得了这一个,就顾不了那一个,顾此失彼就难以避免。 所以后来她独自再创门派,就有意不收太多的弟子。 多年过去,她只收了十几个灵根粗略的弟子,勉强充盈这个人脉凋零的门派,避免麻烦再次上门。 她需要花一百多年才想通的道理,而新师父第一次收徒就比她聪明太多。 时至今日,如他这般的大能强者,门下竟只有三四个弟子,无论在哪个门派,这都是一件极其少见之事。 恰恰是人脉稀少,所以他的门下没有你争我抢,更没有互相算计,无形中解决了极大的麻烦。 年纪不同,际遇不同的三位女子在花廊里聊了好会儿的闲话。 聊着聊着花廊下就飘出阵阵的爽朗大笑。 清脆悦耳的女子笑声不停回荡在院子里,气氛好的出奇。 这个过程里,西海棠一点点放松了戒备与紧绷,衣下僵硬的手脚逐渐软化。 幻想里被刁难被嘲笑的场景,她竟一个都没有遇到,反而全是赤裸裸的善意与知无不言的回答。 这和她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门派,见过的同门关系都不一样。 又或许是她遇到的那些自私自利的门派,见过那些笑里藏刀的同袍,本就只是一些少数的存在。 常见的关系正常,气氛和睦的同门同袍,便该是如此模样。 西海棠一边迎合的笑着,一边心里大感唏嘘。 她大抵是上辈子做了错事今生需要赎罪,自她出生后一直就是倒霉的。 活活倒霉了一辈子,今日她终是时到运转,好运回归。 当初的千难万苦终究都会过去,而今她孤注一掷终于选对了一个好门派。 她如愿拜了一个好师父,也有了真心关切的师姐们,人生从此会迎来巨大的变化。 西海棠由衷的坚信着,将来一定都是往好的方向变化。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独自坚持的太累太累了,实在没有能再次慷慨重来的底气与信心。 翌日天际未明,一夜没睡好的公子观佛从床上缓慢的坐起身,脑子混沌的如同浆糊。 他靠在床头怔怔的出了会儿神,才慢腾腾的走出内卧。 刚刚起床,他只穿着一袭薄薄的内衫白绸,撑臂靠在白孔雀屏风后的软椅里继续眯着眼假寐。 一头长长的卷发胡乱散在身下,衣衫也睡乱了,他却没有心思打理。 反正过会儿自会有弟子入屋替他打理。 他正疲色懒懒的坐着,便听屋外有人谨慎的轻敲三下门。 估计是那人早就等在了屋外,一直侧耳细听着,刚发觉屋里有响动就知道是他起了身。 昨日之事如一块巨石死死压在他心头,逼得他夜里辗转反侧,根本就没睡得好。 哪怕直到这时,公子观佛的头还有些微微的泛疼,思绪浑噩的分不清虚假。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他想都没想,张口便道,“门没锁。” 那人终于得令入屋,小心的推开屋门,手里端着水盆软帕,一应俱全。 她刚进门,一眼瞧见上万根银丝精心钩织而成的白孔雀屏风后,有一抹侧身坐着的模糊人影。 楠木屏风下面露出一角垂地的白衫,和衣下赤裸的苍白脚踝,刺目的紧。 她仓促瞥了一眼便收回,稳着脚步走近。 等到那人一步步的走近了,公子观佛无意的扭头望来,便瞧见一张在夜梦里反复出现,磨得他头昏眼花的熟悉脸庞。 此刻,这张脸的主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跟前,恍若梦魇般的不真实。 他先是一愣,接着一惊,脱口就问:“怎么是你?你怎么会进我的屋子?” “师父,我是昨日刚拜入你门下的弟子西海棠啊。” 面前的素衣女子委婉的提醒他,神情有些无辜,有些伤心。 说着顿了一顿,她抬了抬手里的水盆,低着声的辩解。 “伺候师父清早洗漱是弟子之责,也是师父亲口允我进来,非弟子贸然闯入。” 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一夕之间大变的新身份,公子观佛的脸色一下变得微妙。 经她提醒,他这才想起每个新徒拜师入门规矩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连续三日跟随在师父身边侍奉。 整整三日里,弟子需要端茶滴水,事事无巨细的替师父做到。 这既是弟子表忠心表孝顺的最好时机,也能极速培养出一对陌生师徒的感情。 当年他懵懵懂懂的初拜师门时,对自己的师父就是这般所做。 后来他收了三个弟子,每个弟子都是谨尊规矩做事,他也丝毫没觉得哪里古怪。 可今日轮到新徒西海棠侍奉他,这感觉就怪的离奇。 并不适应新身份的公子观佛僵坐在椅子里,直到此时,依旧难以接受这个荒谬无比的现实。 西海棠瞧着眼前沉闷不言的成熟男人,一头长长的卷发凌乱,雪白衣襟也散开了些,露出半截狭长的锁骨。 她的新师父实在是长得好,站着时就长身玉立,在人群里如鹤立鸡群的明显夺目,坐下时他的宽肩薄背就更加分明。 一把窄腰在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引着人的目光下意识往深处探去。 她只粗略看了一眼便马上垂眼,懂事的再次温声提醒。 “师父,天色还早,清早的寒气最易入骨,你该多穿些的,赤脚踩地最易伤身,不合养身之道。” 她当cao心的长辈当得太久了,以前看见弟子们私底下形骸放浪就总是冷声厉斥,严加管教。 而今见随意慵懒的师父清晨薄衣赤足而出,她也没能忍住的小声提点两句。 话音刚落,公子观佛下意识把光着的脚往衣下躲了躲。 儒雅成熟的脸庞变得微红,手指抓着衣裳往下拽了拽,像是在长辈面前做错事后慌忙遮掩的孩子。 脚刚缩进去,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才是师父,她是弟子,怎么就轮得到她对自己指手画脚,言词不满? 没想到时隔多年过去,她还是那个cao心cao成了习惯的老顽固。 而他,也还是会因她随口一句话就顾头又顾尾的浑小子。 坐在椅子里的他瞪了瞪眼,立马冷沉沉的盯了过去。 幸亏西海棠一直谦卑的低着头,没发现刚才他表现出的小动作,根本不符合一个稳重老师父的所作所为。 要是拜师第一日他就暴露了端倪,这么多年他也真是白活了。 他暗松一口气,佯作无事的吩咐道:“我没在意,你去屋里拿我的衣鞋来吧。” 面前的西海棠应了声是,把水盆放在木架上,转身顺从的入内屋拿衣裳。 自古男女有别,除了亲自养大的大徒弟夏栖,她还是第一次进男子内卧呢。 西海棠有些赫然的走进去,便见内屋处处收的整洁利索,书籍堆的满柜满墙。 门廊下有各色宝石穿成的珠帘挂成排,一进一出就叮当的响,轻纱随风飘荡,隐约投出宝石反射的光。 她仰头瞧着那成串成排的宝石珠帘,忍不住的心想,原来新师父也喜欢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大徒弟夏栖年少时总喜欢从海边捡些稀奇古怪的漂亮石头回来,个个精心打磨抛光,再挂在门下穿成帘子。 每逢阳光正好的日子,石帘就会反射出各种光色,照得屋里金光熠熠。 莫非这是男子普遍的天性,就如女子天生爱美一般? 她心里的猜测与疑惑只是一闪而过,视线继续往周围粗扫一圈,雅致的字画随处可见。 其中不少应当是主人亲自所写,画栩栩如生,字飘逸端重,隐约有些眼熟。 虽觉眼熟,但西海棠认为好看的字画大多千篇一律,会觉得熟悉并非什么大事。 何况她也不是爱画善书之人,便没有过多欣赏那些字画,掀开珠帘便直奔目的地。 取下衣架上挂着的一件白色常服,顺手又提起楠木架里摆着的金丝软鞋。 毕竟是专供师父的隐私内卧,她不敢多停留,取了衣裳,拿了鞋子就快步离开。 走出去时她不禁心想,看来这世间大多男儿的内卧都是所差不多的。 曾经她偶然去过几次大徒弟的屋子,就和今日师父的屋子布置所差不多。 也是满屋的书,满屋的画,每处角落都装饰着闪闪发光的一堆石头。 只是师父的屋子里还多了一股子馥郁的花香。 她抽了抽鼻尖,鼻腔里反复咂摸着屋里那股回荡不散的香气。 这股花香,貌似是......海棠? ————————— 提问囊波eight :观察完屋子的西海棠离开时,又闻到了男主满屋萦绕的海棠香,心里在想什么? (纯特喵的送分题,这题都能选错就从头再来吧!无药可救的大直男大直女!) A:什么也没想,她纯棒槌,只想抓紧完成新师父交代的事。 B:怎么好巧不巧烧的就是海棠香,新师父不会是有点喜欢她吧? C:新师父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以后她得多往这方面讨好他。 D:没想到新师父有点娘里娘气啊,她以后要把他当姐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