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了。 何似把二郎腿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这医生还挺年轻,何似仰着头任由医生摆弄。 医生先进行伤口清创,拿镊子夹干净何似嘴上的纸屑,因为好多纸屑都和血rou黏在一起了,何似疼的直抽冷气,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伤口挺大的啊,得缝针。” 幸好医生没问他怎么弄的,不然自己可真糊弄不过去。 “哦。” “啊!要缝针?!” “现在要给你口腔局麻,忍一下啊。” 医生从药箱里开了针新的麻醉剂,弹了弹,然后扎了下去。 虽然是局麻,但何似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见澄,正在忧心忡忡地皱着眉看着自己。 他想笑一下,但发现嘴麻酥酥的,动都动不了。 “你好好的。” 徐见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 “好了。” 医生打了个结收尾,又拿缝线剪剪断,“注意保持伤口清洁,防止感染,一个周后就可以拆线了,心情放松,忌辛辣食物,合理饮食。” 何似:“?” 医生冲他笑了下,虽然带着口罩,但能从他眉眼弯了下看出来。 “处理完了?” 徐见澄从餐厅走了过来。 医生冲徐见澄点了点头,又一同走到玄关处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给了他一管去疤的药膏,随后便告辞。 何似看着他,在想今天班里同学的聚会怎么办,他其实挺想去欢乐谷的,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去过游乐场呢。 “我已经替咱俩请假了。” “那吴忧怎么办?” 麻药药效还没过,何似整个舌头都僵僵的。 “有人陪他。” 何似傻愣愣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起身告辞还是继续赖在这里,何似的潜意识里是想赖在这儿,于是他开口道,“医药费怎么算?” 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不用。” “我欠你好大一个人情。” 自己也无以为报啊。 徐见澄转过身去倒水,又找了一根吸管出来,他巴不得何似欠自己人情,最好欠一辈子。 “你改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做的饭特别好吃。” “好。” 徐见澄表面上面色如常面无表情,但握着杯壁的手却是青筋凸起了。 “这吸管还怪可爱的。” 应该是合金材质,还有个金色的小天使攀在一旁。 “哪整的这玩意?” 不过何似觉得这也不太符合徐见澄的气质。 “我妈当年驻欧盟使团买的纪念品。” “你妈是外交官?” 徐见澄点了点头。 怪不得经常不在家,何似吮了一下,发现他整个嘴都麻了,根本吸不上水,但是徐见澄一直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何似还是装模作样的咽了一下。 “吸不上来?” “有点麻。” 徐见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何似能感觉出来他有点着急。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不渴。”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何似又开口道,“那……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没有。” “睡一会儿吧。” 徐见澄又开口道。 何似软绵绵地啊了一声,眼皮子止不住的打绊。 徐见澄问道,“想换睡衣吗?” “不用吧……” 但何似随即一想这是徐见澄家,穿衣服上床他自己都觉得脏,但应该还有客房吧。 “还能走吗?” “能能能。” 他只是局麻又不是全麻。 何似跟着徐见澄上楼。 徐见澄家把墙全部打通用玻璃隔开,不拉遮光帘,房间里面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也不能强行捂着自己的眼,这也不算是侵犯别人隐私吧。 其中有一间房间被打通做成了专门的书房,咖啡色调,从地板到吊顶的书架上全都摆的密密麻麻,还有个小梯子,就像图书馆那样,下面还有轮子,方便放书找书。还有一间是健身用的,里面摆了台跑步机、史密斯架和阶梯机其余的何似也叫不上名来,他不常去健身房。徐见澄的八块腹肌加人鱼线估计就是在这里练出来的。 何似跟着徐见澄继续往前走,这一间房应该是琴房,墙壁上还贴了一层隔音板,里面摆了架雅马哈的黑檀木三角钢琴,墙上还挂了两把小提琴,还有两把吉他。吉他何似不会看,但就墙上的那两把小提琴的木材色泽和花纹,绝对是手工琴里的上上品。 他看着这两把小提琴手有点痒,但一想起他曾经的小提琴老师,一位严厉的中年妇女,因为他手速太慢没跟上原曲,拿了根没有弓毛的弓,硬是把何似的手给打肿了,害得何似一个周都没法练琴,想到这里何似又打了个寒颤,快步跟上徐见澄。 何似原本以为徐见澄会把他带到客房,一楼就有一间,没想到徐见澄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穿我的 徐见澄的房间整个都是灰色色调。 “这是血迹吗?” 徐见澄指了指何似的裤子,虽然裤子是黑色的,但是在光下还是能不太明显的看出洇了小块。 “可能吧。” 何似突然间有点手无举措。 “换一条吧。” 徐见澄带何似去卧室里面的衣帽间。 徐见澄的衣帽间还有一墙时专门放鞋的,何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yeezy 满天星。 没关系,何似在心里安慰自己,攒攒钱自己也是可以拥有的。 何似挑了身和他之前差不多一模一样的,也是阿迪黑色三条杠基本款,这种款式基本男生人手一条,不过徐见澄比他高,裤腿稍长一节,何似只好把裤腰又别了一圈。 “周一还你。” 徐见澄关了衣帽间的灯,“去睡吧。” 何似后仰跳到床上,快速拉好被子,缩在里面,只露出个鼻尖。 徐见澄被何似给逗笑了,“没人跟你抢。” 何似把被子拉过头顶。 床单和被褥里北欧雪松的清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像是新雪落到松枝,又混夹杂着北冰洋凌冽的水汽。 是徐见澄身上常有的那种清香。 不知道为什么,他头脑瞬间就嗡成一片,徐见澄好像跟他说了什么,又关上了灯。 何似缓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地把脑袋探出被外。 卧室里漆黑一片。 徐见澄离开之前还替他拉上了遮光帘。 何似裹着被子翻了一会儿,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最终他还是无法抵挡睡意拉扯,陷入沉沉黑暗,只感觉梦中好像有人给他掖了掖被角。 中间徐见澄在他耳边问他要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