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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去了!” “没事吧小伙子?” “摔没摔坏啊!” “快快快,进去个人瞅瞅!” ...... 一群人七嘴八舌,魏醇扶着地直起身,慢慢站起来,咬着牙:“没事儿死不了。” 远远看见姜恬站在人群里,没说话也没动,一张脸煞白,手里的甜筒化得淌了一手还不知不觉地捏着。 魏醇一愣,起身利落地翻出栅栏,身边有人递过湿纸巾,他顺手接过来:“谢了。”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没心思留意,迈着大步走到姜恬面前。 姜恬还是白着脸,连嘴唇都失去血色,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魏醇抽出她手里已经化得不像样的冰淇凌,丢进垃圾桶,用湿纸巾帮她擦着手上粘稠的奶油汁,淡笑着安慰道:“吓着了?没事儿,小伤。” 姜恬点头,仍然没说话。 身后的人们一直议论着,不知道哪个老太太夸张地喊了一句:“这小伙子是英雄啊!” 有人跟着高声附和:“英雄啊!谢谢英雄!” “......”魏醇偏过头咳了一声,拉着姜恬,“走走走,赶紧走,这群人太夸张了。” 姜恬一路被他拉着,从员工专用通道进了OB,一个经理正在通道里打电话,看见自己老板突然进来吓得手机差点拍地上,再一看,老板胳膊还哔哔淌着血。 经理懵了:“头儿,您、您需要医生吗?” “不用,”魏醇没回头,“一会儿给我送个医药箱。” 这姑娘估计吓得不轻,整条手臂都是冰凉的,大热天的这么拉着都没缓过来。 魏醇看不到她的表情,但OB上午不营业,走在安安静静能听见脚步回声的走廊里,他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猛然回头,看见姜恬努力睁着眼睛,眼眶却是通红的,眼底还泛着泪光。 有那么一瞬间,魏醇觉得自己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又软又涩。 魏醇眉心紧蹙,也不顾什么胳膊伤不伤了,一把把姜恬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办公室走。 经理拿了药箱,走到办公室门口,没等敲门呢,突然从半掩着的办公室门里看见自家老板像是抱了块玻璃似的,轻拿轻放,轻轻又温柔地把人放到了办公桌上。 然后双手撑着办公桌,笑着跟人家姑娘说:“哭什么……” 经理看着老板胳膊上的血,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姑娘,脑补了一出强取豪夺的大戏。 他学着老板的动作,轻拿轻放地把药箱放在门口,然后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姜恬20岁,这20年来见多了姜家人虚伪的情感,她对感情的迷茫是真的,对爱情的质疑也是真的。 前些天给老师打电话,老师在电话里说,“等你遇见那个人,你就不会觉得迷茫了,会想要一头扎进去的。” 当时姜恬只觉得老师这句话是安慰,并没有当真。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哪怕知道自己看上了房东,也觉得自己是那种在一段感情里可以随时抽身的渣女。 结果,渣女只是自己的异想天开。 看见房东从铁栏上掉下来时的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像是让人狠狠捅了一刀。 她就是在那一刻发现的,她不能失去房东。 那些喜欢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浅浅,早就深深在心里扎根了。 是,遇见那个人,就不会迷茫了,想要一头扎进去。 不知道谈恋爱是不是世人期待的那样,还是像姜家人的虚与委蛇,也或者结局很惨,就像她的生母和名义上的父亲。 但她还是想要试试。 房东把她放在办公桌上,拄着桌面弓着背看向她,勾起嘴角:“哭什么,这么心疼我?” 姜恬觉得自己忍了一路眼泪突然就忍不住了。 脑海里房东从楼上掉下来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播,比他闭上眼慢慢靠近时那种画面还折磨人,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了似的。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房东托着她的脸,用拇指抹掉她的眼泪,轻声叹息:“别哭了,哭得我心慌,我这么不没事儿么。” 没事儿? 姜恬淌着眼泪幽怨地看了眼房东胳膊上的伤口,眼睛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儿? 房东哄她:“乖,不哭了,都是小伤,上学时候打架都比这严重多了,我都不用包扎,一会儿它就自愈了。” 姜恬一直不说话,眼泪越流越快,越流越热,魏醇觉得她眼泪的温度顺着指尖烫到他心里去了。 “吃橘子吗?喝不喝水?”魏醇从小也没哄过姑娘,现在说什么人姜恬都不吭声,他也有点慌,“你看着屋里有没有你喜欢的,喜欢什么都拿走。” 姜恬就这么流着眼泪看着他,浅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夜里山雨欲来时的明月,美得不像话。 也让人想犯罪。 魏醇舔了下嘴角,两只拇指推着姜恬嘴角向上,给她做了个笑脸:“姜恬恬,来,笑一个。” “啧,”魏醇勾起一个痞笑,“给你个忠告,别哭了,再哭我就亲你了,听懂了么?” 这招管用。 姜恬不哭了,也终于说话了,本来就嗓音就性感,哭得带着点哑。 她说:“你又不是没亲过。” 魏醇眸色一深,直接扶着人后脑勺吻了过去。 比想象中软,也比想象中甜。 魏醇也跟着哑了嗓子,看向姜恬闭着眼颤抖着的睫毛,哑声说:“乖,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还有一章,这是二更!) - 好了,你们要的双更!别说我不宠你们昂~ ☆、金甘露 姜恬坐在OB办公室的老板椅里, 打量着办公室里的陈设,能看出来这里原来两张办公桌,现在另一张闲置了, 堆了一些文件夹,上面还放了个漂亮的木制地球仪。 房门响了一声, 房东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盘子放在桌上, 一把把姜恬抱起来放在腿上, 自己坐进老板椅里。 姜恬没拒绝这个拥抱,坐在房东腿上:“你体力不错。” 又是救孩子又是抱我的, 还没累? 房东扬眉看上去憋回去了一句什么话,低声笑了一下才开口:“小时候想当特种兵,从10岁就开始锻炼了,单手俯卧撑我做100个都是轻松。” 姜恬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房东吻她时的样子,他的吻专注而认真, 嘴上动作温柔得不像他,只是轻轻舔舐和吮吸, 手臂却暴漏了他的本性, 紧紧箍着她的腰,像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 这么一想, 好像有点涩情! 姜恬指尖一蜷,转开脸,用东张西望来掩饰自己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