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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九思早捂住春枝的嘴推开一旁的门躲进去。 须臾间,天空“轰隆”巨响。 宋子韬旁边的跟班被吓得瑟瑟发抖,说:“少、少爷,要不下次再来,肯定被人发现了,要是闹大了,老爷夫人那边……” 没人应。 宋子韬反倒放心了,只会装神弄鬼,不敢出来的人能有什么身份,定了定神说:“怕什么,本少爷是什么身份。” “可是……” “再废话,给本少爷滚。”宋子韬说着就踹了他屁股一脚,“听不懂人话吗?天塌下来本少爷担着。” 话落,天空又“轰隆”了一声,比刚才更甚,须臾间电闪雷鸣,天色蓦地笼罩下来,大雨刷地下就来了。 电闪雷鸣在点上了,宋子韬还是有几分后怕,顿了下,低骂了几句,直接转身走了。两个护卫见状,对视一眼把小和尚放了连忙跟上去。 这是连上天都看不惯了啊。 好一会儿,卿九思才拉着春枝赶上去,见小和尚跌坐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落泪,她拍了拍他手臂,“别怕,人已经走了。” 小和尚抬头,说:“是你救了我。” 卿九思“嗯”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小和尚真诚又悲哀的说:“谢谢你。你救了我这次,可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下次。” 春枝诧异,没想到人模人样的宋少爷竟然有这等癖好,更没想到的是还强迫他人,这可是松山寺啊,菩萨面前,也敢这般浪/荡。 卿九思却笃定的说:“我也可以救你下次。” 闻言,小和尚愣住,片刻,眼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小小的希望,话语里带着不确定问:“如何救?” “腿断了,自然就出不来,更来不了松山寺,可不就是救了你么。”卿九思轻挑眉,说得云淡风轻却又将一字一句咬得又重又沉。 小和尚惶恐,微微提高音量阻止,“女施主慎言,那可是丞相之嫡子。” 过了会儿,卿九思说:“我知道,你不是第一个遭他毒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瞒你说,我一亲戚孩子也曾遭他毒手,人已经疯了。若是忌惮他身份继续放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 “你也不想这样,也想好生过日子不是吗?” 小和尚显然心动了,没忍住问:“施主有何计划?” 卿九思思忖了会儿,附耳过去说了几句,一瞬间,只见小和尚灰蒙蒙的眸子一下变得透亮了起来。 一旁的春枝早就惊呆了。 卿九思互换眼神,算是约定好了。接着站起来说:“春枝走吧,我们回屋。” 春枝应声。 卿九思看着春枝眉间一抹愁绪,问:“你看到方才那幕有何感想?” 春枝回忆了下,不免带着怒气说:“没想到宋少爷竟然是那种人,年纪不大,却干这种龌龊事,简直禽兽不如,更何况这还是佛门净地。” 卿九思嗤笑了下,又问:“还记得昨儿个李劲生那事吗?若是我们迟了一步,李劲生又会是什么下场?” “昨儿个是李劲生,今儿个是小和尚,不知道明儿个是谁?明儿个的明儿个又会是谁?你还觉得我方才这么做过分吗?” 春枝愣了下才明白卿九思的话中话,如实说:“那等十恶不赦又残害无辜的人死不足惜,郡主若是要给宋少爷一点教训,那也是替天行道,好是好,不过安全第一。” “宋少爷身边常有人跟着,郡主又是一介女子,若是人没教训到反而把自己牵扯进去就不好了。”春枝想了想,这事还是有点不切实际,她们两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帮得了这个忙呢。虽然这事她见了也很难过,如郡主所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伤害。 卿九思唇角带笑,“放心吧。”话落,便加快了步伐。 雨停了,风却更大了。 * 夜黑风高之时,一老和尚推开东院的门,转身别上,径直往里面走,顷刻,一个薄凉的声音传来,“查到了?” “回大人,有点眉目了。” “你有事?”男人睨了和尚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属下方才发现一个有趣的事。” “没兴趣。” “是宋建国之子宋子韬的事。”见面前的人不为所动,和尚习惯了,继续说:“有人扬言要废了他的腿。” 闻言,面前的男人抬头了。 和尚不敢卖弄分毫,连忙说:“一小女娃大放厥词,是出宫祭拜的望安郡主,属下觉得有趣得很。” “望安郡主看到宋子韬欺辱一小和尚,想都没想就出手了。还同小和尚商量着如何废了宋子韬的腿,还真想不出是怎么个废法?” 谢凛不知想到什么,轻扯了扯唇角,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问:“是你太闲了还是觉得我太闲了?” “有戏看总比没戏看好。”和尚笑了下,“大人不一贯如此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什么样的作话才能引起你们的注意呢? ☆、回宫 第二天,宋子韬真的来了,小和尚欲拒还迎,按照卿九思教给他的法子将宋子韬约去了北边的小树林,还一再嘱咐他不准带人,若是被人看见了,他就没脸活了。 天色将晚,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北边小树林一般没人敢去,之所以荒凉,是因为那边有个滑坡,不少人失足掉下去过,加上昨儿夜里下了雨,真是天时地利与人和。 宋子韬提前去了,看着眼前花心思布置了一番的景象,笑得嘴都合不拢,没想到这小和尚还挺上道的啊,哼着小曲,跟着提示往前走。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声惨烈的猪叫声。 * 宋府。 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妇女看着床榻上满身是血,人事不省的宋子韬,眼里布满了担忧,擦了擦眼泪,小声啜泣着,问:“王太医,我儿怎么样了?” “不瞒夫人,贵公子情况不乐观。”王太医摇了摇头回。紧接着继续小心翼翼地给宋子韬拔刺,真是可怜,不知道怎么摔的竟然摔得满身都是刺,鲜血直冒,两腿尤其严重,脑袋还磕到了石板上,这要人醒了也是个大问题,就算运气好脑子正常,腿多半是不能正常行走了。 “王太医,你一定要救我儿子啊,无论如何,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闻言,宋夫人泪如雨下,真切的恳请道。 这是她拼了命,付出了不能再生的代价才生下来的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啊,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王太医不理会,一一查看伤处吩咐药童记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对身旁眉头紧锁的宋建国说:“丞相大人,借一步说话。” 宋建国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约