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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 甚至—— 楚家少主的人选,也并非是不能够更改。 毕竟楚佑如今是筑基,未来必定能达到金丹,乃至元婴,将楚家推上前所未有的高度! 楚修锦能给楚家带来什么? “孽子!” 楚渊的大喝和掌风一同如惊雷般卷到楚佑眼前。 这一下他并未留力,打的正是当场击毙楚佑的主意。 出乎楚渊意料的是,楚佑仅仅是后退了几步,硬生生扛住了自己一掌。 他打量过去,神色大变,顾不上继续出手便不可置信道:“你突破了筑基?” 楚佑反手以拇指抹去口角鲜血:“是。” 楚渊毕竟是金丹,遭他一记盛怒下的出手,楚佑肺腑震荡,自不会好受。 亏得他自幼对疼痛习以为常,哪怕体内剧痛,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一时间唬住了楚渊。 “父亲……” 楚修锦吐去嘴中血沫,挣扎开口:“楚佑他废儿子的修为,其心可诛,罪大恶极!父亲一定要依照家规严惩他,打断他四肢,挑去他筋脉,废去他修为才算消儿子心头之恨!” 往常对他百依百顺的楚渊并未如楚修锦盼望一般出手,反而沉吟着不开口。 倒是楚家长老严肃喝斥道:“不可!” 他望向楚渊,提议道:“家主,楚佑他年纪轻轻即到筑基,前途不可限量。楚家必能靠他辉煌,这般良才美玉,我等该多爱惜才是。” 意思是看在楚佑的天赋修为份上,将此事轻轻揭过。 “我等附议。” 不知何时,楚家余下的两位筑基长老也到了此处,了解过大致情形后齐齐开口。 楚渊面色铁青:“可是修锦——”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 楚佑倘若尚是炼气修为,他自可随意打杀。 可是楚佑过了筑基,意义大不相同。 只要他的天赋仍在,他便是几位长老心中的心头宝。 楚渊敢保证,自己假如真对楚佑动了手,长老必定会和自己离心,连带着半个楚家分崩离析。 他是楚修锦的父亲,更是楚家家主。 楚渊享受家主之位给自己带来的尊荣。 因此他就算气得暴跳如雷,也只得尽力忍耐道:“好,依诸位所言。但楚佑此次出手太狠,应当惩处,便去禁闭室中面壁半个月。” 血泊中的楚修锦不甘地睁大眼睛。 这算什么狗屁惩罚? 他绝望呐喊道:“父亲!” 楚渊只装作未看见楚修锦的惨状,硬下心肠,命令随从道:“还不将大少爷好好带下去休息?愣在这里干嘛?” “楚佑……楚佑!” 楚修锦吼声嘶哑,眼睛充血,被人拖下去也不忘叫道:“我一定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佑只作充耳不闻。 昔日楚修锦如何待他,他如今就如何待楚修锦。 一报还一报罢了。 至于楚修锦所说的报复—— 前提是他先得有那个实力。 听着自己儿子的惨叫,楚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干脆拿了楚文一群人开刀:“至于你们,同族相残,罪无可赦,自己去刑堂那里拎一百刑杖!” 楚文闻言,死死咬紧嘴唇,指甲在泥土中划拉出深深的痕迹。 一百刑杖下去,不死恐怕也要全废。 他楚佑凭什么? 明明自己再□□让,甚至不惜下跪求饶,他楚佑凭什么穷追不舍非要把事情做绝? 楚文心中的憎恨滔滔不绝,沸反盈天。 他绝不会让楚佑好过! 长老根本不去理会他们死活,只顾着殷勤追问楚渊道:“那家主,这楚家的少家主之位,是不是也该换个人选?” 楚渊想也不想就制止道:“那逆子弑兄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怎可为我楚家少主?” 开什么玩笑?要是楚佑真做了楚家少主,他还不事事和自己唱反调? “家主。”长老一点也不气馁,劝告他道:“楚佑论天赋,论修为,莫说是我楚家,就是饶州的年轻一辈中,都无人可极其右。修锦根骨全废,不立楚佑为少主,家主莫非是想立旁枝的子弟不成?” 楚渊额上一根根泛起了青筋,嘴唇气得泛紫:“逆子,你休想——” 他说不下去。 长老说得句句属实,不立楚佑,就要立旁枝的子弟,楚佑好歹是自己儿子,旁枝子弟…… 楚渊怎么能够忍受权力旁落? 他行事强硬,从未被人摁头吃过那么大一个亏,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两眼一闭,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长老在慌乱中高声道:“既然如此,我楚家少主之位尘埃落定,当由家主儿子担任!” 楚渊刚刚好转些许,听他那么一喊,怒火上头,又一次昏得人事不知。 楚佑冷眼看着慌乱一片的人群,唇角微微上翘些许。 这就是楚家。 唯利是图。 只要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就是他们比心肝rou还亲的宝贝。 “我们走吧。” 他最终敛起笑意,低低对叶非折道。 “你要不要换一个身份?” 回去路上,楚佑冷不丁问了叶非折那么一句话。 “换个身份?” 叶非折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我换个类似楚家子弟一样正大光明,你们口中可以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不等楚佑开口应是,他自己先行拒绝道:“那还是算了罢。楚家人这种身份……不要也罢。” 叶非折一时间竟无法衡量出楚家人和合欢宗炉鼎哪个更丢人一点。 “不过,多谢你费心。” 叶非折记得在原着中,男主是个性子冷僻极了的人,一心只有他的修行大道,其余于他皆如死物。 能为他费心,也算是不冤枉自己所作所为。。 楚佑擒住叶非折拍他肩部的手:“无事。” 叶非折体温偏低,楚佑攥着他手腕时,摸到的仿佛是泠泠一捧积雪,莹莹一方美玉,触手温凉,显然是身体不太好。 也是,折腾了好几回,生里来死里去,他的身体如何能好得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楚佑想。 叶非折应当生来高傲,鲜活,热烈而无所顾忌,独独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病弱无依。 楚家人看叶非折都只道他是以色侍人的炉鼎之流,唯独楚佑知晓不是这样。 叶非折耀目的,远远不止一张脸。 思及此处,楚佑将叶非折名字含在唇间缓缓念出:“叶非折……” 你除了一个名字,到底有什么事真的? 亦或是连这个名字,也是你随口编撰的假名? 叶非折应道:“有事?” 楚佑说:“无事。” 叶非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