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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放在嘴边才想起杯子里没水,垂下手不太情愿地打了个招呼:“早。” “昨儿晚上你养的猫去找我了,还给我送了点东西,估计是你的……”房东说。 姜恬想起她睡前看见lune玩的那些试用装香水,赶紧摆了摆手:“你留着吧,不用还我了。” 反正才3ml,都是她搜罗来做考察的其他牌子名品,她自己留着也没用,分析过就算了,而且昨天lune玩的都是中性香那个盒子里的,男人也能用。 “我留着?”房东低低笑了一声,“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姜恬顾忌着那天自己酒后丢脸的经历,心不在焉地说。 不就是一点点香水么,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她抬眸,却看见房东食指勾起一个轻飘飘的东西,长长的带子,墨绿色的? 这不是……她昨晚被雨淋湿了挂在椅子上的真丝内衣吗! Lune你干了什么! 房东弯起嘴角:“你觉得我留着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 魏醇:我吃个醋装个高冷,她比我还高冷!妈的。 - 后面还有两更~ (P.S.苏傻子所有信息都是我从往上搜的情话彩虹屁啥的,非原创) ☆、枫糖 本来姜恬对自己那天喝完酒的行为是尴尬的, 现在看见房东挑着她的内衣,两人之间的尴尬指数直线飙升,从小在社会摸爬滚打的姜恬鲜有地沉默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 房东看上去很坦然, 把内衣丢给她,笑着开了句玩笑:“愣什么呢, 收回去啊,不然留着给我穿吗?” 姜恬接住内衣, 愣了愣, 突然被房东逗笑了。 “姜小姐,醉个酒而已, 躲我好几天了吧?”房东靠回沙发里,语气里透着懒散,不怎么正经地说,“要躲也是该我躲你,你还先害羞上了。” “我才不是害羞, ”姜恬嘴硬了一句,把自己的私人衣物放回卧室, 再出来时坐到了房东旁边, 这几天的尴尬被他三言两语化解了,她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 “我以前喝多了真没这么出格过,是不是吓着你了?” 房东笑了一声,连劝告的调调都吊儿郎当:“那倒也没有,以后别这么喝了, 还以为你多大量呢,真遇见个坏人你怎么办?主动走肾和被迫走肾还是挺不一样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毕竟摸了人家两把呢,被教育两句也是应该的,姜恬连忙点头。 姜恬今天起得早,还没等闹钟响就起床了,坐在沙发上跟房东聊了几句才听见屋子里手机开始唱歌。 是魏醇的,吉他搭配他温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有种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冷气房的温柔。 早上好姑娘 想亲吻你的脸庞 朝霞不及你漂亮 你像是花儿开在我心上 早上好姑娘 想住进你的心房 鸟儿也为你吟唱 我会爱你一直到天荒 …… 填词很简单,是魏醇五首原唱歌曲里节奏最轻快温舒的一首,风格有点像民谣。 姜恬去年出差到云南鲜花基地考察香料,走在古镇里各家卖小手鼓的店都在放这首歌,她当时还买了个小手鼓,只不过后来就不知道丢到哪儿落灰去了。 房东听到歌声先是愣了愣,随后用拇指指了指姜恬卧室的方向:“哎,你手机响。” 姜恬噔噔噔地跑进去关了闹钟,再跑出来时看见房东一脸若有所思地靠在沙发里。 “一起吃早饭吗?” “不接电话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姜恬有点不解:“什么电话?你说刚才的铃声?是闹钟。” 房东点头,看上去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靠着沙发靠垫,隔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以为,是想拔掉氧气罐亲吻你的那位。” 姜恬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心说,谁带氧气罐了? 纳闷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房东说的是苏晚舟发的那些rou麻话: “你是我临死前还想拔掉氧气罐亲吻的人。” 二百五。 她摆摆手:“不是他,这个时间估计还没起来呢,起来就会发信息了,每天都发,一天比一天rou麻。” 姜恬没意识到自己聊起苏晚舟语气熟稔极了,说到“每天”,她清晰地听见房东冷嗤了一声,但还是顺着惯性把话说完,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有些迷茫。 她说错什么了吗? 房东面无表情,沉默着没开口。 姜恬有点纳闷,想了想又找了个话题开口:“我不会用魏醇的歌当手机铃。” “为什么?”房东给面子地问。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想听腻一首歌,就用它当手机铃,时间长了就不想听了。”姜恬很认真地说。 房东依然没什么表情,偏过头看她:“当成闹钟不是一样,时间久了就腻了。” “当然不一样。”姜恬看了房东一眼,煞有架势地说,“听见魏醇的声音是我起床的动力。” 说完姜恬突然发现这是个安利魏醇的好时机,魏醇的声音录成曲子跟他本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听起来温柔得像是情人的呢喃。 房东又是个刚失恋的人,听听魏醇的歌可能会好些。 “我把播放器会员借你?你也听听魏醇呗,我爱豆虽然本人不正经,跟个痞子似的,但他真的是人间小暖宝,冬日小太阳,暖如四月天,专治不阳光,声音特别治愈,尤其适合你这种失恋了郁郁寡欢的……”姜恬一本正经地说着。 房□□然眯缝着眼睛看向她,目光里带着点探究,姜恬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紧捂住嘴。 不该跟失恋的人提“失恋”两个字的。 Lune黏黏糊糊地爬上沙发,坐到两人中间,开始舔爪爪、舔尾巴、舔蛋蛋,吧唧吧唧的像个小洁癖。 姜恬正准备说点什么补救一下,房东开口了:“你怎么知道魏醇不正经?你见过他?” 姜恬微怔,她发现自己面对这位房东总是半点不设防,喝醉那次是,谈到魏醇也是,太过于放松了。 见过魏醇是她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姜恬想了想,还是决定拼一下演技,她耸了耸肩,用尽可能自然的语气说:“对啊,我当然了解魏醇了,我是他未来要娶的女人,我是他命中注定的老婆。” 房东脸色有点古怪,偏过头,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 哦对了,跟失恋的人说这些不太好,毕竟人家受了情伤的。 窗外淅淅沥沥又开始下起小雨,房东一时没说话,姜恬向院子里看去,看见那朵开在杂草里的黄玫瑰绽开了两个花瓣。 “抱歉,我是不是惹你想起你的伤心事了?”姜恬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